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边微微露出一丝鱼肚白,整个寨子还沉浸在尚未苏醒的寂静之中,忽然,一声惊叫划破了天空!
“不好了!五当家不见了!”
司马稷是习武之人,本就睡得浅,听见动静立即就清醒了过来,即刻下床赶去地牢!
一出门没多远就撞见了满头冷汗赶来通报的守卫:“大,大当家!不好了,五当家不见了!”
司马稷脸一沉,一把拽起他的衣领,疾步如风地来到了地牢门口。因为他的速度是最快的,地牢门口还尚未有人过来。
“你给我带路,其余的人给我守好门口,除了几个当家,其余的谁都不许放进来!”他一声厉喝,如鹰般凌冽的双眼让所有的守卫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个个都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那个被他抓着的守卫也是脸色一白,来不及整理被抓得凌乱的衣服,动作麻利地在前面带路。
“你叫什么?”司马稷一边跟着他往下走,一边问道。
“小的没名字,因为长得像老鼠,大家就都叫我老鼠。”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你第一个发现五当家不见了吗?”司马稷的声音在黑压压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有威严。
老鼠猛地点头:“是,是小的,我是负责派早饭的,派到五当家的那件牢房才发现他不见了,对了,不仅是五当家人消失了,连他隔壁的疤脸也不见了。”他一边说一边害怕地想要回头看司马稷的表情,结果脚下被滑了一个趔趄。
司马稷一把就抓住了他即将跌下阶梯的单薄身子,淡淡道:“好好看路。”
“谢谢大当家的,我,都是我的错,可是我整晚守在门口,真没发现五当家和那个疤脸出去。”老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神情无比懊悔。
司马稷蹙眉问道:“疤脸?你说的疤脸是谁?”
“他是乌木寨的一个小头领,被抓来之后一直不愿降,三当家一怒之下就把他扔牢里了,他叫什么吉,对,扎吉,他脸上有一道特别长的刀疤,而且名字不好记,所以大家都叫他疤脸。”老鼠细细解释着。
司马稷点点头,没再说话。
“大当家,到了。”老鼠指着面前大门洞开的两间牢房道。
司马稷上前翻了翻锁,发现完好无损,这倒也是,小小一个锁还是难不倒夜明笑的。他走进去,环视一周,敲敲左右墙壁,反应全无。紧接着他走进隔壁的牢房一样观察,忽然他在牢房的墙壁上看到了几条极深的划痕,似乎原本墙上已经刻了什么,但是被人用石头试图抹掉。
“鬼面!发现什么了吗?老五真的不见了?”铁书生和黑狼也赶来了,铁书生甚至连衣襟都未扣好,一看就是太过匆忙而草草裹上的外衣。
“嗯,人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昨天晚上走的,你们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看见他从哪里走的?务必要快点找到他!”司马稷眼眸森然一瞪,语气坚定。
说完他转身走向了地牢深处。
铁书生和黑狼也分别冲进了两间空牢房查看线索,尚未看出什么就听见恶面虎扎实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铁书生立即探头而出,发现果然是恶面虎,只不过他浑身酒气,脚步虚浮,似乎是喝了一夜。
“老虎!你怎么才来?你这是喝酒了?”
“唉,甭提了,老子喝了一宿,早上想偷摸睡会儿,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听说明笑不见了!”他嗓门大,由于喝了一夜酒,此刻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铁书生眼珠一转,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兴奋道:“你一夜未睡,肯定见到明笑了对不对?”
说着他又把声音放小,凑到他耳边:“你是不是故意把他放走的?”
恶面虎眼睛瞪得贼圆,连连摆手:“怎么可能!老子若是看见他,一定扭送他去见鬼面!怎么会放他逃跑?”
“真的?”铁书生明显不相信,审视地盯着他那张被乱糟糟的大胡子遮挡住的大脸。
“当然是真的!”恶面虎眼神真诚。
铁书生围着他绕了一圈,确实没看出什么端倪,姑且信了他,转身去询问其他牢房的人。
“大家都过来!”司马稷的声音从牢房的最里面传来。
三人一怔,之后很快地走了过去。牢房深处有一处地台,地台上平时是用来防止杂物的,常年累月都堆着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因为时间太久所以根本就没人再使用,只是堆着生锈。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地台上的东西已经尽数被挪开,露出了底下的土台子,而这土台子的底下,竟有一个一人宽的大洞!黑黝黝的洞口就像一个巨大的嘴,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这啥时候有个这么大的洞?”恶面虎不敢置信地问司马稷。
“笨!”铁书生敲了他一个栗子:“这明显是以前就有的,洞口并没有新挖掘的痕迹,周围也没有挖出来的土,说明这个洞不是新挖的。”
“这地牢是他亲手修建的,应该是那时候就修了这样一个备用的出口。”司马稷站在黑暗中平静地说,让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哈哈,这老五真行啊!”恶面虎忍不住心中畅快的笑意,大声道。
话一说完就又被铁书生赏了一个爆栗!
“咳咳!”
“书生你干嘛......”话音中断,似乎被这黑暗吞噬。
司马稷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走的时候丢下一句:“把洞口补好。”
铁书生一愣,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