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成为废子,那么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老者的话落,黑衣人犹如得到了命令一样,围着几人,大步的走去。
机械而冰冷的攻击,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看着朝他们越来越近的人,球球炸毛,龇牙咧嘴的吼着,能够震破耳膜的分贝,倒是让那些人停顿了一下,可也不过片刻,这些人抽出腰间的武器,朝着距离最近的雷羽与球球攻击而去。
是软剑!
这些人学习的是剑术?
眨眼间,那些泛着寒光的尖锐朝几人而来,剑剑毙命的姿态,雷羽浅眸一凝,拉着冷暖后退一步,另一只手一伸,从袖口滑落一物,泛着银光的手指长的利器,旋转间,越变越长,直击刺中了来人的心脏,一剑毙命。
紫红色的鲜血流淌,一个倒下,立马又有一人扑了上来,牵着冷暖,到底有些行动不便,这些人看雷羽这里不可近身,又统统的转移到了少女的方向。
在雷羽不查的角落,软剑齐齐朝冷暖攻击而去,少女眼眸一冷,带着铁链的手反转,清脆的金属相交,坚固的玄铁毫发无损,而对方的软剑却应声而段。
有些遗憾的撇撇嘴,果然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好摘掉的,这一举动,显然触怒了对手,片刻停滞之后,是更多的剑齐齐朝冷暖席卷而去。
雷羽也是察觉,一手解决掉眼前之人,便转身,去迎击,银光闪过,鲜血四溅。
而冷暖也是挥舞着手中的玄铁,将对方的武器搅断,但由于行动不便,没走一步便有一声哗啦的金属响,有人察觉到了少女的步伐,趁对方不查,忽然从侧面攻击而去,噗一声,闪着寒光刺入了少女的手臂处。
鲜血瞬间的淌了出来,少女吃痛,还未等还击,来人便被雷羽冷着的眼眸惊住,心口一痛,还不待明白怎么回事,便失去了气息。
吼吼!
问道了熟悉的血腥味,球球似乎收到了刺激一样,三根尾巴再次紧紧的绷直,龇牙咧嘴的做出攻击动作,身子一跃,便朝着那些黑衣人扑去,张着的大口,直接照着那些人的动脉而去。
灵活的尾巴也狠狠的扫向那些身后想要攻击的人,本是水汪汪的大眼,此时血红,如一个饥饿嗜血的凶兽。
同时一直在球球尾部的那几根箭羽,也被甩开体内,纷纷的落到了地上。
冷暖捂着伤口,有些担忧的眸光看着球球,球球的所有力量都是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如今被激出了凶兽的本色,不知是好是坏。
空气中,鲜血与吼叫充斥着,球球就像疯了一样,毫无阻挡的去咬着那些想要退却的黑衣人,一口接一口,就连雷羽都缓缓的放下了武器,抿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紫红色的血液,犹如一条蜿蜒的小路,在空地上蔓延···
一直在旁观的老者看见这一幕,手紧紧的握在轮椅的扶手上,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狠意,“杀无赦!”。
那都是他静心培养的势力,如今都被这一只畜生给毁了!
“是!”,身后的一名黑衣人领命,示意其他人先将老者带上车子,一切准备就绪后,身上的气息一冷,几名后补的人手握重型武器,便朝球球扫射过去。
冷暖心惊,“球球!小心”。
然而已经疯了的凶兽,如何也听不见少女的声音,雷羽也是微眯着双眼,趁着那些人的注意力在球球身上的时候,拽着少女,一个瞬移离开了原地。
嗷呜···
球球一声哀鸣,被那些武器击中了身子,脖领的金毛掉落,动作缓慢下来,又一个巨网落下,紧紧的将它囚禁在中央。
庞大的身躯不甘的挣扎了几下,便软软的趴在了地上,眼珠里的血色褪去,恢复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少女远去的方向。
三根变黑的尾巴焦糊的卷曲着,嗷呜,近似于悲鸣的一声低吟,球球的脑袋一歪,眼角处,似乎有两滴晶莹的水珠滚落下来···
把这个东西捆住了,那两人却跑了,几个黑衣人有些战战兢兢的看向车子的方向,在等待着命令。
“去追!”,沙哑的,带着怒气,老者的手用力的拍在椅背上,随后,紧紧的握拳。
损兵折将,鸡飞蛋打?
他非要把他们扒一层下来!
“你放开我!球球还在那里!”,雷羽的一个瞬移,将少女带到了海边,挣脱雷羽的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她听到了球球的那一声哀鸣,仿佛控诉她的遗弃,那一声悲泣如一把刀子,深深的剜进她的心里。
“冷暖!你能不能理智一些,不觉得你对它的付出的情感太多了吗”,即使它很可怜,可是它只是一个实验体,那些人研究出来的工具而已,早晚它都要消失,它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少女捂住自己的耳朵,似乎不想听对方的说教,脚步后退了两步,直视着对方一向清冷的眼底,有些微怒的开口,“可是我答应过它,只要有我在,便会护它安然!”。
那是她将它带离时,许下了诺言。
“哈哈,可是我又食言了,我不仅没有照顾好它,我还利用它,甚至,为了自己逃命,还遗弃了它!它为了救我变成那样,而我,却抛弃了它”。
少女自言自语,低低的笑声似乎在哭泣又似乎在扬唇而笑。
原来,她才是最虚伪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