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胄的情况已经不能是惨兮兮能形容的了。

唐胄是个阵法天才,也痴迷其中,但是一个人精力有限,此消彼长,阵法上的刻苦钻研直接导致他的修为进展很慢,三年前组队的时候就是炼气六层了,现在也不过七层而已。

此刻的唐胄已经全身是伤,面如金纸,显然灵气耗尽了,然而包围着他的五个人却并不直接下杀手,驱赶着唐胄往一个画好的血红色阵中走,为首的两个年轻人嘻嘻哈哈地笑着,看唐胄在那里拼命挣扎却无力回天。

“能画两笔鬼画符就觉得自己上天啦?唐胄啊唐胄,今天哥就教教你,什么才是个好仆人,哈哈哈哈!”

“是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看现在这熊样,还不如束手就擒呢。”

唐胄的双眼已经渗出了血,平素清秀的脸看起来格外可怖。眼看已经一脚踏进了血红色的阵中,唐胄终于大吼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身下流淌出来,将这大阵染得更加诡异。他的双手在地上拼命抓着想站起来,却颤颤巍巍的什么也没抓到,只能不自觉地痉挛着。

水轻雁带着阿黑无声无息地往这边赶,她神识扫过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不妙,唐胄重伤,围殴他的五个人却有一个是筑基四层的,余下都在筑基期以下,而且看样子,这些人对阵法也是有研究的,那个诡异的血红色阵,明显不是个善类。

“那个筑基四层的我来,你先对付那两个炼气八层的,怎么样?”水轻雁在识海中和阿黑打商量。

“好。”阿黑痛快应下,一人一虎迅速出手。

水轻雁双手结印,冰灵力迅速涌动,八十一根冰锥瞄准了筑基四层的修士疾射而去。

自从耗尽灵石来到九州学院后,水轻雁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处在贫困状态,筑基后靠着打擂台、卖符箓、做任务,也是攒了点灵石,趁手的法器却是一件没有,原因无他,太贵了买不起而已。

是以只能精研术法,力求用最小灵力达到最大效果,这次对着筑基四层的修士发出的,就是由“小衍六变”演化而来。本是一套火属性的术法,却被拿来化用到了冰系术法之中。

筑基四层的修士反应不慢,边大吼“有敌”边迅速闪躲,同时一根碧绿藤蔓游蛇般冲向了水轻雁,数枚种子嘭嘭嘭打入土中,迅速长出一片带刺蒺藜。

原来是木灵根。

水轻雁左掌心火苗跳跃,毫不客气地烧着了这片蒺藜,连藤蔓也被燎了一下,受惊般迅速缩了回去。

对面的修士显然没想到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冰火双灵根,迅速调整策略,将藤蔓收回,换了根黑色的长鞭,和水轻雁缠斗在一起。

水轻雁的冰火术法已经能够运用自如了,这下苦了对面的修士,一会儿冰一会儿火,招架得手忙脚乱,余光扫到那只黑老虎干掉了剩下的四个人,当下也不管雇主不雇主的了,一个遁术竟然跑了。

水轻雁也不追,她敢越阶挑战,除了这个修士和其他人服饰不一明显不是一派,也是因为有底气,打不过还有神识攻击,只是没想到对方收钱不卖命,直接走了。

这厢阿黑已经把修为略高的两个人灭掉了,剩下两个嘲笑唐胄的也被简单粗暴地拍到了地上,哀哀叫着爬不起来。

阿黑已经快要三阶了,修为相当于人类修士的筑基顶峰,毫不费力地就碾压了这几个人。此刻正蹲坐在唐胄身边,懒洋洋地摇着尾巴。

水轻雁给唐胄喂了几颗疗伤丹药,又给他灌了点水,问道:“你怎么把自己整得这么惨?这两个人要不要也杀了?”

那两人全身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闻言拼命求饶,一个受伤略轻的道:“唐胄,你识相点放我们一马,我们也既往不咎,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唐家再也不会干涉你的行任何动,怎么样?”

另一个也点头:“就是,这是我们唐家的事情,这位姑娘你还是别插手的好,免得被这个怪胎连累了。”

水轻雁皱眉,唐家?没听说过啊,到底是哪家流派?

阿黑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人给了一爪子,俩人瞬间老实了,只能色厉内荏的瞪着唐胄。

唐胄的双眼还是血红一片,调息了半晌才稍微好一点儿,硬撑着对水轻雁行了个大礼,才道:“多谢轻雁救命之恩,今日之事,是我不谨慎着了道,要不是你恰好过来,我肯定要变成血仆傀儡了。”

他自顾自的解释,没注意到水轻雁的瞳孔骤缩,“我们唐家在极西之地算不上什么,但是历代研究阵法,也有数百年了,我幼年破家而出,后来到了九州学院,没想到这两个人还不放过我。”

想到刚刚的折辱,唐胄的眼睛又渗出了血,哆哆嗦嗦掏出储物袋,直接吞了一把丹药,然后正色道:“我需要做点事儿,还请轻雁帮我掠阵,好吗?”

水轻雁点点头:“没问题。”

唐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然而还是自己爬起来把那两个唐家人拖到了血红色的阵法中央,然后把自己的通行玉简搜出来,和这两人的储物袋一起,放到了阵法之外,然后盘膝而坐,双手慢慢的动了起来。

那两人没想到唐胄这么狠,大声咒骂起来,却不想想他们刚刚还要这样对待唐胄,不过是风水轮流转而已。

唐胄动作不停,血红色阵法的颜色逐渐变淡,又缓缓消失,两个唐家人却越来越痛苦,目眦欲裂。

水轻雁轻轻抚摸着阿黑的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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