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完好无损,她却连日被折腾地疲累不堪,胃口倒是好了,人也长胖了一大圈,尤其是肚子,胖得都快出游泳圈了,任凭她如何跳舞,如何做瑜伽,都减不下去。
烦!
*
这日一早,一睁眼,甄嬷嬷就道,“王爷去了刑部的衙门,临走交代,王妃娘娘看书莫要太久,伤神又伤眼,练舞也不可太久,伤筋动骨就不好了。”
怎又是刑部衙门?
“他说了他玩得是闲职嘛。闲职用得着天天去衙门?”刑部那是个是非不断的地方,若有人从中作梗,说他办案不利,说他徇私枉法,落个罪名,一辈子翻不了身。
早膳摆好,她吃了两口,就食不下咽,乐琴等人都劝她多吃点,她又叫了甄嬷嬷道跟前,“殿下还是去监斩吗?”
“除了监斩,还有了别的差事。”
花错说着话,风尘仆仆地进门,摆手示意甄嬷嬷和众丫鬟出去。
甄嬷嬷和乐琴等人见他脸色不对,未敢迟疑。
他随手一挥,内力封了整座花厅。
归娴一见他,就提心吊胆,生怕他察觉那日在画阁的怪异,忙把喝到一半的药膳粥放下,全身心备战。
砰——花错两手拍在桌面上,弯下高大的身躯,两手撑在桌上,桌案上的杯盘碗碟被他两手震得嗡声乍响,爆燃的怒火几乎要从血红的眼睛里喷出来。
她惴惴不安地拿丝帕按了按唇角,不禁鄙视自己。
被一护卫吓得半死——主子做到这份儿上,她可真是逊到孔雀王朝的姥姥家去了!
“你……你说夜离觞还有别的差事,是何意?”
“他抓了逃逸的狼族前朝储君轩辕赐,还得回了画阁里丢失的画。前几日,他就已被册封为刑部左侍郎,并掌管血族律法修缮,主审重犯,不过是与其他皇子一样,不上朝而已,却没少往御书房里跑。”
她夫君升职加薪,她贺兰归娴却一无所知?!
花错欣赏着她脸上丰富变幻的神情,两手撑着桌面的姿势未变,嗤笑道,“你猜,那前朝储君被审问时,供出了谁?”
归娴唇角一抽,眯起眼笑掩藏不安,“我哪知道他供出的是谁……”
她话没说完,就被花错吵得一阵耳鸣。
“是你帮他偷的!你还死不认账?”
她佯装大悟,“他供出我呀?”她家夫君亲审耶!
那种情景真叫人不敢想象。
归娴惊出一身冷汗,顿时急火攻心,柔夷一挥,也拍在桌面上,壮着肥肥的雄心豹子胆,驳斥怒嚷。
“他血口喷人!他知道那画是我画的,知道血族王陛下疼我,知道我有个丞相爹和长公主母亲,血族长公主继母,他仇富仇官仇我比他长得好看,他故意黑我,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花错直起身,双手环胸,挑眉,耐心地等着她狡辩。也不禁狐疑,她失忆症已经痊愈。
她这不要脸的劲儿,太像从前那位叫他干重活累活的恶劣女人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谁叫我嫁了个英俊无敌的夫君呢?他妒忌我我倒是不介意的!不过他当着我夫君的面,这样诬陷我,未免太过分了,花错,你可得一定帮我教训他!”
“人家连画像都画出来了。”花错从怀里取出打刑部里偷来的画纸,一掌拍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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