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胡扯。”短暂的懵逼过后,臣乾便将之归咎为谭漓对刚才他调戏他的反击,不甘示弱地也打算再调戏回来。
“你哪来的理由亲一口就是你的?那我亲你一口你不就也是我的了么。”
“那你倒是亲啊。”谭漓勾起嘴角,修长的手指遥遥指着自己的脸。“你亲一口,我就归你。”
他这时候一头长发都散下来,那张几近完美的美人脸上是格外勾人的笑,夜幕与远处灯火交织着的光芒映射下下,像是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他说,你亲一口,我就归你。
一瞬间臣乾差点以为自己穿进了什么奇怪的18x养成游戏里。
好在理智及时上线,拉回了他本能打算亲上去反击的愚蠢举动。
放松归放松,到底也不能把人设给崩了,一时失足千古恨的俗语他还是很清楚的。况且谭漓显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真要是依言亲上去,免不得要被误会什么。
毕竟万一真的不小心把谭漓给掰弯了,这责任他着实担负不起。
臣乾一向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这份责任感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所以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深思熟虑一下,想一个尽量不影响别人的计划。
至于感情上更是如此,曾经不是没有人想找他谈恋爱,甚至说在他上学的时候想追他的人还真的不少。但他统统拒绝了,因为至少在他提前确定好双方家庭是否能喜好是否可以互相适应,在一起会不会分手,对方会不会有出轨变心的几率,他们在一起后未来的生活计划这些条件和预设情况前,他的理智是坚决不会放任自己爱上任何一个人的。
臣乾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太害怕失去,索性便不去拥有。
所以他的理智从来都压过感性。
这个地方他留不了太久,迟早是要离开的,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拈花惹草四处留情。
“我可不要。”臣乾于是笑道,“你可是流火宗少宗主。”
“若是你成了我的,那我岂不是还要替你养活一宗的人,唔,这样也太吃力不讨好,我拒绝。”
谭漓张了张嘴,由着臣乾笑眯眯地把他那只手压下来,他何尝不知道这是种无声的拒绝,只是坚持了十年的思慕,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于是谭漓干脆当做没听懂的样子,又正色道。
“那换我养你如何。”
“小小年纪倒挺有志气。”臣乾挑挑眉道,“想养我?等你能打过我的时候再说吧。”
“好。”谭漓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啊?”
“说好了,等我能打过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等等……你是怎么理解出来这句话的?!!”臣乾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我们刚才说的不是谁养谁的问题吗?”
然而谭漓却无比自然而熟练地转移了话题,脸色骤然一变,立刻一副委屈的要死的模样“你凶我!”
“我哪有!”
“你看你现在不是在凶我吗!”
“可是我刚刚没有凶你啊!”
“你看你刚刚就是在凶我!你还凶了两句!”
“不是,我……”臣乾顿时语塞,一时竟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得哄道“好好好,是我的错。”
“你这是在敷衍我!”
“我没有!”
“你又凶我!”
臣乾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收获了一个女朋友,非常极其特别爱作的那种。
这是何等的卧槽。
只是不知为何,臣乾对谭漓的容忍总是毫无限度,完全没有什么底线可言。甚至不管他再怎么傲娇再怎么无理取闹地作,也未曾生过他的气。
可能是因为颜值太高的原因吧。
真·颜控,臣乾默默地反省了一番自己不由自主又败给了谭漓的举动,仍然固执地死性不改。
让我们为他点赞。
“原谅我啦,漓漓,是我错了好不好?”
虽然臣乾最后也想不明白他到底错了什么。
不过这种时候只要道歉就好。
找原因什么的,认真你就输了。:)
死倔到底的话就会面临分手的危机,接着你就会失去你的女朋友,这样不划算。
等等我哪来的女朋友!
臣乾马上终止了脑内发展越来越诡异的小剧场,看着远处渐渐黯淡的火光慢慢地伸了个懒腰,谭漓头枕在他盘起的大腿上躺着,发丝柔顺地顺着大腿根铺散下来,再落到绿油油的草地上。
“天色不早了,我们寻个地方歇下如何?”
他一下一下地用手梳弄着谭漓丝绸一样发质极好的头发,很轻松便能从头顶梳到发尾,中间一丝阻隔都未曾受到。这一头长毛质量好到都能去演洗发水广告了,完全把自己不输于谭漓的一头红发忽略的干净的臣乾如此想着,谭漓却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醒醒啦。”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谭漓这才不情不愿地半睁开眼睛,却没把头从腿上挪开,就着这个姿势从侧倒翻成正面朝上,臣乾低头看着他那小模样,好笑地把手松开。
“躺什么呢,快点起来,天色也不早了,过会人都散了,城里旅社客栈可都要关门了。”
谭漓哼哼了两句,含糊地说了两句不住客栈,就睡这的话。
臣乾一顿,直接把那只手糊到了他的脸上,动作却很是轻柔。“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揪起来了啊,到时候你自己睡这荒郊野外。”
谭漓没说话,只一张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