隋安是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汤扁扁却已经矫健地从凳子上跳下来,摇摇晃晃地扶着栏杆,“你麻痹你麻痹,你麻痹你谁啊,我什么时候唱你管的着吗?”
“现在是凌晨,我可以告你。”男人声音很暴躁,显然是忍无可忍。
“你要告我?我还想告你呢,你凭什么不让我唱歌?什么时候唱歌是老娘的权利。”
隋安看这架势很是不妙啊,赶紧过去扒着阳台的玻璃门往外看,汤扁扁这身行头太黄太爆了,赶忙拿了件毯子给汤扁扁围上,把她往回推,“进去进去。”
汤扁扁喝醉了,被隋安一推,身子不稳坐在了地上,隋安拉上阳台的拉门,看着隔壁穿着睡衣一肚子气的小个子男人,道歉说,“对不起啊,我会管住她的。”
男人还想说点什么,隋安已经拉开阳台的门,闪身回去了。
汤扁扁在她小腿上锤了两下,“你干什么呀?那个男人就是屌丝一个,还有点2b,你怎么不让我骂他?他大半夜带女人回来过夜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吵得我睡觉都睡不好,我也没说什么呀。”
“你不觉得已经够丢人了?”隋安拉着她的手臂往回拖,汤扁扁挣扎起身,“我要跳舞。”
隋安精神上是崩溃的,然后汤扁扁不管她的脸色,光脚站到沙发上,打开了手机音乐,开始狂跳。
隋安揉揉额头,头越来越疼。
她是有多需要被照顾,才让这个女疯子留下的?
第二天,她被物业通知,她被其他业主告了,隋安庆幸,不是警察来找她。
隋安揉着额头,听着物业经理对她谆谆教导,隋安只有点头哈腰的份,而汤扁扁那个罪魁祸首早就已经打扮得体地上班去了。
物业经理说,“我知道现在的职业女性工作压力都很大,业余生活中需要释放,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物业经理推推眼睛,“但是,也请您考虑到其他人的生活习惯,这个凌晨一两点钟唱歌跳舞,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呢?”
隋安连忙点头,“您说的对,您说的对啊。”
物业经理是个中年男性,穿着一身看上去有些肥大的西装,目光不住地打量她,“唱歌倒是也可以,只不过不要站在阳台上唱,一是影响隔壁休息,二是提醒您注意安全,咱们这可是高层,还站在凳子上,很危险。 ”
隋安连忙又点头,“好的好的,您说的太对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物业经理又说,“再有一点呢,我们隔壁两家都是单身男同志,建议在阳台上就不要穿着太□□,如果对人身造成伤害就不好了。”
隋安点头,“您说的是,但是……”隋安略尴尬,“但是您这是什么意思?”
“昨晚隔壁业主说他鼻血流的很厉害。”
隋安愣了愣,“哦哦,”佯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那一定是被气坏了。”
业务经理点头,“以后注意点吧,还好业主大度,没有告你们,否则你们还要承担医药费。”
隋安点头,“是啊是啊,谢谢您调解,您慢走。”
隋安关上门,脸色黑成一块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