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两个都有些吃惊:“什么?方腊,摩尼教?这怎么可能?摩尼教在方腊兵败之后不是由钟相接任教主了吗?”那紫袍人肃杀则是显得有些不屑:“钟相?他算什么教主?那不过是他自己自封的罢了!本教方腊教主雄才大略,接任教主三十余年,不仅重振了圣教的威名,更是将摩尼教和五色教合二为一,声势大振。若不是方教主不幸遇害,钟相又恰好拿走了本教的圣物,我们又何必再次打出五色教的旗号?”
事情变得越来越出乎剑心等人的意料了,原来这一切倒还与方腊扯上了关系,但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曲折离奇的故事,只怕很难有人能够说清楚了,除非有人亲身经历了这所有的事情,但这只怕没有可能的。摩尼教、五色教以及如今改头换面的天王帮,这三者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至于你们一直在说的我们投靠了金人,其实并不然,我们和金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一种合作,但这件事情,除了教主和左护法还有无相堂主比较清楚之外,其他的人,并不明白其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并不是金人的走狗,我们圣教也有自己的目标!”那紫袍人肃杀慷慨激昂的说着,剑心和李道都听着,但他们还是不清楚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只见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教主的计划细节,我所知道的也不多,但我毕竟是教主身边的亲卫,曾听他提及过,就是要掌握兵马,推翻荒淫无道的宋室,再赶走金人,建立一个人人都能吃饱穿暖的国家。只是经过前任方教主的起事,本教元气大伤,钟相又带走了很大一部分力量,我们没有办法,这才与金人进行了合作,但这无异于与虎谋皮,方教主对这一点认识的很清楚,可为了实现理想,我们都不在乎,只要能够实现我们的目标,其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张琳心直接将他打断:“你说了这么多,无非还是在美化你们五色教的所作所为,金人残暴凶狠,屠戮了无数我们汉人子民,岳元帅率兵抗金,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大业,可你们竟然要去谋害他,这又岂是大丈夫的行径?”
那紫袍人肃杀摇了摇头:“不、不,其实我们并没有打算害死岳飞,只要他肯与我们合作,携手推翻宋室,再一起赶走金人,到时候封王拜相根本都不是问题。若是他不肯,我们教主也是十分惜才的,就只能先让他吃点苦头了。”
听到这样一个答复,剑心两个心中稍稍安定,明白至少岳飞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危。“那你们找过来的这些个替身究竟是打算干什么?”肃杀看了看独孤剑,心中一颤,答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他们就是我们最后的手段,若是岳家军上下的将领不肯听命于我们,那就只好对不起了,这些人就是我们用来控制整个岳家军的最后的办法!”
“这么说来,你们也一定给岳元帅和其他的各位将军都找好了替身?”张琳心反应极快,当即就问道。那紫袍人肃杀点了点头:“不错,只不过他们并不在这里,至于他们的藏身之处,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这是本教最后的希望了。”女孩脸上微微一笑:“这有什么难猜的,方勉必定将他们带在身边,一起去了信阳城,只要他献图的计策成功,抓住了岳元帅,那么这些个替身的用场就该体现出来了,是不是?”
“你、你怎么会......”肃杀脸色都变了。“我怎么会知道,呵呵,这些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啊。”女孩转头对独孤剑说道:“独孤哥哥,现在事情已经都很清楚了,五色教就是想用替身的办法控制岳家军,若是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了,只怕不光是整个岳家军会有损失,包括岳元帅在内的诸位将军只怕也都会性命不保。因为以岳元帅的性格,必定不会答应方勉等人的条件的!”
独孤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坐在堂上的李道:“不错,岳元帅性子刚烈,又怎么可能会答应方勉的条件,我们必须尽快赶去通知元帅,否则整个岳家军都危矣!”女孩跟着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快启程出发!”
岂知她的话音刚落,那紫袍人肃杀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来不及了,你们太天真了,我为什么会告诉你们这些,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我们方教主昨天一大早就带人启程前往信阳了,区区三百里的路程,以方教主的脚力,今天必定能够赶到,到时候只要岳飞见了方教主,那大事就定了,等你们过去,只怕整个岳家军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哈哈哈哈!”不等剑心两个有什么动作,坐在上首的李道就忍不住了,他是行伍出身,虽说当了将军,但脾气也依旧火爆,忍了这么久,此刻哪里还能忍住,当即一个翻身,到了紫袍人面前,飞起一脚,就将他踢了个四脚朝天。
跟着又狠狠地在他身上踹了几脚,口中大骂着:“邪魔外道,竟然做这么卑鄙龌龊之事,老子打死你!”说完,觉得还不解气,又是一脚踢在他腰间,直接将他踢到了门口。那紫袍人浑身穴道被封,动弹不得,此刻与常人无异,而李道常年上阵杀敌,腿脚和手上的功夫也是一点不弱,这么一番痛打,那紫袍人也被打得不轻,口鼻中鲜血直流,可他却是硬生生的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独孤剑急忙将李道拉住,开口劝着:“李将军不要生气,与他计较并不值当,现在的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