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你们刚才讲的吃人肉的故事是因为饥荒和人性无关的话,那么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就是完全是人的人性问题了,在90年代初期,某地有一条小吃街,小吃街又以包子铺居多,包子铺本身势均力敌,包子铺老板为了争抢客源不遗余力的研究各种馅料搭配,互不相让,今天这家研究出了好吃的包子,后天那一家又研究出了好吃的包子,包子作为那时候全国最火热的食品是非常赚钱的,直到一件是事情的发生,令全国的包子业都出现巨大危机,一夜之间倒闭的包子铺数不胜数。
还是这条小吃街,有一天搬来了一对夫妻,丈夫姓孙,在小吃街最角落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铺面,也张罗着开包子店,各行业都有各行业的规矩,新人来开包子铺也要问候一下老店的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这姓孙的把包子铺开在角落,老店的人一看觉得不是什么威胁,于是就放着他了,这个新的包子铺刚开的时候也没什么生意,直到有一天第一个人买了包子之后,买包子的人突然像是着魔一样,小店铺开始有些供不应求,把其他老店的客源都抢光了,这下老店铺老李有些坐不住了,就托人去孙家的包子铺买了一个来尝尝,老李吃了一个孙家的包子,只觉得那包子入口即化,肉质鲜嫩,一个字香,又多吃了几个,又感觉这种香不像自己家的包子吃了会腻歪,孙家的包子对外宣称是用的乳猪,老李心想这其中肯定有秘方,就想这偷偷去孙家看看他们是用了什么神奇的法子把这猪肉做得这么可口。
这时候孙家包子正卖的火爆,竟然把店铺从最偏僻的角落,盘到了小吃街中间的茶楼,别人家的茶楼都是几个大老爷们坐在里面喝喝茶吃瓜子,听听小曲吹吹牛,孙家的茶楼可不一样,他们家的茶楼是喝喝茶,吃吃包子,听听小曲吹吹牛,一换成茶楼,格调上来了来买包子的就更多了,到处都是慕名而来买包子的人,一时风头无两,其他的包子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生活,这个老李,他家包子卖不出去,这个急啊,天天念叨着要去偷孙家的包子的秘方,后来也不做包子了,天天就偷偷的盯着孙家人,他发现孙家无论包子卖的多火爆,都不请工人,坚持自己亲手做包子,每天做到深夜,老李也没有往食材上面想,一心以为他们肯定是用了什么特殊馅料方法,他每天躲到孙家厨房后面的缝隙偷看,但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有天就趁着到孙家茶楼买包子的功夫,趁人不注意溜到了孙家的厨房,一进厨房就闻见一股香气,老李看见这股香气是来自案板上面的一盆香油,是那种红色带着莲花的铁皮洗脸盆,装着慢慢一盆的香油,油色金黄发亮,香气没有一丝油腻,清冽如水,总所周知做包子除了食材之外,包子的用油也是重中之重,油不好顾客吃两个就会腻,老李伸出中指在油中搅拌后放在嘴边唆了一口,作为一个入行几十年的老李忍住不住赞叹,好油!要是普通的优质油,这么多没有加热直接放在嘴里也会有腻的反胃,这油不仅仅是不腻,简直是顺口,滑中带着甘甜,吓得老李猛地一甩衣服,慌张的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这后厨不比其他地方,除了一个灶台其他地方都一览无余......
不多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是孙家夫妇,孙家丈夫长得人高马壮,脸红脖子粗,而且自脖子以上天生的发红,孙家的妻子倒是跟他丈夫反过来似的,长得精瘦矮小,五官像是刀削似的棱角粉饼,两只眼睛因为熬夜层层的黑眼圈,往眼轮里面下陷,从面相上面来看就平生刻薄之感觉,他们像是有什么事似的,在厨房商量起来。
“老孙,咱们现在的食材可供不应求了,你赶紧想想法子”孙家妻子忧郁的说。
“没事,我再去多联系几家,大不了咱们每天就做那么多包子涨价呗,这叫饥饿营销,该赚的钱肯定是少不了”老孙猛抽了一口长寿烟,吐出绵延的眼圈说道“
“我寻思着吧,咱们赚点钱就赶紧收拾东西会老家要个孩子”老孙继续说道。
“现在还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快点过来帮忙”孙家妻子从柜子中搬出来一个白色塑料袋,老孙接过来猛地放在案板上,打开塑料袋,里面放着各种切成块的精肉,老孙和妻子各拿出一块,拿着尖刀熟练的切着,忽然老孙妻子拿着一块肉放在鼻尖闻了闻。
“老孙,怎么发臭了的人肉也买过来!”老孙妻子皱着眉头说。
“算了算了,别计较了,这不比其他的肉,多放点香油把臭味盖过去吧”老孙脱掉了上衣,露出浑身的赘肉,满身大汉的拿着一把大砍刀剁着包子馅。
“不行,下次送肉的来了你得说说他”
“行行”
这时候因为是在没有地方躲的老李,刚才一心急,钻进了灶台里面,憋屈的拱着身子蹭的满脸柴灰,真真的听着孙家夫妇的对话,人肉?!老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事情放在当时,真是想都想不出来,老李大气不敢出一声,死死的贴在壁炉。
孙家妻子把那块发臭的精肉放进了盛着香油的脸盆中过了一遍,放出来再闻,臭味已经被压下去了,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手上的肉都掉在地上惊诧的说道。
“老孙!!?”
老李子在灶台里面忽然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该不会是人已经出去了吧?但是也没有听见脚步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