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抱着小妻子无比温柔耐心地哄着,“好,可以,以后叔叔把你当女儿,沁宝乖,不哭了,要听爸爸的话……撄”
沁宝就在他怀里抽噎了一阵,情绪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些。
虽然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汀汀怎么就能这样不管她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害怕被薄悦生迁怒么?
还是汀汀昨晚答应了她之后临时又遇到什么事情。
这么想着,沁宝便不由得开始替姚汀担心了。
……
薄先生哄着她,渐渐也有了些无可奈何的情绪,他见沁宝的脸色看起来好些了,便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逗她,“小乖,以后是不是要换个称呼,来,叫声爸比给我听听?”
沁宝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就红了脸。
她好像从这称呼中,感受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家伙便红着脸推了他一把,“不叫,我才不要这么叫你呢,多,多奇怪呀……偿”
薄悦生眯着眸,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小下巴,“刚才还哭着要我像你爸爸那样宠着你,现在却又不肯开口叫人了,嗯?宝宝,你真的一点都不乖……”
沁宝伏在他胸口一动不动,心里因为姚汀的爽约还是无比的惆怅。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只是希望你对我有点耐心,温柔一点,不要因为我做了一点点不妥的事情就骂我打我啊,所以才会说起我爸爸的,我爸爸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男人。”
薄先生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的小妻子的确是习惯了最温柔最耐心的对待。
苏晔对她何止是父亲对孩子的宠,那根本就是溺爱啊。
而他自己对沁宝又何尝不是溺爱。
明知道一味溺爱着她并不是妥当的,沁宝只会被他惯坏了,然后越来越贪心,也会越来越大胆地爬到他头上……
可他却没有能力克制自己。
……
他轻轻摸着沁宝的脑袋,“沁宝,其实我一直把你当闺女宠着的,难道你感受不到么?”
沁宝咬着唇,看了他一会儿,小眼珠转啊转啊,好像真的在细细回想一般。
半晌,她貌似坚定地摇了摇头,“感,感受不到……”
薄悦生也已经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大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是,你是感受不到,你要真是我闺女,我早就揍你一百回了!”
沁宝登时就气鼓鼓的,挥着两只小拳头在他怀里挣。
“坏蛋!大坏蛋!你就是对我不好,你总是攒着劲儿收拾我,呜呜……我好害怕你以后再打我怎么办……”
没想到话题绕来绕去又饶了回来,薄先生内心的怪兽快要咆哮了。
他咬了咬沁宝的鼻子,“所以你要乖,别老气你叔叔,你叔叔年纪大了,经不起。否则真惹我怒了,把你关在屋子里天天揍你……”
“呜呜呜……”沁宝崩溃地推开他伏在枕头上呜咽。
“那我就不跟你过了,我要汀汀,我要找汀汀!”
沁宝好不容易摸到手机,给姚汀拨了电话。
姚汀的电话居然关机了。
薄悦生笑得老谋深算,只差抚掌了,他大手不轻不重地摸着沁宝的小脸,“你瞧,你的好闺蜜都不要你的,以后是不是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全世界只有我要你,所以……宝宝要乖啊,否则你会无家可归的。”
沁宝感觉更委屈了,气鼓鼓地跳下床去,踩着绵软的毛拖,匆匆小跑着进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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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大校是低调帮忙找人的。
因为没人任何出境记录,宋妙妙的护照和身份证甚至都被扣住,她就算是插上一双小翅膀也飞不出偌大的京都。
其实这样子的失踪,找到人并不困难,只要把城市内所有摄像头都查过一遍就好了。
伍贺南的人已经着手去查。
自从他落地,就这么短短的一两个小时,总统阁下的电话已经过来好几次了。
伍贺南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只当是帮个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说应该不难找到,能够在天亮之前找到这离家出走的小姑娘。
姚汀却对宋氏家族内部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听着阁下这么焦急,她心里的八卦细胞早就开了一百次,此时便伏在伍贺南的肩膀,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宋妙妙在阁下心目中的地位不大一般呢,不就是一个收养的孩子么,值得这么紧张?再说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闹了脾气离家出走岂不是再正常不过,以阁下现在的紧张程度,简直比出了国家大事的情况还更严重吧。我怎么想起了……沁宝离家出走时,薄帅紧张兮兮的那副样子?”
姚汀脑洞大开。
宋妙妙姓宋,却和宋家人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宋氏会给她安排了一个童养媳的奇怪身份……
宋妙妙小姑娘与阁下是相差着一定的辈分的……
照理来说是不该随意联想他们的关系。
可是总统先生的脾气秉性姚汀也算是有所耳闻,毕竟她小时候总统还没有当选总统,当时她还是把这位总统先生当做大哥哥来看待的。
那样脸上连表情都很少的男人,比伍贺南还要深不可测,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收养的小姑娘如此上心。
伍贺南一贯没有揣测别人家事的习惯,何况还是阁下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