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夏从灵上次来,庄千落才想起来。
原来当时夏从灵就对她说过,卢大虎带着她在外面转了好大一圈才进来,当时庄千落没有拆穿卢大虎,只是觉得厂子里难得出现一个未婚同龄的异性,卢大虎一时被吸引也是正常。
可是如今看到卢大虎在她的院外探头探脑,她似乎可以肯定,卢大虎确实是‘早有预谋’的。
有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庄千落叹息一声认真的问道:“你对夏从灵,是认真的吗?”
简单的几个字,瞬间让卢大虎脸红如番茄,内向腼腆的一个大男孩儿,就差咬着手绢含羞带臊了。
然而他越是这样怯懦羞涩,庄千落就越觉得自己想打人!
拜托!
你一个大男人,想追求人家姑娘就去努力啊!
弄这副羞羞答答的模样,到底有什么用?
难不成,人家姑娘还能突然被天上的炸雷劈到,然后反追你吗?
“大虎,你听我说。无论你对夏从灵是不是认真的,目前来说,你们都不可能。夏从灵不仅要定亲了,这个定亲的对象,更是她自己一手选出来的。若非老天爷不许,只怕她是嫁定那个人了!”庄千落也不想打击卢大虎,可是就眼前的局面,她是想忍都不行了!
不过才见过一面而已,能有多爱?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把话说完,卢大虎犹如木雕一样,嘴角还挂着之前羞涩的笑容,却眼神呆滞的突然转身就走。
庄千落的嘴巴还没闭上,惊诧的望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反应过来后马上追过去,急急担忧的询问:“大虎!大虎!你没事儿吧?”
卢大虎嘴角的羞涩还没褪尽,似乎没有听到庄千落的话一般。
庄千落只好一把将他拉住,更加高声的问:“你到底是这么回事?一个大男人,还没拿起来的感情,就这么放不下吗?你能不能爷们一点?无论你到底是想自杀,还是想杀人,你总要给我个回答的呀!这么憋着,到底像怎么回事?”
或许是庄千落的怒喊有效,也或许是卢大虎终于从打击中清醒过来,迷糊着一双视线,定定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庄千落,委屈的咬了咬唇角,唉声叹气的道:“庄姐,我真的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厂里还有事,我回去干活了!”
“真的?”庄千落哪里可能相信?
“嗯。”卢大虎闷闷的出声,之后失魂落魄的绕过庄千落继续向前走。
看样子,似乎是没事儿了?
庄千落以为他接受了,刚刚想要松口气,却不想她的背后,也就是卢大虎刚刚走过去的方向,突然响起一声不小的闷响。
“咚!”庄千落闻声回头,正好看见卢大虎扶着额头倒下去,而他的面前就是一棵杨树。
“唉!卢大虎啊卢大虎!我真是服了你了!古有守株待兔,今有你这个痴郎撞树。唉!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和秋枣姑与卢叔交代啊?”庄千落边恨铁不成钢的叨咕,边走到卢大虎的身边,也忘记之前想要去找夏从灵,这会儿********都放在卢大虎的身上。
喊人将卢大虎抬回他的房间,又让人请千城覆过来。
经过千城覆诊断,卢大虎额头的外伤不严重,只不过是因为心有郁结,而导致暂时性休克。
对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事儿,庄千落已经纠结到不知如何是好。
这会儿呆呆的望着昏睡的卢大虎,突然觉得人说晕就晕也是好事,最起码可以暂时忘记眼前的烦恼,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千城覆见她呆呆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忍不住摇摇头,淡声劝道:“世上痴情的人多了,未必个个成眷属。你不要想太多!卢大虎再怎么说也是个汉子,不会就这么倒下去的。”
庄千落重重一叹,无可奈何的回答:“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跟着上火啊!大虎性格憨厚老实,绝对是个好归宿。可是夏从灵偏偏恋上一个逸轻狂,就连小妾这种事都乐意去做。”
“就算夏从灵不喜欢卢大虎,也可以找其他好男人啊!只要一想到,夏从灵将来要被关在逸府那样的小院子里,我就替她愁得慌!唉!如果知道我们这场相识相知,居然会换得她嫁给逸轻狂做小妾,那我真是宁愿当初没去过夏家的成衣铺,这辈子都没见过她!”
庄千落说者无心,千城覆那个听者却有意。
高冷清澈的眸子眯了眯,他轻声问:“你真的就那么以为吗?其实大户人家也有大户人家的好处不是吗?前呼后拥,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辈子都可以过得很安逸呀!也许……夏从灵就是喜欢高门的生活呢?”
庄千落却是什么都没听出来,很认真的摇摇头:“前呼后拥?就像个被牧羊人放牧的羊一般,干什么事都有人时时监督你,那样叫幸福吗?”
“锦衣玉食?就像你当初说的,再好吃的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不觉得有多好吃了。而且普通人家的饭菜有什么不好?随便炖一次肉,都觉得奇香无比,幸福感爆棚。”
“至于那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更是无稽之谈。人生来就有一双手,就是为了劳动的。整天坐在那里,等着人喂你吃饭,帮你穿衣服。那和瘫痪的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你以为大户人家日子就那么好过吗?妻妾成群,就连兄弟姐妹的母亲都不是一个人,那必然会导致内部家宅斗争不断。就连本是最亲的同胞骨肉都不能相信,还要处心积虑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