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小灰的叫声怎么听上去这么奇怪!
白老大距离近,听着都不确定,远处的那五个懊恼奔逃的就更听不清楚了,只是就在那个显然是小犬发出的声音传过来之后,他们坐下的马而忽的发出惊鸣,仰头甩脖,飞跳乱窜。
“啊——”
“……”
一连串的惊呼当中,五个人有两个被甩下马来,没主儿的马儿惊鸣着就跑了。
另外三个只能把那两个带上,狼狈离开。
身后白老大“哈哈——”大笑的声音直响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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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的那五个人走了,白老家一家抱在一起狠狠的哭了一通。
只是不管是绝境逢生还是喜极而泣,白老大一家再次踏上了征程。
不过显然白老大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踪被人窥伺,于是放下了车马,抱着孩子,领着婆娘钻进了林子里。
林中茂密,遮去了白老大一家的脚步。
只是空中明月皎洁,整个恒篁大陆元气流转,似乎一切又都在冥冥中的注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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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
县衙,县官“腾——”的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瞪下跪倒在下首的那五个黑衣人。
那五个黑衣人低垂着脑袋,连动也不敢动。
其实不用县官多问这一句就知道肯定是功败垂成,这五个人身上划得都是伤口,连衣服都破烂的难以直视。
县官看不下去,看了眼立在一侧用黑色罩布蒙着左眼的陈代志,又扭头看向自己左首侧坐着的人,“大师,您看……”
那人冷意的脸上清波无痕,抬手止住了县官的话,打量着手下这五个人的伤势。
最先受伤的是他们的手背,而这伤口,是那只小犬造成的?
那人手掌一翻,五股元气涌动到那五个人的身上。
元气滚动。
这五个人身上除了他们自己的血,就只有那个白老大的。
也就是说那只小犬根本就没受伤?
“倒是有意思!”
那人站起来,幽冷的目光看向门外仍不甚明亮的天色里,“或许要我亲自走一趟!”
五个人暗自欣喜,要是这位走一趟,那只小犬定然是手到擒来。
那人淡淡一瞥,五个人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看来那只小犬比他们所说的还要厉害。
……要是真这样,那就不止是有意思这么一说了!
那人摆手,长袖一甩,一柄长剑忽的出现在面前,连站在那人身后的县官都有些呼吸急促。
御剑啊,他们这些门外弟子又有几个人亲眼见过,再说又是在他们眼中惊若仙人的这位!
长剑泛起红光,只是还没等那人身形稍动,天边一白,一道纸鹤飞过来。
那人抬手,纸鹤落入他的掌心。
纸鹤颤了颤,又飞到了那人的耳边,待了会儿,纸鹤化作了灰烬。
那人的神色不变,只是察言观色习惯了的县官已经上前了一步,“大师,可是有什么事?”
“嗯!”
那人点头,“这里的事儿就暂且放下吧!”
“师傅!”
陈代志捂着眼睛上前,“您就不管弟子了?”
那人瞥了陈代志一眼,清冷的目光盯着陈代志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后退,可想到自己这位师尊对自己发现的那只小犬的在意,陈代志硬着头皮对上师傅的目光。
那人倒是没想到这个一事无成的弟子竟还有这份胆量,想了想,“有我在,他们跑不了,只是眼下我还有要事要办!”
那人看了眼县令,“五个月后,皇上要回前往御海宗,我们总是要做好准备!”
县令的脸色乍然一变,要是先前,皇帝驾临,他一定会欢喜的睡不着觉,可现在他一家人已经投奔了无涯宗。
陈代志仅剩的右眼霍得一亮,“是要造,反吗?”
那人冷笑,“我无涯宗求的是长生大道,和俗世又有什么牵连!与我们不对付的只是五宗门!”
县令松了口气,忙扯了下陈代志。
陈代志有些不甘愿,还是应下了。
那人点头,长剑红光溢出。
剑身轻颤,似乎转眼就要御剑而离,只是就在飞离之前,那人又停下来看向陈代志,“那只小犬能应对我无涯宗阵法,可见他的原主人定和我无涯宗关系匪浅!或许就是我要找的那只,若当真如此,那只犬并不是你能对付的!”
言罢,红光一瞬,那人已然离开。
县令和陈代志看着远去的仙人身影,眼露羡慕。
直到那个仙人远的看不到踪影,“啪——”县令一巴掌拍到陈代志的后脑勺上,“说什么胡话!你还想造,反!”
陈代志呲牙,“我哪儿敢!”
“知道就好!”
县令轻斥,正要走,陈代志拉住县令,“舅舅,给我人!”
县令瞪他,“你干嘛?”
“你师傅不是说不让你——”
“他说是他说的,我另有办法!”
陈代志睁着一只眼,脸上很有些狰狞。
县令知道这外甥的性子,犹豫了下,“好吧,小心为上!”
“放心吧,我知道!”
陈代志很高兴,袖下的拳头狠狠的攥到一起。
他是比不过那只小犬,可白老大——你,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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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在山林前面劈开路的白老大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身后的白老大婆娘问。
“没事!你注意脚下!”
“好!”
白老大婆娘回了个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