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汀明媚可人的瓜子小脸上布满了惊恐,她抬眸看了看伍贺南,这一次她是认真地看着他。
可男人就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地睨着她,邪佞又冷厉。
姚汀的心一点一点凉了,眸中的惊恐也被一层颜色浓重的阴影所覆盖。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面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过无数个夜晚的男人,好像从来没把她当做一个人来尊重撄。
姚汀狠了狠心,用力推了他一把,起身便要走。
伍贺南狠狠攥住她后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拖了回来,拖回自己面前,差点没勒到她偿。
男人的手劲实在太大了,女孩被勒得猛咳了好几下。
伍贺南貌似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不动声色地收了手,平静的眼眸盯着她。
姚汀指了指桌上那些设计精妙的玩具,失了颜色的唇瓣好不容易扯出一抹微笑,“伍先生,你是真打算让我在你面前玩儿这些东西么?”
男人阴冷着一张脸,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许久才不耐烦地开口,“怎么,不愿意?”
姚汀俯身下去,当真在桌上那一堆东西里翻了翻,挑选了其中最庞大的一个,拿起来放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绝美而又挑衅,“不适合我,毕竟我只跟过你一个人,你自己的尺寸自己不了解么?”
伍贺南:“……”
他吸了一口气,抬手,狠狠捏住她下巴,“讽刺我?”
这女人讽刺他尺寸不合格。
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姚汀笑得虚假而疏离,倒是也不吭声了,乌沉沉的一双眸子就这么望着他。
男人大手施力,“砰”的一下便将女人瘦弱柔软的身子推倒在身后的沙发里——
姚汀被他摔得紧紧皱起眉头,男人庞大到完全可以压死她的身躯就这样覆盖下来——
伍贺南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就连他的眼睛里都不曾流露一丝情绪。
可姚汀知道,他已经气急了。
她就像是他肚子的蛔虫,也如同黏在他身边的妖精。
别人都无法牵动这个冰山一般的男人的情绪。
除了她。
她有一千种办法,而且很轻易,勾勾小手指就能令他暴怒。
只有她知道,她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伍贺南的情绪把玩于股掌。
他总是肆无忌惮地玩弄她的身体,她就只好更加肆无忌惮地玩弄他的心。
这场博弈——也许注定。
同归于尽。
……
男人压在她身上,一只手粗暴而急切地撕开那件玩具的包装,他冷冷嗤笑,“让你自己动手不愿意,非要我来帮你?”
姚汀脸色变了,没想到他真敢这样。
男人用手撕扯着她下身的衣物,她就像是被刺伤的小兽,拼尽全力地同他对抗厮打起来。
她养得精致的指甲将他的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
伍贺南红了眼睛,俯身便咬她。
姚汀哭了——
她崩溃地大声哭出来,质问他,“你非要这样对吗?你在我房里用这种东西虐待我的次数还少么?非要在这里,这么急不可耐吗?!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禽.兽!禽.兽!”
男人停止了所有动作,眼神复杂地看着身下泣不成声的小女人。
她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他面前哭得这样撕心裂肺了。
她好像很不喜欢哭,也很少同他闹。
她从来都是笑得假惺惺,想办法从他身上得到她想要的,用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不反抗他……
可是这一次,她却反抗得无比激烈。
她哭得声嘶力竭,好像激烈的大哭真的能够阻止他的行为。
就好像她十七岁的那个仲夏之夜……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抗他,殴打他,哭得撕心裂肺。
……
男人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点了一根雪茄沉默地吸起来。
姚汀抹了抹眼泪,把衣服穿好。
她看见了男人卷起的衬衫袖子,露出的手臂上,满是被她抓出来的血痕。
女孩忽然有些后怕,她从来不敢这么同他闹的。
她从来没对他动过手,哪怕是他再过分的时候。
今晚她大概是疯了吧……
她用手背拭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边上,伸出小手轻轻抚了下他被她挠伤的手臂。
“哥哥……”
她尽量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是刚进门讨好着他那样。
趁着或许还能挽回的时候努力讨好他,争取宽大处理,总比被他虐得快死的时候再求饶好得多。
她大胆地拉住男人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对不起嘛,你把我吓坏了,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这种地方太乱了,万一包厢里有摄像头怎么办,而且沙发也不晓得有没有消毒过……”
伍贺南一脸默然,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她。
姚汀娇滴滴地撒了会儿娇,见他没有回应的意思,也放弃了。
男人默默地吸完一整根,熄灭后,平静的眸子看着她。
薄唇不紧不慢地吐字,“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禽.兽?”
姚汀被他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赔笑,“没有没有,我胡说的,哥哥最帅了,伍大校英明神武。”
伍贺南冷冷地看着她,“少贫,认真回答。”
姚汀轻咳一声,换了一张严肃正经脸,道,“没有,真的没有。”
她心里暗骂。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