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风不定,窗户外边,时而吹来的一缕微风,将插在窗户边上的那黄色招魂幡吹得摇摆不定。唐定云沉肃而立,双眼闭合,十指交叉而动,嘴里法诀同时念出:“天惶惶地惶惶,师尊落法请魂归,得三清之固,以七星为引,山归山土归土,急急如律令。”
招魂咒一出,房间里的七星灯顿时火光一涨,将整个观察室映得通红,不过也只是片刻,暴涨的火光又退了下去恢复原状。
见了这情形,在一旁恢复灵力的杨兆德不仅眉头一皱,有些不安的说道:“七星灯不起,这魂魄是引不来的,看来这极阴之天已经将你施展灵力减弱。”
站在窗户边的唐定云起初也是一脸深思,不过一会后,他又换了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再次捏诀施法。
经过两次施法,结果都一样,七星灯的引魂灯火根本就升不起来,这样一来,也就无法顺利的将那杨利兵的魂魄引来医院,自然也就无法将其魂魄归体了。
唐定云两次未果,还是没有放弃,再次施展其了法诀,不过相比前两次而言,此时的唐定云已经是精疲力尽,毕竟这施法灵气消耗过多,会对其本体也造成很大的影响。
又是一次施法,不过这第三次相比前两次而言,却是更加的无用,因为第三次施法后,那七星灯的灯火甚至摆动的势头都没有。
三次施法之后,唐定云的额头早已是汗如雨下,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弃,虽然自身感觉精疲力竭。但还是准备强行施展法咒。
见了唐定云的举动,落坐一旁的杨兆德连忙起身劝阻:“师弟,不要再施法了,你这么耗费元灵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唐定云一脸的坚定,丝毫没有放弃的样子:“不行,师兄,如果我不将那小子的魂魄归体,到时候那小子要是真的死了,梓涵的命数劫难就难以逃脱了。”到了这般地步,唐定云却还是想着自己孙女的安危,着实让杨兆德心生敬畏。
杨兆德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今日本就是极阴之天,你第一次灵力充沛之际况且以失败告终,眼下你已经施法两次,元灵早已不像第一次充足,就算你再这么强行施展法诀下去,只会无端的浪费自己的灵力。你这么无端的浪费,倒不如留些灵力来想想办法。”
唐定云顿了顿,觉得师兄所言也对,不过眼下他又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有办法可言,只能问道:“难道师兄你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招魂吗?”
杨兆德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唐定云一问,便回道:“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我一起修道之际,师傅和师叔在一起商讨过‘以魂引魂’之法?”
“以魂引魂……”唐定云思索了一会后,恍然想起,又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我师傅跟你师傅在一起说过除了招魂幡以外,还可以以魂魄去引领魂魄的法门。”
杨兆德所说的以魂引魂之法,乃是他们年少时还在山门学道之际,听自己的师傅和师叔说过的一道法门。这以魂引魂,其实并非是茅山法咒,只是一个比较邪门的法门而已。
茅山法咒,讲的是清规护体,守魂安魄的引律。要的就是修道之人要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守护好自己的魂魄。而这以魂引魂之法,恰好是与茅山引律反其道而行之。
以魂引魂,需要以活人魂魄作为引子,强制将活人魂魄驱离体内,而后在以活人魂魄,去引领其他的魂魄前往某处。不过,这个法咒的引子魂魄,却必须具备强大的自制力,并要懂得以魂控魄之意念,否者其魂魄离体,没有强大的意念控制自己的思绪,成为魂魄的引子记忆就会急速消散。如此一来,还不等他去引领所要带回的魂魄,自己就已经变成毫无记忆的一个虚魂了。到时候不要说还想带回某人的魂魄,恐怕自己的魂魄都要找不回本体。
有了这样的条件限制,那能作为引魂之人的魂魄,就显得极其稀少了。毕竟人活着,不可能去将自己的魂魄驱离本体后再锻炼自己的控魂意念。
唐定云心乱如麻,脸色表情不时变换,看着杨兆德说道:“虽然我们知道这个法门,可是谁又能去做那引魂之人呢,我可没有修炼的魂魄意念?”
“你没有修炼,并不代表就没人了,难道你从来没有发现过你孙女头顶天灵上的奇特之处?”杨兆德说着,便看向了门外,透着透明板上的一条窗帘细缝,他看到了梓涵此时正坐在走廊上发呆。
唐定云弥漫着疑惑,不解师兄的意思:“师兄,你什么意思?”因为唐定云以为师兄会以自己的孙女作为引魂之人,所以说话之时也有些怒意。
“你真的没有发现梓涵的天灵上,两个大头漩中间,还有一个漩中漩吗?”杨兆德的目光敏锐,他总能看到一些别人都难以发现之事。刚才他在梓涵呼叫自己之时,就不经意间发现了梓涵头顶的漩中漩这一奇特之处。
“什么,你说梓涵是漩中漩?”唐定云有些惊讶,也有些疑惑,不敢相信师兄说的是真的。
这漩中漩,就是一个人头顶上的又两个头漩时,正好两个头漩重合在一起又在中间组成了一个极小的头漩,不过这一般不去刻意查看是很难发现的。
头漩,一般人都会有,有的是一个,有的是两个,也有三个头漩之人。在民间,有一漩长命二漩富贵三漩早投胎这么一个说法,意思就是一个头漩的人都会活到老死,两个头漩的则是能大富大贵,可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