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晨雪痊愈之后,南宫书墨怕她在王府憋闷的太久,竟然带着她乘船骑马,无拘无束的玩了一整天。
幕晨雪称病不给庆王妃请安,却悄然离府,庆王妃自然第一时间就已得知。还是儿子南宫勋出面,南宫书墨夫妻回府时,这才没遭受庆王妃的恶意刁难。可即便是这样,庆王爷回府的时候,庆王妃还是将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
“书墨夫妻的事,我刚才回府的时候已经听勋儿说了。其实你也别总是纠着他们夫妻,毕竟还都只是孩子。而且书墨这次带二儿媳离府,不过是去医馆找大夫,再次确认一下二儿媳的身体,是否真的没有因为此事,而留下什么后遗症罢了!”之前南宫勋在幕晨雪面前就做过承诺,再也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一发觉母亲有所异动,就先一步找到了父亲,为二人开脱。
“这家有家规,二儿媳这才进府不久,就闹出这么多的事,若是长此以往,叫我这个当家主母还有何威信立于人前!”庆王妃心里那个气,儿子对那幕晨雪念念不忘也就算了。如今连自己的夫君也帮着那个女人说话。她对幕晨雪的恨意是越来越深。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在夫君面前的形象,为了不让儿子记恨于她,她甚至会直接将幕晨雪处死。
“府里事多,为夫知你辛劳,好吧,回头我再找个时间和书墨深谈一次!”这事儿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因为还有二个月的休息时间,幕晨雪倒是给自己好好放了一个假。整日里不是陪着灵儿玩耍,就是给南宫书墨做起了衣衫。要知她的女工可不是一般的差,如果没有宝娟和宝婵帮忙,只怕她这衣裳就算是做好了,也没办法穿。
可即便是如此,南宫书墨穿着妻子做的衣裳,还是乐了一整天。甚至连去外院议事的时候,脸上都挂着一层暖意。庆王爷有好些年没看到儿子的笑容了,对这个新进门的二儿媳,倒是更多添了几分喜欢。更主要的是,这二儿媳很知分寸。并没有因为他轻罚了郡王妃,而在儿子的耳边吹枕头风,至少儿子没有因为此事,而与他争吵。
幕晨雪二个月的快意生活还没等消化,就又要去给庆王妃请安了。庆王妃忍了三个月,见了幕晨雪自然是要爆发的。更何况郡王妃三个月禁足期已满,婆媳两个一商量,倒霉的自然就是幕晨雪。
这天一早来给庆王妃请安,庆王妃竟然命人将一本《金刚经》给了幕晨雪,“你如今身子已然大好,王府里总是有人生病,显然是福源不够深厚,你既然如今嫁进了王府,总要为府中诸人尽一份心力。从今天开始,你每日在佛堂抄经二个时辰,这抄经贵在虔诚,自然不能坐着抄,我看就跪着抄好了!”
郡王妃因为之前的事被罚抄经,这些日子抄的手酸眼直的,所以这才借着庆王妃的势,想让幕晨雪也尝尝这种滋味,甚至这婆媳二人更加狠毒,竟然让幕晨雪跪着抄经二个时辰,只怕用不上两天,幕晨雪这膝盖就得肿起来。
幕晨雪暗叹一口气,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之前二人没能陷害自己,如今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可笑的借口。这《金刚经》一本要五千一百三十个字。如果跪着抄二个时辰,只怕也要抄上好几天。更何况庆王妃并没有说让她抄几本,抄到什么时候为止,如果她再装个病有个什么不适的,这件事只怕会没完没了。
“儿媳能为王府诸人祈福,那是儿媳的荣幸,只是儿媳今日尚未沐浴更衣,熏香礼拜,所以还请庆王妃允准,从明日再开始!”幕晨雪这个借口找的合情合理。连庆王妃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得点头同意。
回到雪梅居,幕晨雪命宝如将南宫书墨从外院找了回来。将庆王妃之事和他细说了一遍。“她这是明奖暗罚,只是这理由倒是找的让人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来!”
“我这就去找父亲,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在佛堂跪着抄经!”如果依着南宫书墨的性子,会直接去和庆王妃据理力争。可他不想妻子夹在中间难做,这才想到去找父亲。至于兄长,南宫书墨多少有些排斥。
妻子病好以后,宝如这才将兄长送来的锦盒交给他,锦盒里倒也没什么特别传情之物,不过是支百年雪参。可这雪参是大补之药材,而且这支百年雪参品相及好。就连王府之中,也拿不出这么好的东西。所以南宫书墨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现在妻子有难,他自然不会想着去找兄长帮忙。
看着南宫书墨为自己担心,脸上还挂着一层淡淡的醋意,她心里一暖,却出手将人给拦了下来,“这事儿倒也不用麻烦父亲,抄抄经文也没什么不好,还可以修身养性,也可以为你积福!”这些年南宫书墨不知杀了多少人,身上戾气很重。如果能借抄经化解,她倒很是愿意的。
幕晨雪将南宫书墨拉回身边坐好,这才接着说,“只是这跪抄,却是庆王妃的刻意刁难了。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自会有办法解决!”
幕晨雪其实并不怕写字,只要不罚她刺绣就好。不然她还真得找人求救了。
“雪妹,我不想委屈了你,哪怕会让你有一丝的不快,我都会心痛!”妻子为了自己隐忍在王府之中已经很委屈了,如今还要承受这些,他怎能不心痛。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觉得委屈。前几日京城那边不是传回了消息,说之前你要找的人已经有眉目了,这个时候我们更要小心,示敌以弱,也好攻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