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笃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自称伯颜的孩子,斜瞥了一眼一旁的老拳师,后者有些骄傲又有些无奈的说道:“伯颜这孩子刻苦努力,天赋极高,可惜是个。。。。”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鹿清笃却了然于胸,伯颜天赋再高,也是蒙古人,老拳师忠心报国,即便红拳失传了,他也不会传给伯颜,只是可惜了这颗好苗子。
眼神微冷,鹿清笃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容后再议,他带着李紫烟和杨过继续漫无目的的游逛大都。
而此时的贵由王府,贵由和王后海迷失高坐主位,那个一身戾气的喇嘛坐在下垂手,一个小太监颤声道:“殿下,大汗的病情除了皇后娘娘和几个心腹太医,大家都不知道啊!”
贵由脸色一变,大怒道:“废物,那本王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啊,给我拖出去砍了!”
有侍卫上前拉着胳膊向外拽去,小太监吓的屎尿横流,磕头如捣蒜般的拜道:“殿下饶命,饶命啊!”
海迷失在一旁劝道:“殿下,雷公公这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您就网开一面,暂时饶了她吧!”
贵由冷哼一声:“狗奴才,记住了,今天若不是爱妃为你求情,你必死无疑,滚吧!”
雷公公连忙称是,深一脚浅一脚的逃了出去,临走时,感激的看了一眼海迷失,后者淡淡点头,算是回应,太监心中一暖,紧捏拳头,转身离去。
贵由并未注意到这些小动作,他紧盯着喇嘛道:“活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喇嘛有些纳闷:“殿下,你眼下有兵有地,实力占尽优势,只要大汗归位,皇后娘娘必定力挺你上位,何须着急呢,静等就好。”
贵由冷哼一声:“活佛你有所不知,耶律楚材那个狗才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串联文官为阔瑞祝寿,其心当诛啊!”
喇嘛一怔,随后狰狞道:“贫僧早就看出来耶律楚材和你不在一条战线上,真是该杀,该杀!”
贵由摆了摆手:“杀他倒是不急,只要本王坐上汗位,他还是任凭咱们搓扁捏圆么?”顿了顿,他忽然说道:“活佛,眼下父汗重病在身,中枢无人指挥,耶律楚材搞风搞雨,难免会生出事端,本王有意兵变,夺了汗位,你意如何?”
喇嘛听的目瞪口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海迷失,只见后者也是一脸呆滞,看来之前也被蒙在鼓里,他惊愕道:“殿下,何须冒此大险,汗位必定是您的啊!”
贵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皱眉道:“活佛,本王只问你,一旦兵变,你可愿助我?”
喇嘛愣了愣,随即慌忙说道:“贫僧必定附殿下尾翼,绝无二话。”
贵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两日后,正月十二斋醮,动手!”
长春宫。
风雪之中,杨过随之舞动,身形摇摆,拳掌赫赫,脚下一点,他轻喝一声,一拳打在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上,耳听得咔嚓一声,树枝掉落,其上的积雪盖了他一脸。
鹿清笃捂着脸,帅不过三秒系列啊,脑后忽然一道破空之声,他稍稍偏头,扭头一瞧,原来李紫烟脸冻得通红,手里捏着一个雪球,笑靥如花。
鹿清笃一怔,忽然想起了远在终南山的陆无双和小龙女,临走的时候,无双也曾和他嬉笑的玩闹着积雪,不知道这两个傻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
李紫烟背着手,走到鹿清笃身前,好奇的问道:“师傅,您在想什么,哇,笑的好猥琐。”
鹿清笃脸一黑,随后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现在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生活,有点无趣。”
李紫烟皱眉道:“所以师傅你要放手么?”
鹿清笃揉了揉她的头顶:“不,最起码不是现在。”
李紫烟眯着眼睛,像琉璃黑猫一样享受的说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师傅,再坚持一下吧。”
杨过在一旁唉声叹气,无奈的啃着狗粮,娘嘞,少爷我长这么帅,说起撩妹,居然还不如小鹿这只胖子,真是有点怀疑人生和三观。
正月十一,深夜,延春阁。
鹿清笃皱眉道:“娘娘,一旦有变,你能指挥多少大内侍卫?”
乃马真皱了皱眉头,半晌,这才说道:“五千,或许更少。”
鹿清笃哑然道:“大内一共两万名怯薛军的侍卫,您居然只能掌握五千?”
乃马真摇头道:“本来这两万侍卫都直属大汗指挥,但是眼下他重病在身,本宫这才见缝插针掌握了五千,还有五千归贵由指挥,另外一万人都是有资格参加忽里台大会的皇亲贵族的忠实走狗,除了大汗,他们谁的命令都不会听。”
忽里台大会就是成吉思汗指定的选举大会,推选出有资格继承汗位的人,窝阔台本人就是由此大会推举出来的,当然了,有资格参加大会的无不都是有兵有粮,雄踞一方的皇亲国戚,跟普通蒙古人也没啥关系。
鹿清笃敲着桌子,半晌无语,乃马真许是有些乏了,侧身躺着,硕大的胸部压在手臂上,露出一道极具诱惑的弧线,鹿清笃扫了一眼,脸色如常,天了噜,马上五十的徐娘,怎么都不下垂的。
小美在一旁说道:“娘娘,夜深了,不如先休息吧。”
乃马真点了点头,丹凤眼看了一眼一旁的鹿清笃,后者打了个稽首:“那贫道就先告退了。”
乃马真含笑点头,一旁的小美知趣的打着灯笼跟在鹿清笃身后,两人来至回廊,小美忽然说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