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意气风发变成了如今的面无表情,我隔着栅栏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明明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去做?”
赵无恙盯着我的脸看了良久才开口说:“你爱沈知行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又问了一句,我讷讷开口说,爱。
他嗤笑一声,“明明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却偏偏还是要往里面跳,并不是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就像你爱一个人,你不需要理由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爱。”
我带着满头的雾水离开,最后也依旧不明白赵无恙到底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他最后只告诉我两两件事,第一件,他在阁楼里的那副画画好了让我去看,第二件,让我当心沈知行。
我先去办了第一件,傍晚翻墙进入赵无恙的家里,爬上三楼的阁楼里,门没有上锁,我轻轻碰了一下,门就开了。
阁楼内有些昏暗,我适应了一会儿,等到看清楚正对着大门的那个巨幅相框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那是我曾经看到赵无恙画过的一个女人,那时我看到的时候还没有脸,只是一张洁白床单在身前半遮半掩。
而如今女人的脸有了,露出的半个背部枝蔓缠绕地爬了四分之一的虞美人,鲜红妖冶,看着都毒上三分。
一双手在胸前抓住床单,床单从腋下穿过遮住半个臀部露出上面的一条缝隙。
而画上女人的脸有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