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黑无常解释道,“上次在东临酒塔遇到的活煞生前是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农民,并且是强迫性的将其制作成活煞,因此他并没有自主的意识,成为活煞之后他就会如同新生的动物一般,将自己所见的第一种生物视为自己的主人,这就是一般的活煞。而张祺栋却不同于他。”
“不同?也难怪,就张祺栋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种痛苦呢。”
黑无常道:“其实他也是个苦命的人。?”
“苦命的人?此话怎讲?”黑无常并没有直接回答:“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好了你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感觉完全好了,而后道了一声谢离开了。
回到公寓后俩孩子和保姆还没回来,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七点多了,隐隐约约的我开始有了一些担心。在沙发上我也坐不住,索性出门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刚一关上门手机确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是老苍的手机,来电显示是金凌蟾。
十五分钟后我在峰阳酒楼的包间里见到了他,他身旁还有一个非常大的行李箱。
见到我来了金凌蟾很是高兴,互相寒暄了几句后便直接切入了话题,金凌蟾兴高采烈地率先说道:“怎么样李先生?我金某可还算是守约?”
我心想:就知道你先得显摆显摆,但是嘴上可不能这么说:“看来我可真是把钱花在了刀刃上,金先生办事这么迅速,李某真是相形见绌,上次多有冒犯,还请金先生多多包涵。”
“李兄这是那里的话,额……这个李兄的本事也确实让我开了眼界,理应是我应该向你说声不是才对。”我笑道:“如此说来金先生还是很喜欢我葫芦里的小姑娘,要不就送于金先生?”
金凌蟾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我看这个就不必了,那啥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李兄吃好喝好啊。”说完金凌蟾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我一脸轻松的把行李箱拖了过来,打开一看,嚯,好家伙全是新的,不得不说这金凌蟾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我叹了一口气,现在十二道血钩镰不能随便用了,眼下也只能靠这些家伙来帮我了,另外还有你,我摸了摸那只血葫芦。我检查无误后,合上了箱子走了出去。这次金陵产还算有点心眼,把单给买了,虽说就只有一壶茶,我还一口没喝。
出了大门我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本打算回公寓看看那两个小家伙回来没有。屁股还没坐热呢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过一看是我自己的电话,来电是保姆的,我赶紧接了过来。没成想电话那头传来了保姆的抽咽声,以及两个孩子的哭声,似乎都在尽量的忍住,保姆使劲压低着自己的声音,但是从她嗓子里传出的那种颤抖感还是让我心头一震,难不成出事了,我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孩子生病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颤抖了:“不是,李先生都是我不好,”保姆几乎是哭着说道:“今天我去接孩子,你的弟弟好像发烧了,我也没征求您的意见就把他直接送到医院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啊,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哭什么呀。”而后我心头一凉,“是不是检查出什么非常严重的疾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李先生我说了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可这的确是真的,我没骗你。”我皱起了眉头:“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都。”
保姆道:“我们进了医院之后看不到一个医生,然后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所以我们就继续往里走,然后,我们看见了,看见了……”保姆道德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我的心彻底凉了。我几乎已经预料到了,但我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你们不会是在东山医院吧?”我心里祈祷着一定不是,但是保姆却让我绝望了:“先生,是的,你怎么知道?”我呼出一口气,道:“等着我,找好地方藏好,千万别被那些东西发现了,等着我,我很快就来救你们。”
我转头对司机说到:“师傅,麻烦掉个头去岽山医院。”看来司机还不知道岽山医院已经出了事,满口答应到:“没问题小事一桩。”当然没问题,我心想到,只要挣钱就行。
出租车司机起码有九成半都是很热心的,并且也很善谈,我身旁的这位也不例外,对我说起话来也是滔滔不绝:“怎么了小哥。是不是家里出事了,你看我用不用快点。”正合我意:“谢谢您师傅,越快越好,麻烦了。”
“小事一桩。”他道。“谁家里都有点事,我理解,你也知道,我们干这行的但凡是嘴皮子溜点就能打听出点事来,我说了您也别介意,我最近听说东山医院好像不怎么太平,现在这段日子只有进的人,没有出的人。我看您还是小心点为好啊。”
我点了点头,虽然对那的情况我已经是心知肚明,但现在还只能装糊涂,要是跟着司机说了,要么他那我当神经病,要么直接就把我扔这不管自己掉头跑了,我笑了笑:“可能是今年流感挺流行的,所以才会这样吧。”
司机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又死不了。”我干笑了几声,心想:你想多了,已经死绝了。不过现在还有三个,希望他们能等着我。
司机的车速开得很快,现在我已经看到了医院的轮廓了,不过越是这样我就越着急,一分钟后我付了钱下了车,提着行李箱忐忑的走进了医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