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在林卿看来时间实在有些不够用,对姚绛珠而言却异常漫长。
封印隔绝阵在林卿和姚珠及五四的布置下渐渐成型。
经历了逆反不合作、每天被气个半死之后,姚绛珠很快认清现实,在姚不凡来之前林卿不会给她解药,更别说愿意给她宋书棋的法宝了。直到之后,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在林卿面前也不肖想其他了。
这一日,阵法的布置已进入尾声。
停下手中动作,姚绛珠默默估算了下时间,她猜想姚不凡应该就在一两日内会从小境撤出,同他们汇合。
见林卿在低头认真布阵,姚绛珠偏头问她:“林卿,问你一个我一直很疑惑的问题。你如此维护宋书棋,你得了什么好处?我奉劝你,宋书棋的机缘可不简单,纵然你们情真意切又如何,为她放弃值得吗?”
林卿动作不停,目光盯着阵法浅浅一笑:“姚绛珠,原来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她将目光从阵法上挪开,看向姚绛珠:“如果我说,我和宋书棋关系一般,就如其他普通同门一样,你信不信?”
“那你为何如此护她?”姚不凡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
林卿摇头失笑,目光转回继续布阵,她清澈的声音在幽洞中缓缓流淌。
“因为她是我太华同门,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宋书棋的机缘是她经历所得,当你和姚不凡连成一线,去抢宋书棋已得的机缘。在有能力抗争时,没有别的理由,我会站在她一边,因为我们同属太华宗!所以,你以后要打劫太华宗的修士,请不要被我遇上。”
“至于机缘。”林卿悠悠一笑,“无主之物,我自不会轻易放弃,而早已有主的机缘我何必硬抢?没有刻意抢夺他人机缘,我不也修到金丹中期?你觉得我哪点不如人了?”
姚绛珠被林卿一脸自大的模样震住。
她的脑海中,迅速将林卿同宋书棋、姚不凡做了比对,再回忆排位战和面对元婴邪修时几人的表现,心塞地发现眼前这个夸夸其谈的人,就目前的修为和实力来说,还真没有不如那两人。
“而且,你要从我手中抢换她的法宝,不仅仅因宋书棋是我同门之故,还与我做事的原则有关。”
“什么原则?”
林卿反问:“姚绛珠,如果你的法宝在我身上,我为了私利,将它们卖给别人了。你感觉如何?”
“你--”
“肯定不愿吧,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论我暂时保管的是谁的东西,既然已决定保管,我就尽心。你的,也一样!”
这一句“你的也一样”将姚绛珠钉在了原地。
她正觉得自己有些明白的时候,又听林卿慢腾腾的补了一句:“哦,如果是我在太华的仇人,那以上就统统推翻,另当别论。”
姚绛珠的脑袋顿时又被搅成了浆糊。
她有些恼怒地问:“你到底是有原则还是没原则?”
林卿耸耸肩,侧头狡黠一笑:“你猜?”
我猜得着才有鬼!
姚绛珠狠狠吐槽了一句,接着粗声粗气地问:“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这个,你不是猜到了么。”
“林卿,你这个--”姚绛珠想大骂,又在赤焰危险的目光下,忍着想把阵法给砸烂的冲动,默默咽下一口血,然后就背过身躺下,开始再次装死,“我累了,要休息!”
林卿笑了笑也不理她,姚绛珠间歇性总要闹一闹情绪,比大姨妈还准……经过一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
当姚不凡心中警惕通过洞道赶到最末洞口的时候,看到一个封印隔绝阵已基本完成,好像只等他通过便会封阵发动。
林卿正在做最后的检查,而姚绛珠正在背对着他睡觉。
睡觉?
姚不凡皱了皱眉头。
以林卿的实力,他早就猜到族姐当不了她的“监工”。但族姐当时不管不顾地要给林卿“做思想工作”,他心想,只要族姐不太过分,以他对林卿的了解,再加族姐金丹初的修为,跟着去应无性命之忧,即便真有性命之忧,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步步护着她。
只是,不修炼反而在睡觉是为何?
姚不凡一出现在崖口的位置,林卿就已察觉,她看到姚不凡用一个隔绝阵盘随手封了崖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沿着长长的洞道走来。
直至他到达洞道口,林卿边继续调整阵法,一边以随意的口吻道:“只差结阵,这封印隔绝阵法就可完成。东境是否有新发现?”
“没有。”姚不凡沉声道。
听到动静,浅眠的姚绛珠如兔子般醒了过来快速起身。
她面色隐忍,样子像棵可怜的小白菜,开口便对姚不凡控诉林卿:“不凡,你终于来了,林卿实在太过分!她不知给我吃了什么,居然封了我的灵脉,还逼迫我帮她布阵。族弟,我受此屈辱,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
林卿见姚绛珠一付苦难大众见到红军的解脱模样,心里不由翻了个白眼。
姚不凡若真要撕破脸,也不会等现在了。
“什么公道?又没把你怎么了。”林卿给姚绛珠放了一记眼刀,她扔了颗丹药给姚不凡:“这是解药,服下灵力自可解开。姚道友实在太“跳脱”,为防她出手妨碍我布阵,只能出此下策。”
果然姚不凡顺带将解药交给姚绛珠:“族姐,服下丹药,我们走。”
“不凡,我们两人联手实力比她强,何必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