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宝一声不吭地跪了很久,直到难受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腰酸膝盖疼,她觉得自己无法坚持半个小时之久。
她小声哀求着,“好累,能不能,呜呜……”
薄先生紧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跪在床上,终究是舍不得见她委屈的样子。
他放过她,把她抱起来,圈在胸前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撄。
沁宝是真的觉得难受,小腹有些轻微的胀痛。
她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比较陌生,只觉得自己在被他这样无节制地折磨下去,她的生理极限恐怕要到了。
不能再这么继续了。
这是她心里唯一一个念头偿。
“薄悦生,我很难受,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么,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泄谷欠和生育工具,我会被你折磨死的,如果我死了,你会为你现在的行为感到后悔么?”
男人笑得温柔,用温和的力道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别胡思乱想了,我怎么舍得折磨你,心宝,我只是想让你早些怀孕罢了,难道你不想给叔叔生个孩子么,嗯?”
沁宝大大的眼睛有些无神地望着他。
给他生个孩子……
呵,曾经她是想过要为他生儿育女,其实她那么喜欢他,无论他要自己做任何事,她都不会犹豫。
可是现在……
这一切都不同了。
高高在上的薄长官并非对她一见钟情。
而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心脏,如今在她身体里。
那个女人曾经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挚爱。
所以他才非娶不可。
这一切事情的源头,好像是宿命牵出的一根线。
虽然纠缠叵测,可终究不是因为爱。
沁宝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
她是薄太太么?
薄太太应该尊贵无比,与薄先生携手同行,相依相伴。
而不是全无自由,被关在一座城堡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禁.脔而已。
“不,”沁宝摇摇头,“我不想给你生孩子,我不愿意,你这样折磨我虐待我,恐怕也不会得偿所愿,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医生也说了,我的卵子活性比同龄女性低得不是一星半点。薄悦生,你做得再多,不过就是白费力气。”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被折磨了一个星期之久,这才是她第一次开口。
无数次话到了嘴边,都被她含着苦涩的泪意咽了下去。
她不愿意说伤他的话,哪怕他所有的行为都在伤害她。
她多希望他可以自己清醒过来,恢复正常,她还能跟他在一起过正常夫妻的日子。
……
薄悦生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流露出丝毫怒意。
他捉着她绵软的小手轻吻着,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我对你不够好么,你还想要逃走,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你现在不懂,等你再长大些,会明白的。”
沁宝看着他陌生的眼睛,心灰意懒。
她不想跟他争吵。
因为她知道没有意义。
薄悦生是真的疯了,他根本不是那个正常的薄悦生。
他所有的言行都彰显着他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正常的时候偶尔也会动怒发脾气,但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他疯了。
沁宝想了很久,静静地问他,“假如,我是说假如,我的身体真的没有办法受孕,无论你给我吃多少药,无论你要我多少次,我都怀不上,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面无表情,许久才冷淡地轻哼一声,“傻宝宝,你能怀上,你当外头那些医生是干什么吃的?”
沁宝苍白的一张小圆脸,虽然还是圆乎乎的,可是原本粉嘟嘟的健康颜色完全丧失了。
她快被他掏空了。
她年纪那样小,根本就承受不了每天晚上无穷无尽地索要。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好吧,就算我能怀上,你确定我真能生下来么,顺产?我有心脏病,顺产的概率很低,剖腹产……也得孩子能怀到能生的那一天才可以,我这么虚弱,你真的觉得孩子能好好地在我肚子里待上十个月?”
薄悦生抱着她,静静地抱着她。
过了很久很久才回答她的问题,“别胡思乱想,全家上下都照顾你,不至于弱到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
沁宝咬住下唇,问出最后一种可能,“你逼我生孩子是为了困住我?那么如果生下孩子,我可以出门了么,我还能去学校吗,我……”
“小乖,”他略微抬高的冷硬声调打断了她的问题,“生下来再说。”
“……”
沁宝一脸沮丧。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一直忍受这个精神失常的丈夫。
他根本是在折磨她本来就很弱的身体,恐怕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她从默默成熟,默默忍耐,被逼到快要崩溃的边缘。
她已经用自己最大的耐力去忍受他了。
因为不愿意同他针锋相对,不愿意同他反目成仇,她逆来顺受。
可事实上,她从小被如珠如宝地捧着,她是有脾气的。
她很清楚,早就应该对这个不正常的男人发脾气了,但是她还是忍着。
……
佣人掐着时间点敲门。
“太太该喝药了。”
家佣端着刚刚煎好的中药,送到床边。
沁宝一闻那个味道便皱起鼻子,一脸毫不掩饰的嫌恶。
她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