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层,漆黑的大殿之中,安静的哪怕连呼吸声都可以显得震耳欲聋。
此刻的主位,一名男子似乎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鼻鼾声,声音在大殿里徘徊着,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的欢闹着。
突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那个男人睁开了双眼,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本因为休息而显得有些松懈的双眸,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却变得凶狠了起来。
这里是所有人的禁区,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到达这个地方,起码在那些普通人的心里,大概是这样认为的。
大殿的门缓缓被人推开,外面的光芒瞬间照了进来,这个地方是没有黑夜的,因为这里是神的住所,而神是不需要黑暗的,他们需要的就只是光明。
“来了。”他似乎并没有太惊讶,而是低声的就如同老朋友打招呼般的说道。
“嗯。”门口的那个人也轻轻地应了一声,有些随意的拿出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这个酒挺好喝的,要不要来点。”
“嗯。”他轻轻地答应了一声,门口的男人抬手,将手中的酒瓶扔了过来,在空中翻滚着,但是却没有洒出一滴,瓶中的液体就如同是被封印住了一般,安安静静的待在瓶底,就如同一个抱着心爱玩具熟睡的孩子一样。
接过酒瓶,神也没有犹豫,抬手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此刻的他没有任何神的样子,就如同喝朋友凑在路路边摊上喝酒的大叔一般,哪怕他们是某个公司的老总,又或者是某位经常在新闻电视里出现的公众人物,但是此刻他们却没有任何形象,单纯的喝着酒嘻嘻哈哈的讲着荤笑话一般。
“真苦,一点都不好喝。”撇了撇嘴,这似乎不是一个神的脸上应该出现的表情。
“是么,但我喝着蛮甜的呢。”门口的大汉笑了笑,说道。
“哦,那大概是你的味觉出问题了,回头去医院看看吧,这个问题挺大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酒瓶又扔回给后者。
“是么?但我感觉挺不错的啊,好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发出咔咔的声响,“似乎除了苦味之外,其它的味道依旧能够尝到,这么看的话,应该没得病吧。而且就算是得病了,应该也算是个比较好的病吧。”
“或许吧?”神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也感觉到了吧。”
“当然,不然我来找你干嘛?你感觉我有这么闲么,从九层爬到十层,很累人的。”壮汉轻轻地耸了耸肩膀,把瓶子里的酒喝光,晃了晃就剩下薄薄的一层倒不出来的液体,“这里有垃圾桶么,帮我扔了。”
“没有。”
“那还真是可惜。”壮汉耸了耸肩,酒瓶随手往身后一扔,清脆的破碎声瞬间在两个人的耳边同时响起,“真好听,就跟钢琴曲一样。”
“你啥时候还会享受这种高雅的东西了么?”神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哪怕那个壮汉将她手中的酒瓶扔到了他花园里的地面上,“不过回头记者帮我打扫出来,我可不想哪天出门的时候被玻璃割伤了脚。”
“哦,是么?但我很放心你,你的脚是不会被割伤的。”壮汉看着他笑了笑,“一个神出门的时候被玻璃片割伤了脚,你难道不觉着很傻比么。这种事如果传出去,是会被人笑话的。”
“放心,那些人是不会相信这种谣言的,不过如果这件事真的传出去了的话,我一定会揍你一顿,因为只有你知道我的脚为什么会被割伤,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你造成的。”就如同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在聊天一般,随意的开着玩笑。
“那好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大汉似乎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你认识那个人?”神看着壮汉。问道。
“哦,如果我们说的是一个人的话,那我应该认识。”大汉点了点头,他也没有遮掩,“毕竟那小家伙和我儿子很合得来,他要是出了啥事,我那个傻儿子估计会发疯的。”
“你有儿子了?”神微微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一直都有啊,只不过才出生了没几年而已。”大汉轻轻地耸了耸肩膀,“而且不光是他的问题,如果那小子因为这件事不开心的话,估计她也回来找我的,一个死人过来找你,怪吓人的你不觉着么?”
后者的脸色依旧安静如初,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挺吓人的,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对啊,只是不想让你插手这件事而已,人家一个小家伙一点点的爬上来也不容易,你说是吧?”大汉轻轻地眯着眼。
“哦,你兽王好像并不是一个怜悯心泛滥的人吧,当年你一个人拎着刀杀上两大家族的时候,可不像是个和蔼的人啊。”神轻轻地眯着眼睛,看着兽王说道。
“人总是会变的呀,难道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点都没变么?”兽王也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眯着眼睛,“我变得越来越和蔼可亲了,但是你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人了。”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神听着兽王的话,轻轻摇头。
“哦,那当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你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估计已经变成北荒植物的肥料了。”
“但很可惜,你没有。”他看着兽王继续说道。
“所以啊,真是可惜。”兽王揉了揉鼻子,“亏他们还那么相信你,但是却没想到你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
“没变啊,我一直都是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