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宝眼睛红极了,只差哭出来。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她当然希望爸爸的死和他无关……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
难不成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但如果真的与他无关…偿…
自己的错就更是离谱了。
薄悦生手指间的力道略重了两分,他睨着她,眼底里含着几分嫌恶,“就这么委屈?是觉得我要对你喜欢的小男友痛下杀手所以很难过,还是因为被我抓回晋城而觉得委屈,嗯?”
沁宝被他逼得实在说不出话。
无论她怎么回答,一定都是错的。
沉默了半晌,她红着眼睛,嗓音低低细细地道,“我不委屈,我错了,我承认我做错了,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消消气……”
薄悦生却轻笑着用手拍了拍她的脸。
“瞧你这话说的,我在你心里该是多变.态?你可是我宠爱至极的妻子,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抽你?还是性.虐你?”
沁宝不敢看他。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却又含着满满的伤心。
她根本就没办法看他,只要看着他。
就觉得自己是天大的罪人。
明明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薄叔叔就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
她应该乖乖地守在他身边,乖乖地同他过一辈子的……
可她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
……
薄悦生眯着眸,语气很轻,仿佛不过陈述一件平常的夫妻小事。
“宝贝,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总是念着你年纪小,疼惜你,舍不得你,恨不得把你当作稀世珍宝供奉起来,而今日……我的心情真的很差,你伺候我一回吧,只要你伺候得叫我身心愉悦,我就放过谢景言,也不追究谢氏。”
沁宝一愣,脸颊无意识地微微发烫。
他的意思是……
难道她还能拒绝吗?
不过就是伺候他一下。
他本来就是她的丈夫。
平日里,都是他不厌其烦地伺候她的。
沁宝雪白娇嫩的小手,颤抖着触碰他的西裤拉链……
她手笨,加上毫无经验。
就那么笨生生地拽了半天,拉链似乎卡住了。
她只能加上另外一只手,笨拙地连解开拉链这第一步都如此困难。
……
小女孩的脸蛋烫得都快要爆炸了。
她根本就不敢看他,好不容易解开了。
实则也不知道要怎么做,通常而言应该从哪个步骤先入手?
就在她纠结犹豫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比千年冰封的雪还冷。
他阴沉着脸,忽然起身。
沁宝被他起身的力道一惊,整个人向后倾倒,跌坐在地面上。
她震惊地看着仿佛勃然大怒的薄先生。
“薄叔叔……”
薄悦生唇角的弧度那么嘲讽,“苏沁宝,你可真贱,我怎么会娶了这么贱的一个女人?”
她完全懵了,甚至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的情绪已经被逼着崩溃的边缘。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人逼至如此境地。
苏沁宝何德何能,不过是一只被他捡回来养着的一只半残疾的流浪猫,她凭什么将他的心生生攥在掌心里。
沁宝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明明她那么乖巧听话,她根本什么都不会,不过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去做。
还以为顺从和听话能够求得他的宽恕,至少也能令原本暴怒的男人稍微消消气。
可是他现在却骂她是贱人。
沁宝从来没被男人骂过是贱人,心里本能地感觉这是一个专门用来羞辱女人的词汇。
她的确是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
为了救谢景言,为了让薄悦生消气。
她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底线。
反正本来做错的就是她,现在她所承受的,无论是薄悦生对她的折辱,甚至哪怕他对她动手……
沁宝都觉得,这是自己活该。
……
可是他却骂她。
他的眼睛里不复温柔,满满的,都是厌恶和嫌弃的颜色。
沁宝心中怀着一丝丝希冀,颤抖着小手拽了拽他西裤的裤脚,“薄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你别生气,我会学的,我愿意为你学……只要你喜欢,没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男人的怒气已经到了令他浑身僵硬的地步。
沁宝弱弱地拉着他的裤脚。
他只怕她再多说一句话,他会克制不住一脚将她踹飞——
……
然而他终究是不忍心对她动粗,不忍心让她身体受伤。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山脉,寒冷又决绝。
不带一丝温度的讽刺着,“你果然是对谢景言一片痴心啊,平日在我面前总是一副清纯少女不通人事的作态,原来并不是不通人事,而是不情愿。现在为了谢景言,让你做什么你都肯了,看来你的小女并头没少教你,伺候男人的事能够做得得心应手了吧?”
沁宝起先还沉浸在被他骂是贱人的冲击里,紧接着便被他这一番话骂得一愣一愣的。
她渐渐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脸颊的温度渐趋升高……
薄先生睨着她那张跪坐在地,满是屈辱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拍了两下。
“这么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给我看的?苏小姐会不会太高看自己了,难不成你觉得我求着你伺候不成?”
他的话实在令人难堪。
沁宝已经不晓得自己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