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鹏却十分好笑的看着他,丝毫不为戳破真相而脸红。解释道:“我说的是一种地域文明,是指南洋地区间在人种起源、文化起源等方面的联系。且南洋的边界,和中南半岛,有很大一部分重叠。将越南纳入南洋,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之后又扯出一堆的史料,从最早的原始人,到现在的越南人。跨越远古,直到当代,将越南和南洋的历史,洋洋洒洒的介绍了一遍。并指出其中的相同点,证明越南属于南洋的正确性。
若论物理、化学等知识,穆淳是门儿清。但论历史、文化等学识,左鹏是完爆穆淳。体现在口才上,就是穆淳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甚至他都相信了,越南自古属于南洋。
最后他就坚守一点,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南峰。致使内阁会议开了一整天,都没什么进展。
其实按照多数胜少数的原则,杨崇在内阁中,完全可以不理会穆淳的提议。只是从内阁的团结考虑,他还是顾忌到了穆淳。何况南峰触碰了底线,也的确是事实。再怎么否认,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就算不追究,也得是内阁的统一意见。穆淳作为工业部长,身居大明紧要的官职。这份量,只有南峰能赶得上。否则,怎么会被称为‘第一部长’呢?
所以这件事,让杨崇十分头疼!
之后的几天,穆淳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他甚至将工业上的事,都甩开不管了。每天早早的来会议室里,专注于罢免南峰。
同时数家报社,转载了《明京早报》的消息。有几家评论性的文章,还言之凿凿的说。据可靠的内部消息,大明出兵越南,是南洋总督擅自决定的。有的评论文章,还上升到人身攻·击,将南峰,描绘成一个热爱战争的冷·血分子。
杨崇知道这消息后,第一时间授权警察司,将那几家攻击南峰的报社查封。并私下约谈相关报社负责人,让其转移舆论焦点,禁止再讨论这件事。
王嫣然知道这些不利于南峰的言论后,还去找过张扬,问他原因。但张扬口风极严,死活不透漏具体消息,让王嫣然兀自忧心不已。
就这样,事情拖到了第七天。
又到了傍晚,穆淳在会议室里待了一整天。杨崇等人知道他不肯让步后,也不来了。一个人坐在里面,他也不急!反正耗时间,他耗得起,杨崇,却耗不起。因为工业上的事儿,只有他最清楚。没了他,很多章程,都拿不出来。工业势必受到影响。
那时候,杨崇也只有向他妥协了!否则这工业生产,都要乱套了。
至于会不会得罪杨崇,他也考虑过。但仔细的想了想,又不以为然。毕竟在短时间内,大明无人能代替他的职务。所以就算得罪了杨崇,也不用担心工业部长的位子不保!
出了总统府,车夫正稳稳的坐在马车上。见他出来了,车夫刻意背对着他。因为有些疲惫了,所以他并没在意车夫的异样。上了马车,拉下车帘,让车夫快快驾车回去。
在马车的咕噜声中,他感觉头越来越重,最后沉沉睡去。
这时马车转了个弯,冲进一条小道。后面的护卫立即跟了过来,却只发现一辆空车。
等他醒来的时候,才惊觉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好像梦·魇一样,全身都没有力气。
同时所处的环境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马车,而是一间挂着玉米棒子的房间。
这下,他睡意全消了!
紧接着,耳边传来脚步声。便见一个戴着大白兔的面具人走到他身旁,半蹲着身子。这人穿着极其宽松的黑袍,让人看不出体型,更分不清男女。
当下外面的月光很亮,透过空洞洞的窗户,穿过一排玉米棒子。越过其中的间隙,刚好照亮了穆淳的脸庞。而面具人,身体大半都被笼罩在阴影里。
和穆淳对视了好一会儿,面具人才透过变声器说道:“好久不见,穆部长。”。
穆淳立时瞳孔微缩,惊声道:“是你?”。他想站起来逃跑,却发现连手指头都动不。这才想起自己被下药了。难怪进入马车时,车夫一直不敢正视自己。难怪一踏进马车,自己就那么奢睡。
原来,这都是早有预谋的。
死盯着咧嘴大笑的大白兔面具,他又想到了几年前,白华反叛中,这人离开前说的话--‘后会有期’。想不到今天,又见面了。
“你要干什么?”,穆淳开门见山的问道。这人这么费尽心力的将自己弄到这里,显然不是要自己的性命。可是以这种方式相见,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他为此疑惑时,面具人发出怪异的笑声,回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疑惑困扰我太久,所以想找你解惑罢了。”。
“哦?解惑的话,非要用这种方式?”。穆淳显然不信。
那面具人却是见怪不怪,自顾自的回道:“我很好奇,明光电厂的爆炸案中,有个叫王树清的学徒。本来他应该和其他学徒工一起,被炸死了。但后来我发现他改了名字,成了《明京早报》的总编辑王金和。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特意向你请教。”。
穆淳瞬时面色一白。但也没辩解。在第一次打交道时,他就发现这面具人神通广大,十分清楚自己的底细。这样问,显然是事先了解得足够清楚了。便语气干脆的问道:“你有什么条件,直说吧!”。
那王树清,或者说王金和,确实和他有关联。之前本是一个土著,在阿鲁铭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