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汉飞南下了!这说明惊雁宫开启的日子已经临近。
话本就不多的直力行在接到消息过后,当天上午就开始整理行囊。
“你要去千里的岗惊雁宫?”靠在门框上,罗封抱着双手,看着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
罗封的话让直力行抬起头来,眼中精光爆现“你知道惊雁宫?”
“那么神奇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不是听说天下第一巧手北胜天都被困死在了里面吗?这事情虽然是他徒弟最近才传出来的,但江湖中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并不是没有。”
“你要去?”虽然才认识一两天,但直力行以这么多年的眼力还是能看出罗封是个什么样的人。听罗封这样一说,直力行就立马知道了他的想法。
“是想去!就是不知道,堂堂矛宗能不能带上我这个拖油瓶。”
“只要你不怕死!你跟过来也没事儿。”
“放心!我不会添麻烦的!我才二十四,还不想死呢!”
“既然不想死就不要趟这浑水!离开这里,好好隐藏起来,争取反攻的机会!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直力行虽然有时候冷冰冰硬邦邦的,但心地却非常不错。
“我知道轻重!只是,这次去惊雁宫难道就我们两个?”
具体有谁,罗封当然知道,只是装作不知而已。要不然肯定会被这个白道三大高手之一的矛宗直力行,直接钉死在地上。
知道惊雁宫的事情,还可以说得过去。
但如果连白道这次去的人都知道的话,那就不正常了。身在江湖,可没有几个是好糊弄的。
“当然不是!自然还有其他人!”说完,直力行背起行囊与钢矛,向门外走来。
罗封靠在门口,见他向自己走来,也不多说什么,站直身体,看着这个男人。
但直力行并没有说话,龙行虎步地就走出了院门。
两人一前一后,向千里岗而去。
宋国积弱多年,在南方偏安一隅,而北方蒙古铁骑则所向披靡,兵锋所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因此北方大片区域早已经元蒙统治。
兵祸连年,早已经民不聊生,百业待兴。
罗封跟在直力行身边,把这个时代的残酷与野蛮,看在眼里。那衣不蔽体的百姓,那烧成白地的城郭,无一不触目惊心。
“有把握吗?”
走在路上,罗封看着一路上的情景,不禁心惊连连。
“身在这乱世之中,你不也早已经见惯了这些吗?还有什么不忍直视的?”
“虽然如此,但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见多了!就平静了!”这话说的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让人心冷的残酷。
不是他心冷如铁,而是这个时代本就如此。
“如果可以地话,这次我们一口气把那群人全部留在这里!”
“谁?思汉飞?蒙赤行?还是八师巴?”
“一起!”
“一起?”虽然自诩豪情盖世,但骤然听到这种语言,直力行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好狂的人!好嚣张的语言。
竟然要一口气把元蒙三大高手全部留下来。也不知道是真有气吞山河之势,还是信口开河。
“你不相信?”
“很难让我相信!”直力行偏过头,看了罗封一眼。对于这个年轻人,他是打心眼儿里好奇。
罗封现在丝毫内力也无,更别说真气了。
如此个人竟然敢随他去惊雁宫。这恐怕可不是胆大那么简单,必有所持。
一路前行,两人在夜晚的时候,来到一间破庙里。
此时凌渡虚、韩公度与碧空晴已经赫然在列。
正在三人说话的时候,直力行带着罗封到了。
“其他人呢?”少言的直力行看到三人,直接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横刀!”
一个苦头陀从庙外走了进来,正好看到罗封,见他一身玄色长袍,头发只有寸许,不禁有点奇怪“阿弥陀佛,不知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哈!免贵姓罗!这位大师好俊的风采!”
“风采不敢当,不过是个苦头陀罢了!”横刀头陀很是坦然。
“这位是……”
韩公度看了罗封一眼,然后看向直力行,希望他能给自己价绍一下。
“他是罗封,我救下来的。”
“各位前辈在下有礼了!”罗封对着在场众人拱手问候。
罗封一开口,在场所有人就把他打量了个透彻。却发现此人身上没有丝毫内息,根本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这样的人来这里干什么?送死吗?
就在这时候,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魁梧的身影,对着罗封赞许得点点头“这位兄台,好生精微的功夫,在下佩服!”
“谁?”
此人刚一出现,所有人身上轰然暴起一股山岳般的气势,向他压去。
但此人却丝毫不动,面对几大高手的气息,宛如海上礁石,任由气势再强,也无动于衷。
“你是……”
对于这个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罗封心里也很好奇。
“在下传鹰,奉家舅厉灵之命前来相助。”
“厉灵的侄子?”
罗封好奇的看着这个日后的天下第一高手。
“有何证明?”韩公度问道,
“此乃家师手书。”
说完传鹰从怀里掏出一物向韩公度扔去。
对此,韩公度并没有出手去接。而是直接突出一口气,吹落上面的火漆,掉落出里面的书信。
直到这时候,人们才大概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