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三两的走出了房门,只有摄影师还在整理着他的设备。
我这才认真的看到最后离开的人。然后……我瞬间脑子就炸了。
他冷脸不发一语,取下了口罩走到我身边傲慢的扫我一眼。
穿着一身深紫色的毛呢西装。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一张本来削瘦的面孔此时只有苍白的冷漠,他像是最后的判官一样只一眼就定了我的生死。
夏宇轩。
我从未想过夏氏集团对.的操控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只要与韩娱沾边的事他们都有涉猎,无处不在。
我几乎是在向无边的黑暗发出了内心里最深的嘶喊:“我是125号考生,是你们.公司通知我来面试的。让我在冷风里等了五个小时,现在让我闭上嘴马上离开这里,你们以后还要在中国招生吗?你们就是这样戏弄一个中国选手的吗?”
韩国面试官明显听到我的声音,他们又折回来跟夏宇轩商量道:“让她唱一小段。”
夏宇轩的视线穿过几个面试官的身上,落在了我头顶。他上下打量着我,一双黑色的瞳孔盯得我浑身僵直。
“收工。”夏宇轩冷冷的下令
。
大厅里的人迅速离开中,就连替我说话的韩国面视官也走得很快。
我不是第一次面对无能为力的局面,就如同我因为感冒发烧而失去了全运会跳高决赛资格时一样,我除了一个人默默的坐车回学校,看同去的伙伴们欢呼雀跃外,什么都不能做。
我别过头去用力忍住就要掉下的眼泪,现在眼泪就是软弱,而软弱是最没有价值的情感附属品。
我冲到摄影机面前,摄影师以为我要砸设备,护在设备面前,大声问:“你做什么?”
“我想唱首歌。”说完,我一个人对着摄影机放声高歌。
我把回家的诱惑主题曲《无法原谅》韩语版唱了一遍。
这种无伴奏的清唱,让吻崴杉菰Γ高低的转换,低吟的主歌,高亢的副歌对我来信手拈来。
摄影师起初,只是因为要搬走设备所以走在最后,后来他也不赶我了,站在摄影机后默默的拍我,歌唱完了,他跟我一起抹着眼泪。
我的情绪像是火山喷发一般,一个人在诺大的大厅里唱着,没有麦客风、没有观众、没有海选,更没有掌声。
至少这曲,虽然她看的是中文版的电视剧,但只要是当了妈的人一听这首歌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就当送给妈妈了,她是不会像走掉的那些人一样待我,会听我唱完哪怕再难听。
“小姑娘,你能唱一遍中文版的吗?”摄像大哥从摄影机后面伸出半个头问我。
我呆了一下,看看身后空无一人的大厅,居然忘记这里面除我还有一个人,不禁有些心酸又有些安慰。
原来我还有一位观众我自我安慰着,略停了一下,我清唱起了中文:“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我的心破碎风化,颤抖的手却无法停止,无法原谅。”
“赵卓云,你的歌不错。”门口传来一阵拍掌声,我转身看去,是个20岁的年轻人,看着有些印象。
我自嘲道:“原来门外还有一位听众。”
“他以前是shinee的伴舞。”摄影师小声道。
“伴舞?会说中文的。”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怎么这么眼熟,他冲我作了一个舞蹈动作,我脑子里马上跳出一个演唱会的画面。
“你是,你是那个舞蹈练习生,今年1月17号就有视频出来了,你现在是?”我努力回忆着,记得夏宇轩几个月前给我看的exo里的视频资料里有他,但一时记不起他的中文名。
我叫张艺兴,中国人哦。”男生翻看了一下手中资料,微笑着看我。
我眯起眼看着站在一抹斜阳逆光里的年轻男子,张着嘴“哦哦”的叫了半天像是短暂失忆后又恢复了记忆的人这才慢慢把他的脸一点点拼凑成自己熟悉的样子。
想起来了,点名官就是他,张艺兴,他居然回国了。
“你过年回国了?”我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见到张艺兴都忘记要擦掉它
。
“嗯,过年回来换签证,说是要过了十五才能办,所以一直在等,顺便帮公司面试新人。”张艺兴看了我身上挂着的125号牌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丝遗憾。
他低下头在裤兜里掏了几下,一叠纸巾递到我的手边,安慰道:“想唱歌,哪里都有机会,不一定只有.公司。”
我接过纸巾胡乱擦着脸,鼻子里痒痒的打了几个喷嚏:“我知道,可是我连开口的机会都被剥夺了,这个真让人无语。”
我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的回放着郭樱梦和夏宇楼离去时的眼神,还有夏宇轩的决绝神色,这一切都让我有一股逆反之心。
他们的世界真的那么坚不可摧吗?
“我之前在shinee伴舞时,更多无语的事,比这还夸张。”张艺兴说完转身倒了杯水给我。
我喝了一大口,感激的笑笑刚才唱得太投入嗓子都有点发干了,听他一说起shinee的事,我掏出手机打开一段歌舞视频道:“是歌迷朝伴舞扔东西吧。”
张艺兴无奈的笑了一下不解释,走向门口又头看我还在原地冲我一招手:“嘿,赵卓云,要关门了。”
“关门?!”我鼓起腮帮子吹了一下额头的齐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