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开着车,行驶在车水马龙的的道路上,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担忧,也有种无缘由的迫切,浅夏将这一反应归纳为紧张。

对,紧张,她的确很紧张,紧张的像是她这个丑媳妇即将要去见公婆。

这台车还是沈默帮浅夏配的,这是浅夏第一次开,以往都是沈默当司机,浅夏根本不用自己开车。

开着这车,浅夏又想到了沈默,内心莫名的伤感,这又是怎么了?她不是会尽快忘掉吗?为什么又会想起?

这段时间,沈默在浅夏面前时不时的“出现”,让浅夏很苦恼,梦里有她,幻想有他,现在连念想都有他。

是不是不管到哪,都会有他?眼里心里都是他。

像是意识到什么,浅夏开车极速前进,她要去证实一件事,证实自己的心。

来到和沈默母亲约定的地点,浅夏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

这是家服装店,准确来说是一家服装设计店,店内有各式各样设计好的样板服装,很吸引人,桌面洒落着稿纸,上面画着一些服装的设计,浅夏胡乱的看了几眼上面设计的款式,很新潮,很新颖。

这就是沈默母亲约见面的地方?浅夏搞不懂为什么会约在这,有什么意义吗?

大厅内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有些瘆人,屋内的制衣面料随风摆动,感觉凉嗖嗖的,最主要的,是这风不知道从哪来的,让浅夏感觉格外的诡异,浅夏不自然的搓了搓手臂。

“这风是天花板上的风口下来的,不是什么鬼风,我也不会是鬼。”

浅夏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看见楼梯上站着一个人,更确切的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不到四十,皮肤白皙,气质高贵,不像那些贵妇人,满身珠光宝气的庸俗,女人全身散发的是纯洁的美,就像莲花般清新脱俗,让人一眼难忘。

白色的长裙穿在女人身上,缓缓地走下楼梯,犹如天仙下凡般绝美,微卷的发尾,垂在胸前的发梢,轻轻勾在耳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唯美却不疏离,岁月仿佛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女人总有浅夏所熟悉的五官,精致而随和,不用说,这就是今天约浅夏开这的人,沈默的母亲。

沈默长相很像他母亲,只是他不像他母亲般随和,他总是冰冷的一张脸,不像他母亲拥有美艳动人的笑,只是,浅夏见过沈默的笑,也是如他母亲这般好看。

不禁又想到了沈默,浅夏也很是无奈的勾唇一笑,对自己很无语的笑。

女人走近浅夏,抬手指了指天花板,“风是从上面来的,你不用害怕。”温柔一笑,温和无害。

浅夏尴尬的往上看,就看到天花板上有两个通风口,看上去是有意留下的。

“这些布料受不了潮湿,所以我选了这个通风好的地方,不然一到这种季节,天气潮湿,布料和衣服容易上霉。”

原来如此,现在这季节的确是潮湿季,但防止潮湿,不是还有很多方法吗?

“这些都是名贵布料,只有自然风是最好的防潮方式。”

呃!浅夏重终于知道,沈默的未卜先知,能看透人想法的这点像谁了?看来这“穿视眼”也是有遗传的。

沈母端来两杯茶,一杯递给浅夏,一杯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打个个让浅夏随便坐的手势,便自行坐下了,而浅夏选了个离沈母不近也不远的位置,两人相对而坐。

刚坐下,浅夏品了口茶,将茶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不动声色的静待沈母开口。

“浅夏小姐,我今天找你来,我想你应该清楚原因。”

能不知道吗?她们之间的交集只有沈默,今天找她来,自然和沈默有关。

浅夏点了点头,“知道为什么,但不知道什么原因。”

沈母脸上仍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没有浓妆艳抹的脸上,更具魅惑力,有着别人学不来的神韵,就连浅夏都自愧不如。

“不知道也好,但的确是跟沈默有关,我喜欢直来直去,所以我就直说了。”

浅夏看的出来,沈母虽看似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但并不像表面那样柔和,做什么喜欢单刀直入,说话也是心直口快,也不像表面那般柔弱,为人处世霸气,直接,不喜欢转弯抹角。

“嗯!沈夫人请说。”

沈母对于浅夏的称呼微微有些诧异,她不像别人般称呼她伯母或是阿姨,和她套近乎,如果不是假装,就是和她故意疏远。

“听说,你和沈默分开了?”

“不是听说,是事实。”

“能说说原因吗?”

“性格不合。”虽然这是现代年轻人分手的最好理由,但的确是事实。

“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难道浅夏小姐在没成名之前,没感觉到性格上的差异吗?”沈母的眉微微挑起,看似轻蔑,却笑意不减,话语却是那般犀利。

这意思是说她利用完沈默,就甩了的意思吗?浅夏觉得无语了。

“沈夫人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沈母为什么会找她,又怎么知道她和沈默分开的?又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浅夏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弄清楚了,她才好反击回去,这点,她和沈母不同,她沉得住气,凡事喜欢以理为先,不行再先礼后兵。

“因为沈默为你……自虐。”果然是心直口快。

找到了原因,浅夏开始了她的lún_lǐ。

“这么说,沈默还喜欢我,离不开我?”

沈母疑惑的看着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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