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蕊!”沈三爷一脸为难,急道!
“我意已决,三爷,咱夫妻一场,你看着罢。”沈李氏道。
“三婶婶,你可不能用和离来挟制三叔啊。此事,怎么着,也得让咱三叔不失公允地拿个主意!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欢妹妹是嫁了个好郎君,可咱这一众儿沈氏姐妹却都待字闺中。三叔若是处理不好,不正视听,以后,这外边的人,就说咱沈氏的姑娘不值钱!随随便便跟什么,就能睡在一起!”
沈丽君这是给沈三爷下重药来着!
沈三爷沉着脸,望着沈重欢,沉沉地问了句:“阿肥,你有什么要说的?”
“爹爹,此事确是因我们三房而起。可爹爹曾想过,三房到底是何时开始,才有如此多的是是非非?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儿,应该是从二房君堂姐从一个傻子,忽然开智起罢。自君堂姐开智后,我们三房事事儿不顺。先是母亲难产,而后是重安哥哥差点儿错过科试,雯堂姐传出那样的事儿,嫁去陆府。重平姐姐生死,涂姨娘自谥。最后是我。爹爹,您仔细想想,这些事情,是不是从君堂姐开智之后发生的?而且,为什么不是在三房就是二房?”沈重欢问。
“因为,二房薄待了君堂姐,咱三房虽说未曾直接苛待她,可也正因着隔着房头,有事儿自不好插管。君堂姐不相信咱三房,所以借着母亲难产一事,把嫁妆和二房的家业要了回去,这本也应该。虽然咱三房的人从未想过要染指。而后雯堂姐出事,大家若要说,我坏了咱沈府的家风,要论起起头,还得从雯堂姐说起。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上了陆府的船。她再是娇纵,也不会这么拎不清,直接与陆大公子在船上欢好!沈氏为了息事宁人,加诸涂姨娘对君堂姐的种种,自是将雯堂姐送到陆府,大事化小。”
“这里边因着什么,爹爹,您真的就从未细想过吗?”
“沈丽君,你不要拿着前尘往事儿,在这里作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说动三叔,从轻发罚你!”沈丽君冷道。
“是呀,三小姐,您可不能翻旧账!你说这么也没什么意思!这外边为你打的两个男人,你也别说不认识!咱们心里门儿清着呢!”白葭也跟着喊。
“放肆!这里哪有你一个丫鬟说话的份儿!拖下去,给我掌嘴!”沈高氏冷喝。
白葭登时焉了,冲沈丽君求救:“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叔伯娘,今天的主角可是欢妹妹,您可莫因着欢妹妹后一事,牵怒我这丫鬟。”沈丽君出声替白葭道。
沈高氏眯眼笑了笑:“你都说是一个丫鬟,那这丫鬟就得有丫鬟的样子!既然你的丫鬟,学不好规矩,那就好好下去,学学规矩再上来!”
沈丽君被堵得说不上话儿,这时候,可不能跟沈高氏怼上!
沈高氏可一直看她不怎顺眼!
“夫人,这外边陆大少爷并着陆少奶奶一起来了!”长安侯府的沈管事,匆匆进来禀。
沈丽君皱眉,关键时刻,这沈重雯怎么会出来插一脚!
她有种不好的直觉!她来一定没什么好事儿!
“雯妹妹既已出嫁,今日之事,乃我沈氏一族的家事。母亲,这怕是不好见吧。陆大少爷毕竟是外人,这若是传出去,那以后咱长安侯府还怎么在汴都城立足?”沈重玉闲闲地插道。
“玉堂姐此言差矣!阿肥也已出嫁,按说,阿肥与这个两外男有何关系,也不是咱沈氏一族的家事。而是北萧府的家务事儿。今天在长安侯府,处理此事,本就不妥。”沈重安抵道。
“够了,事已至此,已经事关两家脸面。让她进来罢。”沈长泽率先拿了主意。
很快,由陆越带头,并着沈重雯和身边的丫鬟幻儿,一号儿人齐齐进了长安侯府的正堂。
沈重雯和陆越先是给众人见礼,而后,陆越才说明来意:“今日前来,是感念欢妹妹当日的救命大恩。我与娘子才前来,为欢妹妹作证。”
沈丽君闻言大骇!这陆越可知道她不少事儿!要是把这些事儿,抖出来,那怎么可好!
“阿公,叔伯父,各位伯公,叔公!你们可以要为我做主啊!”沈重雯端着身子,捏着帕子就嚎起来!
“你有什么事?好好说!”沈正丰皱眉问。
沈重雯捏着帕子,擦了擦若有似无的眼泪,哭着道:“我今日,不仅是为自个儿叫屈,也是为欢妹妹叫屈!各位可还记得,去年上巳节一事,那天,我本与大房的悠姐姐在画舫上谈得好好的,后来因着身子不适,便回了自个儿的画舫。可没承想,那我才回了画舫雅间,便被一个婆子给敲晕了过去。那婆子身手极好,将我送到了夫君的船上。我在那船上晕睡了片刻,便清醒过来。发现,夫君当时被人下了春药。我一个弱女子,自是比不上男子。后来,便与夫君发生了那样儿的事儿。这事儿,我在姨娘被诬那日,极力辨说,可因着平素我和姨娘对君妹妹的作为,而无人相信。可今日,就算是不无人相信,我也要说出来,免得欢妹妹跟我一样,遭了同样的罪儿。”
“按雯妹妹这么说,你是被人陷害了?”沈重悠肃然问。
“自是。这陷害我之人,正是二房的君妹妹。她因我与姨娘平日苛待于她,便怀恨在心。那日,相公正是被她下了‘春风散’才会失控至此。”沈重雯哀哀戚戚道。
“你胡说!你一派胡言!你既然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