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了再去上班。”

“唔。夏莉,你昨天外宿了?和男人?怎么穿着睡衣回来的……”金惠珍一眼就留意到她异常的穿着,咬着牙刷哒哒向她跑过来,着急地问她,“发生什么了?”

韩婷婷的动作顿住,她的手已经握住自己房门的把手了,只要转动它,就能躲进自己的房间。

但韩婷婷知道,已经迟了。

金惠珍每天和池成俊见面,这件风衣,也许她见到过。

“昨天衣服湿了,住到附近的朋友家。着急回来,以为早上没有多少人,披了个外套就出门了。”

韩婷婷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她不敢想象金惠珍的表情。但她还是怀着侥幸,在撒谎。

“这样啊……”金惠珍大大咧咧说着,放心下来,含着牙刷含混地说着。

韩婷婷紧绷的心情突然松懈下来。慧珍,没有多想啊。她面朝下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叹了一口气。

慧珍喜欢池成俊,她总会受伤的。要怎么让这份痛苦再浅一点,再淡一点?

韩婷婷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因为她确实已把金惠珍当做了朋友,顾虑她的心情。

韩婷婷直起腰,朝金珉秀摆摆手,洒脱得没有一点之前对金珉秀单方面死缠烂打的热情。韩婷婷手上有了金宇哲出轨的证据,不够准确,但足够令金宇哲忌惮。出轨,只是这些照片背后最单纯的解释,不是吗?假使她有心散播传言,只凭一张照片,金宇哲和金伊真恐怕就会被卷进调查之中。她需要做的,不过就是找好代理在网络上发帖。

*

河露拉离婚的态度坚定下来,金宇哲反而动摇。

金宇哲拿着两个人之前签的延迟离婚协议不断说事,借着找河露拉商量的机会,又接着做他最擅长的洗脑式谈话。现在的河露拉根本不会配合他。人生有那么多有趣的事可以做,为什么要用来听一个人不怀好意的长篇大论呢?

河露拉隔几天会在下班之后借用罗润英工作场所的舞蹈室,一跳就是两个小时。全身的毛孔都被汗水淹没,她所有的不快乐也随着汗水流出了身体之外。舞蹈,重新回到了她的生命之中。

就在昨天,有人给她匿名发送了金宇哲与另一个女人单独相处的照片,虽然他们只是背对背坐着,河露拉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是身为女人的直觉,准确到没有道理可言。她没有难过,事实上,她早就该有预感的。从她的丈夫几年前突然强硬地提出了离婚那时,就有预感的。

金宇哲很早就有女友,他一直想要和河露拉离婚。当河露拉愿意接受时,他自己又犹豫了。河露拉依言找好了律师,支付一定的代理费之后,就彻底告别了同金宇哲每一天的舌战。她换了种方式应对他——只需要翻出律师的号码,把手机屏幕对准这个自恋到无可救药的教授,礼貌地问道,“你可能需要和我的律师聊聊?”

不多久,金宇哲的代理律师也上任了。河露拉彻底不再操心。大笔的律师费之外,她关心的,除了自己也就是儿子。

到现在这个地步,珉秀不至于一无所知了。

河露拉订了一间餐馆,约好儿子在傍晚见面。

她问,“在我解释之前,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她原本是想要在儿子这里把话说开的,见面之后,她临时决定从主动席换到被动的一方。结果验证了她的预感。珉秀慢慢成长了,有自己的想法,他应该得到成年人的对待了。尽管在她眼里,他还是个脆弱的小孩,但这个小孩身上的能量是超出她预期的。

“珉秀呀。”从餐馆走出来,河露拉认真地喊了儿子的名字,然后抱住了他。“珉秀呀,我的儿子珉秀呀。”

念着他的名字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至今还没有把自己癌症的事告诉珉秀,因为她害怕剥夺了儿子的青春。但是,不说,难道就不是另一种擅做主张?

如果她没有准备成人高考,如果她没有得上食道癌,如果她听从金宇哲的话从雨川大学退学,她都不会是此刻的她自己。那四千个小时,她可能就在浑噩中度过了,而命运让她抓紧了重视自己的机会。

珉秀是她的孩子,她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他……应该被隐瞒在外吗?她想要推迟三个月告诉他,珉秀会希望如此吗?

河露拉还在犹豫不决,和自己的成见挣扎。

她在儿子的怀抱里战栗。

她猛然退后一步,冷静下来。

“周末有空吗?妈妈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忠北沃川。她的出生之地。在那里宣布死讯,也会平和一些吧。

尘归尘,土归土。这就是人生。

不过……她根本不在乎嘛。

离上课还有两分钟,韩婷婷分秒必争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她高中时就有这个习惯,能够趴着就绝对不坐着,每回作业写得飞快就为了打个小盹。她思考时也爱趴着,上课铃响的时候她方带着迷茫抬起刘海散乱的脑袋。

这部校园剧从头到尾出现的教职人员屈指可数,因而……她所上这一门数学,不出意料就是金烈的班主任,杨泰范。

韩国高中学的几乎是中国的初中内容,讲的内容韩婷婷都会,只除了思路或者说法有微妙的差别。韩婷婷原本要继续当她的好学生,奈何课堂的内容太浅太熟悉,她听着听着眼皮就打起了架。

“韩婷婷……”

模糊间听到泰范老师喊了她的名字,韩婷婷将眼皮掀开一条缝,就发现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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