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文杰也不生气,任凭他举着信,施施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自言自语的说“啧,司马稷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无趣。”突然,他在这个香气四溢的房间里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他抬眼仔细盯着黑衣人,朱唇微启:“你受伤了!呵呵,真是意外啊,他的人居然也会受伤。”语气轻佻,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
男子此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大量的失血让他有些眩晕,不自觉地就看向了说话的人,他怔住了,那是一张怎样邪气妖冶的脸啊,女子的妩媚妖娆,男子的凌厉阳刚被恰如其分地融合在了一起,一时看上去竟然有种分不清男女的惊艳。
只见阳文杰红袖一挥,男子手中的信件便到了他手里,同时他的身体也软倒下去。
“来人,送下去治伤。”阳文杰唤道。三个中等个子的窈窕女子应声而入,看似若风拂柳的她们竟然轻轻松松就抬起了那个男子。
“如烟,查一下他被谁所伤。”阳文杰对其中一个相貌平平的紫衣女子吩咐道。
“是,公子。”女子停下应诺道。其余两女眼中有一丝嫉妒的光芒闪过。
待屋子重新恢复平静,他拆开了手中的信,信的内容很长,他看了许久。
看罢他苦笑着长叹一声,剑眉蹙了一瞬便松开了:“唉,你又给我出难题,这下我可要好好敲你一笔!”语气中可以感觉到跟信的主人已经分外熟稔。
三天后,芜西郡传遍了一个新闻,阳将军的公子阳文杰求娶武皇的小女儿昌乐公主!
“混账!混账!这个孽子!”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伴着瓷器的碎裂声传来。镇西将军府的下人们这几天几乎天天都能听到这样的怒吼,自从坊间盛传嫡公子求娶昌乐公主的事情之后,阳将军就气的暴跳如雷,派了很多家丁去找公子。怒吼摔东西更是家常便饭,偌大个将军府除了老夫人竟是无人敢劝。一连三日公子都没有回家,家丁也找不到他,急的一家人如热锅蚂蚁。夫人怕将军真的怒极砍了他,也派人找公子,让他不要回家,先出去躲躲,等他爹气消了再回来。
外面的人找他找的几乎把芜西城翻了个个儿,而他呢,此刻正坐在驶向平京的马车上自斟自酌,很是惬意。
“公子,前面就要出城了,咱们真的走吗?”赶车的小厮有些犹豫地问马车里的阳大公子。
“走,干嘛不走,等着我爹砍死我吗?”车里的声音显得理直气壮。
小厮哭丧着脸,心想这下倒好,一走就去平京了,再回来他非被老爷砍了不可,但是车里的祖宗他也是得罪不起的,索性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扬起马鞭,重重地抽在了马屁股上。
司马稷,你害得我有家回不去,等着我来找你的麻烦吧!
斜阳如血,洒在大地上,似是给大地镀上了一层赤金。广阔的平原上有一辆马车独自地前行着,车轮扬起的灰尘被风吹散,斜阳拉长了马车的影子,显得分外孤寂。
阳文杰不知道,他将会面临什么,但是他相信司马稷绝对不会做没有缘由的事。
只是,此事事关终身,他想去找司马稷问问,为什么让他求娶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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