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孔,她这是怎么了?”3楼的病房里,顾院长双眼像两个大铜铃,恶狠狠的瞪着警官,一副要将他吃
原来这位列车上的乘警叫做陈柏孔,陈警官慢慢的将双手抱着的梓涵放在病**上后,抖了抖手臂缓解因为抱梓涵过久引起的麻意,犹然道:“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哎,你说你……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睡你好……”顾院长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明明是想打人的眼神,可嘴里又是无可奈何的语气,看上去显得很纠结。看着自己的病人站着出去,躺着回来,作为医生的他,又怎么会不生气。
陈警官也不管顾院长在那跺脚叹息,自己来到病**的饮水机前,打了一杯冰水一口饮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后,说道:“我说老顾,你光在那跺脚叫嚷有什么用,还不赶紧给她看看。”
听陈警官的语气,他跟这顾院长似乎很熟,两人就像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一般。
顾院长听陈警官这么一说,才从气愤中惊醒过来,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才拿起听诊器在梓涵的腹部听了起来。
陈警官喝完水后,全身清爽不少,慢慢走到病**前后,向顾院长问道:“怎么样了。”
“怎么样怎么样,你说你怎么回事,上次带过来的是难产孕妇,这次又带两个受重伤的少年,你当我这里是福利院是不是,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难道就只有你负责的那列车有那么多事不成,怎么也不见别人来我这医院撒泼耍无奈啊。”顾院长边说边收回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将听诊器收起来后,扯了扯自己的白大褂,转头看向陈警官又道:“我说你能别做这大好人吗?咱这医院虽然是私有的,可要是总让你这么折腾,迟早得要关门的啊。”
陈警官被顾院长这么恶吼了一番,也没见他有丝毫生气,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完全没有将顾院长的话当做一回事。见顾院长终于停口后,陈警官又不紧不慢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看着陈警官那百毒不侵的样子,顾院长也只能无奈的摇着头,不过只是片刻,他的怒气就消失全无,看上去就像没有发生过刚才那一幕的事一样。顾院长换了平常那慈祥的面色,没好气的回道:“没事,睡一觉就会醒。”
顿了顿,顾院长又道:“今晚就别在这里守着了,今天我打电话给你嫂子让她准备了你爱吃的辣子鸡丁,等我下班后咱一起去喝两杯去。”
“怎么,当医生的还能喝酒啊,你就不怕你那手术刀一抖病人的命就没有了啊?”陈警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开起玩笑来像足了一个孩子。
顾院长瞪了一眼陈警官,也不去搭理他,拿着自己随声携带的巡查本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开门时,又转过头来叮嘱道:“我6点下班,等会在楼下的停车场等你,别忘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陈警官看着顾院长离去,自顾自的笑着摇了摇头,之后又将目光放在了梓涵脸上。
看着梓涵昏睡的样子,陈警官竟看得呆了,嘴里喃喃自语低沉道:“哎……小月如果还在的话,怕也有她这么大了……”说完这句话,也不知何故,陈警官脸上就弥漫出哀思之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人,让他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天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暗淡,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夜往往来的很迟,晚上到了六点,还是一片明亮,不比初春深冬,一到晚上六点,就已经是昏沉沉一片。
一直坐在病房里守着梓涵的陈柏孔,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要不是顾院长打电话来,怕还是不知道醒过来。
被电话惊醒的陈柏孔从兜里拿出电话后,连忙接通:“喂……”陈警官说话很小声,还用一只手捂住了嘴边,就像生怕吵到梓涵一样。
而电话那头,早已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我说老陈,你怎么回事啊,我在停车场都等你十多分钟了,你怎么还不下来,找不到路是怎么滴。”
“好了别催了,我马上下来……”听着电话里的催命音符,陈警官连忙挂断了电话,拿起放在储物柜上的警帽后,又满是不舍的看了看梓涵,才缓缓的向病房外走去。
“滴答……滴答……滴答……”
医院的每间病房里,都挂着一个大挂钟,此时已经到了凌晨2点,医院里早已退却了白天的喧嚣,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之中。
因为梓涵是独自安排在一间病房里,所以这死寂更是显得突出,空荡荡的病房里除了梓涵再无他人。梓涵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在一个噩梦中惊醒了过来,而墙上的大挂钟每走动一步,梓涵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病房里的灯,一直是打开着的,梓涵从昏睡中醒过来后,先是从**上坐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更快的清醒过来。
经过一整天的昏睡,梓涵感到腹部的疼痛要轻了许多,用手按了按受伤的腹部,也不再向早上一样疼痛难忍。
可还没等梓涵去逻理自己的伤势到底如何,慕云又一次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慕云……”梓涵突然想到了早上的事,心里也为之一揪,立即从病**上站了起来。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挂钟后,梓涵又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心里寻思着这么晚了自己还要不要去六楼看看。
慕云是梓涵最在意的人之一,思前想后之下,她还是没办法安下心,哪怕就是在门外看一看慕云,梓涵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