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挂起漫天的晚霞,映红了遍地的紫丁香,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孩在那打秋千。她眯着眼睛,清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在空中飘扬。每天在落幕时分等待夕阳是她最喜欢的时刻,那种感觉像是被人呵护一般。当最后一丝晚霞消失在天边的时候,她睁开了那双清澈的眸子,用最快的速度朝岭外飞去。她知道,此时师父已完全闭关。昨晚,她的轻功就已达到可以飞跃断崖的地步。她相信在师父出关之日自己一定可以赶回来。她实在很不解,为什么师父为了不让她出岭,宁愿花费三年的时间毁掉桥索在岭外凿下断崖。越是这样,她对外面就越是好奇。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越过了断崖,站在了岭外,那一刻心间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南宫羽冽站在水天一阁的顶楼,手中拿着一个玉制凤柱斝。他喜欢这个高度,可以俯视一切,却也讨厌这个高度,因为没有人敢与他平视。玄青色的背影立于星空下,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让他满心寂寞。看着漆黑的夜,南宫羽冽又想起了画像上的那个女子——叶舞,那张画是他不小心闯入南宫风起的陵墓时看到的,她是南宫王朝第一位皇后,一个清澈脱俗,潇洒随意的女子。似乎在她那儿世俗什么都不算。她只在乎自己在意的人,那便是南宫风起,那个建立了南宫王朝的男子。深叹一口气,仰头将斝中的酒一饮而尽。他不得不承认他很羡慕南宫风起有叶舞陪伴一生。心里有点莫名的烦躁,握着凤柱斝的手越来越使劲,只听“哐啷”一声,碎了的玉斝落了一地。南宫羽冽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那无尽的夜色中。到了一片湖畔,南宫羽冽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月儿,今晚的月似乎异常的圆。从腰间拿出一支玉箫便吹了起来。尹若絮赶了三个多时辰的路,很是疲惫,看到这片草地便躺下休息,不久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悦耳的箫声唤醒。她看着圆圆的月亮,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可是,为什么这箫声听起来是如此的寂寞,如此的伤感呢。她坐起身,看到远处有个人,看不太清楚。但他站在那,有种说不出的随意洒脱。忽然不自觉的想要跳舞。她带上面纱,在月光下起舞。不得不说,远处的人吹的真的很好,让自己有点陶醉。而对于南宫羽冽,在尹若絮对着月儿轻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但不想停下箫声便没理会。然而尹若絮起舞显然让他有点惊讶。晚风不断的吹,在朦胧的月色下,看着起舞的尹若絮,心里有点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满足。一曲终了,尹若絮停下舞,回头见那个人正盯着自己,退后两步,毕竟第一次遇到陌生人让她有点害怕。南宫羽冽似乎看懂了什么:你不用害怕,本王不会伤害你。你叫什么名字?尹若絮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只听见远处有人来了。她赶忙施展轻功离开,消失在月光下。又一阵晚风吹来,和着淡淡的丁香味。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南宫羽冽眼中流过一丝兴趣。只见雷溪从远处走来:王爷,您怎么在这儿,靖王爷在水天一阁等你,说是有急事。南宫羽冽皱了一下眉:雷溪啊雷溪,你坏了本王的好事啊,你可知罪?雷溪忙俯身:雷溪不知王爷有要事,请王爷责罚。南宫羽冽摆摆手:罢了,下不为例,走吧。雷溪起身,一头水雾,王爷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个女子又是谁?不再多想,跟了上去。
水天一阁,看到南宫羽冽,南宫靖赶忙迎上去。靖:二哥,你终于来了。我可是带来了你最喜欢喝的酒。说着给羽冽倒了一杯。南宫羽冽接过酒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说吧,又有什么棘手的事了?南宫靖故作惊讶:不愧是南宫王朝的冽王爷,这都能猜出来。羽冽看了看酒一饮而尽:我没记错的话,这酒还是上个月你从我冽王府带走的吧。靖尴尬一笑:哎呀,你就别管它是从哪儿来的。二哥,我听说皇叔从江南托人给你捎来了断叶茶,是不是?南宫羽冽嘴角挂着深深的笑意。这小子原来打的是断叶的主意。看来,他是为了明日父皇的寿辰贺礼而来。羽冽:不错,而且那断叶当真是名不虚传啊。断叶极其难种,贵如黄金,皇叔还真是费心了。靖:那,二哥打算将它如何?羽冽:如此贵重之物,你说明天送给父皇做寿礼怎么样?靖:啊,,可是,二哥你不是从不会送父皇这种贺礼吗?羽冽:啊什么啊?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是孝敬父皇了。靖不情愿的吐了口气:哦哦,是这样。南宫羽冽看着南宫靖失望的表情,忽然爽朗一笑:何时fēng_liú倜傥的靖王爷变得如此气馁了?靖:二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有点烦。羽冽:好了,断叶我已派人送至靖王府了。靖很惊讶:啊,,?冽:又啊什么啊?前几天雷焱说你又去了风雪阁,我就知道你没钱给父皇备寿礼。正好皇叔送来了断叶,也省的我还得想想给你备什么贺礼。我说过,我不会送父皇用钱买得到的贺礼,今年也一样。怎么,你不情愿?南宫靖一蹦三尺高:不是不是,太棒了,二哥你对我可真是太好了。说着去抱南宫羽冽,但南宫羽冽一个闪身南宫靖扑了个空。看着一滴未洒的酒,南宫羽冽一饮而尽:靖王爷,本王可受不起啊。靖无所谓的一笑,拦着羽冽的肩膀:我这叫热情,有很多人想要,我还不给呢。南宫羽冽走至栏杆处,看着夜空下的京都大街,很是繁华:六弟,你该走了。南宫靖无奈耸耸肩:好了,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打扰,反正我最头疼的事已经解决。今晚可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