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子拍了拍大腿,扬声道:“那你来看看这戒指里的药粉是否和知画郡主身上的那些药粉一样。”
太子一边说,一边直接将戒指捏碎了,露出里面的药粉。
凤千寻惊讶的看了太子一眼,怪不得方才没有看见太子如何研究这戒指,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欧阳太医快速上前,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包银针,等到了之后,便抽出一根银针蘸了些许粉末,凝神静气的看了看,半晌,才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对着太子拱手道:“启禀太子殿下,这里面的粉末正是让知画郡主发狂自残的药粉。”
这个答案,太子原本是猜到了的,可果真从欧阳太医的口中听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脸色难看的让欧阳太医退下了,还不等他开口发难,娉婷就愤怒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扑到绿柳的身边,劈头给了她一巴掌,恨声唾骂道:“贱婢!你还有什么话说?”
娉婷会推绿柳出来当替罪羊,凤千寻一点都不意外,就如同在相国寺的时候,周姨娘一个人顶下了所有的罪一样。
果然,绿柳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叩头道:“奴婢有罪,求公主责罚。”
娉婷的手指都在颤抖,厉声道:“责罚?本公主才没有资格责罚你,在这里,只有太子殿下才有资格责罚你!”
娉婷说完,目光哀婉的看着太子,泣声道:“太子皇兄,这个贱婢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娉婷也没脸求太子皇兄宽恕,只求太子皇兄给她一个痛快。”
娉婷的话让凤千寻大惊失色,原本以为娉婷绿柳推出来认罪,好歹也是会保住她的性命的。
可如今看来,娉婷竟然想要让绿柳死。
不过也是,只有死人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密。
娉婷的心思,大家都知道,昭阳冷笑道:“皇妹果真打得一手好算盘,自个儿害了人,就推自己的宫女出来顶罪,亏得你的宫女对你如此忠心耿耿,竟然落得这般下场,啧啧,真真是可怜得紧啊,也不知道在她死后,她的家人会不会也步了她的后尘。”
绿柳低垂着头,可娉婷还是看见绿柳的脸色变了变,心头突突一跳,忙道:“娉婷倒是从来不知道,皇姐还练得一手挑拨离间的好本事,不过,祸不及家人的道理,想必大家都是明白的,绿柳就算犯了错,可她宫外的家人并没有参与,自然也不会受到牵连,不止如此,本公主还会念在绿柳在本公主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份儿上,给她的家人一笔丰厚的丧葬费,以保证她的家人衣食无忧。”
昭阳冷笑道:“一个有罪之人死后,她的家人也能得到如此待遇,也算得上的死得其所了,只是,不知道知画郡主,会不会如同娉婷公主这般仁心,方才还未下台的时候,咱们可都是看得清楚的,知画郡主的那张脸,以后怕是要毁了。”
凤千寻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也跟在一旁唉声叹气的道:“一个女子,最为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想我知画妹妹倾国倾城,最后却落得毁容的下场,也不知道还能有几分理智存在,要是我,一定会将毁了我的人挫骨扬灰,今生今世,就只剩下报仇这一件事情了。”
绿柳的头垂得更低了,以至于娉婷都看不清楚绿柳的表情,更加无法揣测绿柳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看着昭阳和凤千寻一唱一和的模样,娉婷就恨不得将这两个人碎尸万段。
偏生,她们就像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女一样特别的被眷顾,一次又一次的陷害都能让她们逃出生天。
包括这一次,娉婷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绿柳信誓旦旦的放在夏雨衣袖里面的戒指会到了自己的衣袖里面。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去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首要任务是坐实了绿柳一手导演了这一场戏的名声。
缓缓踱步到绿柳的面前,躬身道:“绿柳,你就招了吧,念在咱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本公主会求太子殿下赐你一个全尸,并且护着你的家人不被别人伤害。”
绿柳泪流满面的叩头道:“多谢公主开恩。”
绿柳说完,膝行到太子面前哽咽道:“太子殿下,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求太子殿下赐死!”
凤千寻寒声道:“绿柳,你就这样想死吗?你不过是一个奴婢,前后一共就见过知画两次,你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害郡主。”
“是,奴婢是没有理由去陷害知画郡主,奴婢也没有想过要害知画郡主。”绿柳豁出去了一样的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凤千寻,寒声道:“奴婢想要害的人,始终都只是你!”
“为什么?”面对绿柳怨毒的眸光,凤千寻显得十分的平静。
在绿柳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凤千寻就知道,这一劫,娉婷算是逃过去了。
只可惜了绿柳这么个愚忠的奴婢了。
绿柳的眼神几欲噬人一样的盯着凤千寻,咬牙切齿的道:“都是因为你,皇后娘娘才会被软禁了起来,公主担心皇后娘娘,整日里食不下咽,殚精竭虑的想着如何才能将皇后娘娘救出来,奴婢心疼公主,想要为公主报仇,可奴婢如今出宫的机会少了,能见到你的机会也更加的少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见面了,自然是不会放过的,至于知画郡主,是奴婢对不起她,从始至终,她都只是一个受害者。”
说到这里,绿柳猛然笑了起来,一张姣好的脸也变得格外狰狞,狞笑道:“若不是你,知画郡主的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