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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宸连夜赶往城外的关林村,说起来,那里其实是他的故土,他的母亲就葬在那里。
关林村闹鬼?
笙哥给他的委托书上面清清楚楚的注明了,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是怨灵作祟。
可白宸怎么也想不明白,那里虽然贫苦,但民风还算淳朴,不像是会有怨灵出没的地方,怎么会有怨灵这种东西?
所谓怨灵,是心中有恨,对此生的执念过重,死后魂魄不愿往生。恨越深,力量越强,甚至可能自行化作实体,混在人群中,与常人无异。
越是靠近那里,不安的情绪就越是浓郁。
而同样不安的,还有杜笙。
白宸离开后,他彻夜未眠,在房里整整坐了一夜,思量着那些已经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情,直到清晨的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才长叹了口气,径直去了思过阁。
已经是第十一天了。
思过阁的门被打开,刺目的光倒射进来,杜笙穿着灰色长袍,背光而立,房内的那个身影斜靠在石床边,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宛若一个被遗弃在黑暗中的人偶。
听见声音,莫念凝的眼睛动了一下,定定地看着门口的人影。
杜笙进来将她扶正,坐在石床边,扫视了四周一圈,空气中依稀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黎塘留下的,因为不通风,所以久久没能散尽。
“黎塘醒了。”杜笙此言一出,莫念凝的眼珠子又是一动,沉默了片刻,杜笙又继续说道,“古有将功补过之道,你虽犯了禁忌,但也不至于要以死赎罪。”
“……不……不要告诉他。”莫念凝的唇张张合合数次后,最终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这几个字。
哪怕是现在,她也依然不忘逞强。倘若这一劫能安然渡过,那她会继续对黎塘的恨,直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都停止的那一天。
这是何等的矛盾,又是何等的深沉。
素萱、黎塘,她谁都不愿舍弃,就当她是贪心好了。
“好。”杜笙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父亲看着卧病的女儿一样,有心疼,有无奈,“走吧。”
经过这一遭,或许杜笙该考虑一下,是不是该把思过阁的规矩改改了。
他将莫念凝带了出来,意在让她将功补过,所以事情并没有结束,或许这么说会更清晰一些,事情才刚刚被拉开帷幕。
“这位是段年,段先生。”休养了两天,莫念凝总算是有了气力,杜笙说的这位段先生就是段淮宁身边的那个年轻人,黎塘和她都是段年救的。
莫念凝只是远远地打了声招呼,就坐进了沙发里,那两个男人不知道在那说着些什么,她听不太清楚,也无心打听。
“阿凝,你过来一下。”正发着呆呢,杜笙就朝她招招手,“你且随段先生回去,听他指示。”
莫念凝望了一眼坐在那的段年,原来这个年轻人不单单只是来救人的,还是这里的雇主。
只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个穷困潦倒的人,黑色上等料子的中山装,低调沉着,也不像是个追求奢靡权位的。那么来到这里,一不为钱,二不为权,那就是为了仇。
“我明白了。”需要她跟着过去的,不可能会是什么简单的买卖。大多数的委托都是笙哥出面接下,个中细节,她无需过问。
谁都有自己的无奈,谁都有自己的伤痛,局外人无权过问,更没资格说是感同身受。
将功赎罪,她只要记住这四个字就够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有价值的了。
来接他们的车里还坐着一个人,穿着浅色的风衣,唇角带笑,目光却是生疏有理,透着商人独有的精明:“莫小姐,请。”
既然接了委托,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最后看了一眼灵魂当铺的牌匾,莫念凝躬身坐了进去,对身边那个带笑的年轻人回以一笑。
段淮宁,二十多年前,唐氏遗孤唐远安。销声匿迹十数年后,突然在夜城崭露头角,身边只有一个唤作段年的年轻男子,两人情同手足,关系如铜墙铁壁不可摧。
临走前,杜笙给莫念凝的信息中仅有这些。
二十多年前吗?似乎是有那么一桩惊世骇俗的无头案,一夜之间,唐氏满门被灭口,手段干脆利落,一把火更是烧光了所有的痕迹。
有人说是仇家上门,也有人说是鬼魂作祟,众说纷纭,总之案情不了了之,真凶逍遥法外。
不过她倒觉得,是小人行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虽未真正目睹过唐氏一门的真容,不过一个人的风骨始终是受到环境的影响的,二十多年前,段淮宁大概也有八九岁的年纪了,对他影响最深的,应该还是唐家的风气。
段淮宁如此,那当年的唐家都该是些谦和的人才对。
总之,这次委托的目的该是明了了——翻出当年的实情,手刃凶手,以慰惨死的亡灵。
黑色的别克车载着这三个人离开了隐秘的小巷,一点点开进夜城的心脏,灵魂当铺在他们离开后重新归于安宁。
“你要怎么做?”杜笙在院子里提着水壶,悉心照料着花卉盆栽,黎塘就站在他身后,穿戴整齐,是要出门的样子。
黎塘看着别克车离开的方向,不语。
其实早在五天前,他就醒了,背上的伤口虽然没有愈合,但意识已经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