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惊咋,谢凝却似浑然不觉,径自走去房中,却又猛地顿住脚步,叹道:“这哪像个国公之府?还不如个殷实之家呢!”
众臣进去一看,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油灯如豆,孙墨释躺在床上,大雪的天气,身上也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床前两个女眷颜面哭着,一个年逾八十满头白发,一个梳着丫鬟的头,年纪似不足十五。见到谢凝入内,女眷跪下行礼,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凝见状,神色几次变化,最终道:“辛浩!”
“末将在!”卫府将军辛浩俯首。
“府中上下都检查过了?”
“回陛下,都检查过了,并无人迹,且处处灰尘掩埋、蛛丝满布,荒芜得很,不像是有人居住之地。”
“怎么会这样……”谢凝大受打击地喃喃道,“难道……难道朕错怪了孙爱卿?”
“陛下。”陆离凉凉的声音终于又响起了,“您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游文山神色一震,惊道:“太尉的意思是……”
“对方故意派出大队人马护送官银,准备进入国库,又故意被陛下抓到,再栽赃给孙墨释。为的就是让陛下大怒,将十六卫府之人都调来围住定国公府,现在……”陆离看了一眼远处的大门,道:“也差不多了吧。”
“什么差不多啊?”谢凝生气道,“陆离,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瞧,当着众臣的面,连“我”字都出来了,群臣心中俱是惊涛骇浪。
便在此时,一个将士飞快跑来,跪地道:“启禀陛下,骁骑将军求见!”
“程钧?”谢凝脸上一喜,看了陆离一眼,笑道:“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