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鬼子恐怕正在训练,虽然不知道具体出动的时间,但咱们要尽快布置妥当。”杨天风说道:“开会时提醒大家,会后就给各部队下命令,提高警惕,增加友军的互相识别标记和口令。另外,通知根据地的保安队、联防队和各重要机构,保卫力量也要加强。还有一些完善措施,就需要参谋长多费心了。”
“好,我和参谋们仔细研究商议一下,尽量完善预防措施,并要敌占区活动的游击部队和情报员注意这支特殊的部队。”梁末青用力点了点头。
“我觉得可以先放出烟幕,麻痹一下敌人,使他们产生错误判断,认为我军在近期内不会有大的动作。”杨天风沉吟了一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设想与现实总是存在着差距,杨天风当然想多些平和的日子,多些发展壮大的缓冲时间,但形势所迫,以及发展到瓶颈时,便会有障碍摆在眼前。所以,不能被动地等着鬼子出招,必须采取各种办法,削弱鬼子的力量。
围城打援,古老而又有效的战术,再次被杨天风和梁末青所选中。对于固守各要点的日军,只有调动他们,才能在避免攻坚消耗的前提下,消灭他们。而日本鬼子的顽固不化、悍不畏死,使得他们的防御令人生畏。
投身于死地,默默地献身服务之,一心为获胜而前进。淬砺肝胆,培养必胜之信念……这种被洗脑之后狂妄而执着的文字在日本鬼子的日记本上经常看到。
而且,日本人素有自杀传统,军人们为了在神社里有自己的一柱香,受到后代的祭奠,加上神道教信仰,总是愿为狗屁的倭皇赴死。
可怜又可怕,杨天风暗暗握紧了拳头,必须先采取军事行动,不给鬼子周密布置的时间。现在看似形势有利,但也存在着隐患,一旦鬼子集结准备完毕,一旦鬼子的特殊部队开始行动,尽管不是特别害怕,但总有被动应付之嫌。
…………
有时候,苦难寄托着伟大,牺牲变成了光荣。特别是在战场上,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愤恨便转化为视死如归的勇气。
当一个人由命运来摆布的时候,他会茫然、惶惑、恐惧、软弱。而他一且扼住命运的咽喉,他就是胜利者,他就有了自信,有了意志。而包括新七军在内的英勇的抗日部队,便给了老百姓这种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不再是日本鬼子肆意屠戮的羔羊。
十月十六日,新七军下属的各游击队开始了试探性进攻,对一些交通线进行了破袭。主力部队也展开了行动,拔除日军依托铁路、公路修筑的小据点。
初期的几天,日军并未意识到隐藏在背后的是一次规模巨大的反击,还认为是游击战术中比较常见的骚扰袭击,所以并未采取有针对性的全面的军事行动,只是命令当地部队出兵反击,并且继续加紧进行大扫荡的准备工作。
而此时,日军的布署还未最后完成。
为解决徐州地处四省交界,军事、政治、经济管理不明晰的矛盾,日军中国派遣军司令部命令将原属第12军作战地区的苏淮地区移交给第13军。
即:华北方面军、第13军之间的作战地区的境界规定为山东、河南两省与江苏、安徽两省间的境界。同时将第17师团,以及在徐州的陆军病院划归第13军司令官指挥;将驻徐州附近的宪兵队划归华中派遣宪兵队司令官指挥,此外,苏北及海州特务机关配属于第17师团。
日军以为这样划分后作战便明晰了,可杨天风却不以为然。豫皖边区啊,河南属于华北方面军;江苏、安徽呢,则是第13军的战区。这岂不是要面对两大日军集团的夹攻?
当然,这种情况是不太可能发生的,起码目前是看不到这样的迹象。日军在总体上也不是团结一致的,海军、陆军的矛盾最为尖锐,而象关东军、华北派遣军、华中派遣军、华南派遣军,也是各有藩篱,界限分明,少有配合作战的例子。
而且,华北日军还没有要进攻豫皖边区的迹象,要进攻可能也会指向豫西。八路军也还在华北顽强地抵抗,使多田骏暂时抽调不出足够兵力。而第13军,则是目前要反攻的对手,特别是驻徐州的第十七师团,已经损失了田中勤的步兵团,正是冤家对头。
反击的目标已经选择,围点打援或是诈败诱伏的策略也基本确定,但面对狡滑的宫本,却还要仔细筹划,设计个巧妙的陷阱。
相比较而言,日军对新七军比较重视,对八路军则比较轻敌,一个不满编的大队也敢深入根据地扫荡。
所以,杨天风便把点子打到了这上面,并立刻与八路军进行了联络沟通。
…………
太阳日渐西斜,透过云彩的罅隙漏下的光线,也变了颜色,照在一个不大的小村子里。
八路军冀鲁豫军区的指挥部便设在这里,司令员黄kc与政委崔tm正在屋内商议着杨天风所提出的协同作战计划。
“萧县鬼子最近一个多月的活动确实很频繁,看来,新七军也感到了压力,要先下手为强。”
黄kc点了点头,说道:“同时,这也有打乱鬼子冬季扫荡的意图。杨天风看得很远,想得很深哪!”
“那司令员的意见——”崔田民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下,说道:“从各方情报来分析,杨天风似乎并没有北进与我们争夺地盘的打算。”
“我也是这么判断。”黄克诚点了点头,说道:“杨天风走的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