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哪怕是市中心,这个时候也安静的如同一座死城,偶尔会有两辆车开着大灯,呼啸着从街道上驶过,身后留下被风卷起的花瓣和落叶。
但是世界上,永远都存在着一些相反的东西,在这座城市的中心逐渐安静下来之后,这座城市的边缘,却似乎变了副模样,仿佛突然活过来一般。
各种灰色的产业,在这漂亮的月光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史明松坐在车子里,无聊的打着哈欠,手机仍在一旁早就没电了,犹豫了好久,他才从车子上的夹层里摸出一包烟,点上缓缓地抽了一口。在这种地方呆的时间久了,那些本来不想学会的坏毛病,也慢慢的不由自主的学会了。
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车子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旁边的一家ktv还亮着灯,但是名声却根本没有想要看上一眼的意思。因为他知道,那家ktv里此刻没有漂亮的公主,没有那些露着漂亮的女孩对他们上下其手的青年,更没有那些摇头晃脑的瘾君子。
那些人,现在估计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吧,史明松这么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吴宇已经进去好长时间了,最开始,还能听到ktv里传来的惨叫声,而此刻却已经连惨叫声都听不到了,他不想知道吴宇在里面做什么,也不想知道里面究竟被后者弄成什么模样,因为这是提前说好的事情,既然已经说好了,那么他自然不回去违背他所说的话。
“妈的,死里面了么?”史明松皱了皱眉头,时间确实有点难打发,他很少抽这么多烟,就算是心烦的时候,他最多也就只是两根,而现在他的手里这已经是第六根了,脑袋有些发晕,身体对于过多的尼古丁明显有些无法承受。
天上的星星很漂亮,洪城是少有几乎不发展工业的城市,在这里的郊区你可以看到小说里写到的,大片的绿油油的麦田,风吹起来就真的如同海浪一般,一股接着一股,没有任何的停顿。
天知道他又等了多长时间,史明松觉着自己都快淡出个鸟来了。终于,那灯红酒绿的门口,终于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手里还拎着剑,剑尖距离地面很近,能清楚地看到在剑尖上,一道殷红的血液,缓缓地往下流。
“弄完了?”史明松看到吴宇,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看着吴宇的手臂,突然眉头微微一皱,“你受伤了?”
“嗯,不小心让玻璃划了一下,没事。”吴宇笑着摇了摇头,“有没有抹布什么的,给我一块。”
“你是不是傻?抹布能包伤口么?”史明松皱了皱眉头,看着后者没好气的说道。
“不啊,我是要块抹布擦擦剑,剑上这么多血,看着难受。”吴宇抬起头,冲后者笑了笑,然后钻进车随手找了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轻轻地开始擦拭自己手里的七宗罪。
“你难道不觉着,你应该管管自己身上的伤么?”吴宇穿着黑色的袍子,将帽子摘下来,靠在车子上缓缓地也不着急,一点点的将七宗罪剑身上的血液擦拭干净,“而且你没发现,你的七宗罪根本就不沾血的么?”
“哦..好像是这样。”吴宇看了一眼七宗罪,上面只有很少的血丝,停留在上面,似乎只需要轻轻地擦拭,那些血液就会被抹布一点点的吸收干净。
“行了,我看看你的伤。”史明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走到吴宇面前,将后者的袖子撸起来。在后者的小臂上,一道伤,完完全全的覆盖了他的整条小臂。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没事?”史明松看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赶紧上车,去医院处理一下。”
“真的没事,我骗你干嘛?”吴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去找点纱布随便一包就行了,以前在外面打架,比这更严重的伤又不是没遇到过,能出什么问题。”
史明松看了吴宇一眼,也不说话,直接拖着后者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扔到车上,而他则坐在驾驶位上,踩着油门一脚到底,朝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现在几点了?”史明松打了个哈欠问道。
“你不会自己看么?”吴宇忍不住翻着白眼,胳膊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疼痛感,吴宇咧。
这次的伤确实要比以前受到的那些伤严重不少,但吴宇从来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不会将那些他感觉无关紧要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手机没电了,不然你以为我会在外面那么无聊么?”史明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后者用还健全的那只手,在他头顶上的夹层里来回翻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找烟么?”史明松把手揣进裤兜,掏出一盒东西扔给了后者,“不用找了,烟在我这。”
“哦,你还会抽个烟?真是厉害了。”吴宇接过后者扔过来的盒子,打开只是看了一眼,嘴角就忍不住抽抽了一下,“你特么的在门口抽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反正在门口没事干,就想抽烟。”史明松耸了耸肩,朝着吴宇的方向看了一眼,盒子里似乎一共就只剩下一两根的模样了。
“待会再去买一盒呗,抽你两根烟你还至于心疼成这样么?”史明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我不是心疼烟。”
“那你就是心疼我咯?”史明松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关心,我就偶尔来这么一次,不会出问题的。”
“我也不是心疼你。”吴宇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缓缓地点上。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