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村的事闹得多凶啊,全村的人都搬出来了,就这一帮人敢进出柳平村。那傻丫头中邪时那么凶,折人手骨跟折柴火似的一把就给折成两截,这帮人风平浪静就给解决了,这才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平时花钱都求不到,住到他店里还给他看风水。宾馆老板笑着说:“那多谢了,就是我们小地方本小利薄,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挣,这费用……”
左小刺说:“瞧您说的,我们在你们这里住,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这费用当然不能收你们的。”
宾馆老板乐不可吱地连声感谢。
左小刺打点好宾馆老板免除露宿街头的顾虑后,又急急忙忙赶去镇上的卫生院。
小镇上的卫生院只有一栋楼,前面有一个带大门的大院子。
左小刺刚到卫生院的门口就见到一大堆人围在院子里,其中还有吵闹声。她挤进去后就见到以庄保国、庄富庆为首的由三四十四岁的庄稼汉为主的七八个人和另一边以男女老少为主的三十多号人在那吵得都快打起来了,双方你推我攘,吵得不可开交。旁边还有抱孩子的年轻妇人,有打滚坐在地上蹬着腿哭的大婶,那大婶边打滚边嚷庄富庆家的小女儿把人的骨头都打折了,又哭派出所的警察不管。
派出所的一辆警车停在院子里,民警们一脸尴尬地站在那。
左小刺是知道保安观出事后叫了好几回派出所的民警,上面来专家治理黄鼠狼和阴蛇时还有派出所的陪同,结果每一回都是吓得夺路而逃。再遇到保安观的事,这些派出所的民警肯出警,那都是相当敬业了。
左小刺在旁边默默地观察了一遍,然后,从背包里翻出六道符,脚下踏着七星步冲到那伙跟庄保国、庄富庆的那伙人群中,她出手如电,对着人群几个颇为壮实的中年男人的额头“啪啪啪”地每人贴上了一道符,六个人,六道符,贴在了他们的额头上。
喧闹的院子里瞬间寂静无声。
左小刺拍拍手,说:“行了,每人一道符,保你们三天无事。”她又说:“听说还有两个骨折的?那两个我就管不了了。”说完转身就走。
那额头上贴符的几人脸色都白了。
其中一人问:“你……你怎么认出我们几个的?”
左小刺“呵”地一声,说:“印堂发黑,死气缠身,再有,脚底下还踩有东西没蹭干净吧?鞋子别要了,晚上九点过后,买上香炉纸钱送到路口。身上没处理干净前别回家,进门前先用柳枝扫身,再跨火盆,东西带回家里去祸害家小就更不值当了。”她一脸嫌隙地瞥了眼他们,扔下句:“要不是老爷子非得要落叶归根,谁爱管你们柳平村这些破事!”一转身,走了。
原本要闹的人,瞬间不闹了。
正在吵架的两批人顿时不吵了。
所有人像躲瘟神似的一下子离那六个额头贴符的人远远的。
庄保国反应快,快步追上左小刺,喊:“左大师,我们几个刚才跟他们拉扯过,这没沾上吧?”
左小刺很大方地给庄保国、庄富庆和他身边的人一人分了一道符。
旁边有人想来求符,左小刺别说符,连个眼神都没给,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