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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叫,用日本话,大点声。”伪军们不断抡起木棍,猛力抽打着,以前见着日本人,都得装得象个孙子,如今可是翻身了。而且人家国x军在后面看着呢,这可是表现苦大仇深、义无反顾的好时候。
中佐一手举着望远镜,一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指挥刀,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愤怒,不要暴跳如雷。曾几何时,都是支那百姓在帝国士兵面前低声下气或是哀叫呼喊,现在却换成了自己的国人。这是军人的耻辱,不能保护自己国侨民的安全,让他们象奴隶一样受到虐待和羞辱。
“不好,敌人在掘壕。”中佐的惊呼使得身旁的几个鬼子军官也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
是的,骑兵团在逼着日本侨民开始掘壕。掘壕前进、迫近作业,这是马秉忠现学现用的一招。
“迫击炮,射击,射击。”中佐咬着牙下达了命令。
炮弹一颗颗从寨里射出来,轰然爆炸,在日本侨民中激起阵阵惨叫,掀起被炸得零碎的血肉。
马秉忠面无表情的站在墙后,冷冷的观看着这一场杀戮。
杨天风在淮阳便对日本俘虏毫不留情,还对马秉忠等人说过:这就是战争,容不得半点仁慈。日本侨民不能让鬼子放弃顽抗,但这些侨民也不是无辜的。他们或许没有直接动手杀人,但他们在中国土地上作威作福的生活,却是吸食着中国人的血汗,掠夺和压榨对中国人间接造成的伤害,可能并不比真正的日本兵少多少。
炮弹轰炸之下,阵地前再也没有能站着的日本人了,地上血肉模糊,有些受伤没死的还在那里呻吟、蠕动。
骑兵旅再次停止了进攻,他们接到了郭松林的电报,一个大队的步兵已经向朱集赶来,攻坚还是交给他们来解决,骑兵旅可以分兵张开警戒范围,清扫周边残余。另外,杨天风率领蒋支队和反正的第一路军正在向商丘疾进,中午之前便能赶到。
再加上由太康方向正急驰赶来的骑一师第一旅,在商丘的兵力已经很是雄厚,马秉忠也放下心来。安平寨的鬼子已是瓮中之鳖,骑兵团攻坚确实不是强项,但扫荡周边却正是所长。
而袭攻商丘成功,剿x共救国军的第二路、第三路军前有二十师一个旅、周团和四支一部阻挡,后路则被完全切断,除了反正投降,似乎没有了其它选择。杨天风看得清楚明白,历史上的反正被大大提前,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快,十一时许,杨天风率领的部队便赶到了朱集。而此时,商丘古城已经被肃清,商丘火车站被攻取,郭支队的一个大队押解着大批伪军俘虏正在朱集向安平寨掘壕迫近。
数条与鬼子防御正面呈45度角的战壕呈之字形向前曲折挖进,二十米一折,用挖出的土形成城垛口式样的体系,以减少敌炮弹的杀伤范围。
鬼子在不断地用炮火轰击,我军也用迫击炮予以还击,使壕沟向前顽强延伸。伪军俘虏三四人一组,弯着腰,奋力挖掘着,五分钟一轮换,以保证体力和掘进的速度。
只要炮弹不是正好落在壕沟里,生命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但这就得看人品了。鬼子自知末日临头,调集了全部的炮火,不停地开炮,以阻止和延缓对手的掘壕作业。
有受伤的或阵亡的人被抬下来,在后面等着替补的伪军面面相觑,虽然害怕,但在郭支队士兵冷冷的刀枪下,却没有敢退缩的。
哨子一响,又一批伪军拿着锹镐冲进了壕沟,拼命的挖掘起来,五分钟,挨过这该死的五分钟。哨子再响,他们就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撤了回来。
“杨司令。”黄国义犹豫了一下,在旁低声问道:“掘壕作业是一个好办法,缩短了冲锋距离,减少了士兵的损失。除了这个,您是不是还有别的招数?”
杨天风抿了抿嘴角,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攻坚战本就残酷,你有什么好办法,不妨提出来,给你记功。”
“卑职没有。”黄国义苦笑道:“对这战仗的事情,属下不甚精通。”
杨天风淡淡一笑,迈步走到众伪军面前,收敛起笑容,冷峻的眼神轮流扫视着这些恐惧、不安交织的家伙。
“你们是不是心里怨恨。”杨天风开口说道:“怨恨把你们当炮灰,冒着炮火去挖掘战壕?”他停顿了一下,再次扫视着人群。
伪军们不敢回答,默默的低下了头。
“没错,你们就是炮灰。”杨天风突然提高声音说道:“以前是给日本鬼子卖命的炮灰,现在是真正中国人的炮灰。”
有不少伪军惊愕的抬起了头,杨天风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什么参加伪军的各种理由,那些东西只能成为你们自我安慰的借口。你们征粮给鬼子吃,你们替鬼子维持治安,你们强抓妇女送给鬼子淫乐,你们甚至跟在鬼子后面烧杀抢掠。你们是不折不扣的日本鬼子的帮凶,谁没干过我说的这些坏事,给我站出来,我马上放他回家。”
伪军俘虏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有些人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