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罗江堤坝分岔口时,她坐在了一棵大树下。在这棵树下,她曾和陈杰不止一次地吹着口琴,唱着那支《映山红》。陈杰曾对她说过,《映山红》表达着对亲人的深切思念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就要象冬子妈一样唱这首歌。当时,玉秀对这句话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却让她觉得可笑至极。她想说:陈杰啊,陈杰,我现在就是把《映山红》唱上一万遍,你会回来吗?
她坐在树下,把地上的土用手刮在一起,拢起一个小土包,象一个小坟堆一样,然后,用树枝在地上写道:爱情之墓。她觉得自已的爱情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希望了。
要树下坐了一会,她为自己死去的爱情默哀许久,才拖着疲惫的腿朝家那边走去。等她回到家时,已是下午三点来钟。还没进到堂屋,她就听父亲在对母亲发着脾气,大声喊道,“她一个细妹子,么子事都不懂,你还么子事都听她的。”
母亲可怜兮兮地说,“秀妹子不是不懂事,她心里装着好多事呢。你莫要老是说她,她心里其实好难受。”
父亲说,“她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别的事不说了,现在人家高家极好的条件,一次次地求着她,她还把自己看得好高贵,硬是不答话。她要是再错过了这门亲事,只怕要受苦受累一辈子。”
这时,玉秀已进到屋里,见父母为了她,拉起一副长脸坐在小桌旁争吵着,就堵着气对父亲说,“你们去对高家回话吧,就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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