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啸的带领下,杨崇等人登上了大明国的第一艘船。并在他的讲解下,聆听着这艘船的性能与优点。
尽管在场的人大多都听不懂张啸嘴里的行业术语,但依然不明觉厉。特别是当轮船发出一声长笛,烟囱喷出第一口黑烟时,站在船上、岸上的人都激动了。
虽然那黑烟漆黑无比,味道也极为呛人。但在此时此刻,却是那样美妙。因为这就是工业的象征,是称霸大海,征服世界的基石。
趁着这个机会,张啸请求杨崇为这艘船赐名。毕竟‘飞翔的荷兰人’这个名字太不符合大明国的胃口了。而且这艘船经过改装,也几乎看不出曾经的痕迹。
就连查理他们,在第一次上船时,也不知道这是他们的船。
更重要的是,这是共和国的第一艘船,意义深远。
杨崇想了想,走到船头。看着岸上那些翘首以盼,兴高采烈的国民,突然灵光乍现。脱口而出道:“就叫希望吧!”。
“希望!”,南峰呢喃道。大明国的第一座城,也叫希望。在场的每个人,也心怀希望。当这艘船启航后,更是传递希望。
这个名字,倒真是恰到好处!
于是在1970年十月十一日,这艘在后世载入史册的希望号蒸汽船就此诞生!它不仅是世界上第一艘蒸汽船,更是一座标志着大明国崛起的丰碑!
在这艘船出发以后,世界各地就传遍了大明国有黄金。使得许多梦想着发家致富的人拖家带口的来到大明,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是一种希望,也是一种新生!
并且大明也借此获得了充足的匠人工人,使得国家的工业实力出现井喷似的暴涨。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个月后,一艘喷着黑烟的蒸汽轮船缓缓的行驶在辽阔无际的大海上,激起了大阵波涛。
只是此时船上的气氛有些沉重。
宽大的会议室里,张啸坐在最上首。在他左下方,有原来的荷兰船长查理,而右下方,则是从前的总统亲卫--李海。
“查理船长,你确定航线没错吗?”,张啸沉着脸,出声问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东帝汶的荷兰据点。本来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在第十九天就能到达东帝汶。
但现在已过了三十一天,他们都没看到陆地。这样的情况,任谁都有些烦躁。更要命的是,这是一艘蒸汽船,可是要烧煤的!
若不是当初出发时,为了以防万一,希望号上储存了足以燃烧四十天的煤炭,那他们早就等在海上喝西北风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不说煤炭消耗得七七八八,就说赖以生存的淡水,现在也所剩不多了。如果再没到达东帝汶,那不等燃料用完,他们就已经渴死了。
或许过了许多年后,有偶然经过这片海域的人,才会发现他们这艘跑不动的废铁。
由于挥着这种悲观的情绪,所以现在船上的人,都或轻或重的对查理产生怨言。
并且不光是张啸他们这些新上船的人,就是那些原来的荷兰水手,也开始明目张胆的对查理怒目相向。
感受到众人眼神中的森然,查理的面色也白了几分。吸了口气,才回道:“部长阁下,当初我走这条航线时,也是估摸出来的。且那时罗盘已经损毁,我也弄不准正确的方向。”。
他说得也是实情,但在张啸听来,却有推脱责任的意味。所以张啸的语气顿时冷了许多,反问道:“那照你的话说,现在的困境岂不都是我造成的了?!”。
查理心下一慌,连道不敢。
但张啸并未就此打住,反而嗖的站起身,一脚踹开椅子,冲着查理大吼道:“哼!你还说不敢!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自上船以来,你一直都消极怠工,出工不出力!身为船长,也没看你怎么指挥船员!天天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瞎鼓捣着什么。难道说,你对我们大明国不满,所以故意报错航线,让整艘希望号为你陪葬么?”。
这种诛心之语都能从张啸嘴里说出来,已是极为严重了。所以即使查理再想强装镇定,也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弯着腰,以十分低下的语气解释道:“部长阁下,是我的错,是我消极怠工,才导致航线出错。但我真的没有对大明国心怀不满,更没有故意报错航线,也就更不可能让整艘希望号为我陪葬。我只是-只是-”,说到这里,他面上显出浓重的复杂之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是什么?啊!说啊!都是爷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是有什么人为难你,或是什么难处,都给我讲出来。就算那难处我不能帮你处理,但那人,我却可以帮你解决。”。
说着,就解下腰间的手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回响。然后啪的一声,按在木桌上,环视了一遍在座的人。
每个被他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不敢之他对视。因为他的目光太犀利了,好像能洞穿人心。
查理也被张啸的话刺激到了,抬起头,挺直腰板,冲着张啸回道:“我只是想知道,既然大明国任命我为希望号的船长,那为何要派部长阁下随行?如果是为了防备我,那又何必任命我为船长呢?不弄清这一点,我实在无法安心工作。”。
在得到船长的任命时,他也非常高兴。并想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得到大明国领导层的认可。但在张啸跟着他们一起出海后,他的想法就变了。因为当他指挥水手时,发现那些早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