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桐本也不是愚不可及之人,替孟锦做这些事时多少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想到这么快竟是真有了用武之地。
真是可笑呀,她宁可一辈子这留个心眼做的准备一辈子都用不上,但偏偏事与愿违,既然反正都撕破了脸,那么谁都别想好过!
没过太久,孟桐所交代的证据便统统被刘利达的人寻了过来。
众人看去,却发现除了一个活脱脱的小宫女,还有好些件十分贵重的首饰器物,一时间倒是不太明白所谓的证据如何看待。
见状,孟桐倒是主动交待起来,只道这名小宫女是她的贴身宫婢,孟锦交代她做的每一件事,这名宫婢全都清清楚楚,是为人证。
而那些首饰器物,都是孟锦用来封她口的奖励,每一样都是孟锦原先所有之物。
“原来你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些,是不是太可笑了?”
弄清情况后,五公主孟锦倒是不由得嘲讽无比:“孟桐,你是不是把我,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当成傻瓜?”
“五皇姐何需狡辩,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说自己跟我毫无关系?”孟桐冷笑道:“每次你吩咐我做那些坏事,小青都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这还做得了假?还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不是我替你办事,你会无缘无故的给我?”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孟锦一脸无奈地说道:“小青是你的人,你让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她的话岂能当成证言?若这样都行的话,那我身旁每一个宫女嬷嬷都可以证明,我从来都没有让你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至于那些首饰就更加冤枉了,亏我素来待你极好,有好东西从来都不忘记留给你,没想到我对你的一片姐妹情义最后竟然成了收买你做恶事的证据了?”
说到这,孟锦更是气愤无比,当下提高着音量,朝着众人说道:“如果我好心送人的东西都能够成为所谓的证据,那宫里头不知道多少姐妹还有服侍之人都得过我好多贴身佩带之物,照这么说来,不论她们做了什么都可以拿出这些来当成证据,说是我指使她们做的了?”
一席话,却是轻轻松松的将原本孟桐自以为的底牌给瞬间推翻了。
不得不说,孟锦的口才倒也在这个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你这样纯粹是不讲理!”
孟桐原本好不容易有了几丝血色的面孔再次苍白无比,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孟锦直接给逼到了绝境,也顿时明白,只要人家咬死不松口,是压根没有办法奈何得了孟锦的。
“我不讲理?这么多人都在呢,你倒是问问看,到底谁不讲理?”
孟锦得了势,更是步步紧迫:“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良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自己做了那么多恶毒之事,竟然不是嫁祸这个,就是嫁祸那个,先是晓晓郡主,现在是我,接下来不行了你还想胡扯哪个?”
“我、不、不是这样的!”
孟桐慌了,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难道是有人指使让你故意陷害我?说!快说,到底是谁让你乱咬人故意陷害我的?”
孟锦怒气十足,全然不顾一旁的刘利达,直接一刻不停地当众逼问孟桐,如同审问犯人似的。
“不是的,没有人指使,没有人……”
孟桐整个人都愣了,下意识的接着话,眼神迷离。
“没有人指使?没有人指使那你为什么说是我指使的?孟桐你居心何在?”
孟锦一下子便抓住了孟桐的口误,神色间更是凌厉万分。
孟桐这会总算是察觉出了问题,知道一时间根本辨不过孟锦,倒是索性不再接其话。
“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儿臣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直接朝着孟昭帝磕头哭诉起来:“请父皇好好想想,凭儿臣自个,哪里可能想出如此精密的点子谋害九皇妹。而且,事后儿臣更加没有那样的实力派出那么多厉害的刺客杀人灭口!儿臣真的都是受五公主指使,都是被逼听其令行事,还请父皇明鉴呀!”
这会功夫,孟桐总算是聪明了点,没再将刘贵妃指名道姓的顺嘴扯进来。
光是一个孟锦她就已经没有办法动摇得了,更别说刘贵妃了!
其实,事实明摆着,她一个人根本没有可能做出这么大的一个局出来,而宫中有这样的能力又与九公主交恶的还能有谁?
她虽然没法拿出足以让孟锦亲口承认的证据来,但怎么样也不相信如此英明的父皇会想不明白这一层关系!
是以,孟桐此刻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于孟昭帝的身上,她并不指望可以全身而退,只希望父皇能够看在她交代出所有实情的份上,可以对她从轻发落。
但有些事情,孟桐似乎从根子上便想错了。
“够了!”看到孟桐如此模样哭诉个没完,孟昭帝极其不悦的呵斥道:“事情如何,朕自会明断,不用你提醒朕如何去想!”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孟昭帝早就已经失了耐心再去追根寻底。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皇家更无所谓的家事,家事便为国事!
这丑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孟桐这个蠢货还想没完没了的再让他丢到底吗?
若是这个逆女当真清清白白被人冤枉还说得过去,偏偏自身本就是没一处干净的,还如此不识时务,一心要搅得他下不了台完全收拾不了局面才甘心吗?
孟昭帝的话如同一记重雷,狠狠地砸到了孟桐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