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泽地处东仙宗与东海之间,天然的构成两族的隔离带,中央一条蜿蜒的河流绵延千里,自东仙宗山巅流下,经过这片沼泽,缓缓灌注进东海口,东仙宗称之为云天河,而世人多言游龙河!
河流上游,吾争一行四人坐在河边歇息,可怜的素食主义坚定者吾争被宁何夕欺骗,吃了整整一碗的鱼肉,此刻正被穿破石跟萧三林一左一右押着,听从宁何夕的调教。
“吾争,花果山众妖齐集,难道都啃草吗?”
“反正我不吃肉!”
“好,那你告诉我你都吃什么?”
“我吃野果,吸灵气,不害生灵。”
宁何夕嘴角一笑,吾争心头泛起不妙的感觉,刚要挣扎就听一声娇喝在耳边炸开:“你吃野果,可知那野果何来,果树养分结出,如同其孩子,论起来,你更残忍!”
“我……我……”
“你什么你,真正的仁慈不是你不害生灵万物,而是顺应天道。”宁何夕的声音如钟鼓齐鸣,震慑人心:“仙有仙道,佛有佛道,人有人道,而你妖,也有妖怪大道,若不能顺之其道,人人割肉饲鹰,你会如何,万灵会如何,天地又会如何!”
吾争张大嘴巴,可却无从辩驳,而且脑海中还隐隐有熟悉的感觉,穿破石与萧三林同样如此,目瞪口呆的看向宁何夕,这个能说出如此惊世之言的女人。
“咳咳,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曾有幸遇见一前辈说的。”宁何夕俏脸微红,不过转瞬就理直气壮的接着道:“但这番话不正适合对吾争说嘛。”
“是是。”三个大男人赶紧点头,生怕一言不合,女妖怪又会暴走。
“女妖怪,不知那位前辈怎么称呼?”吾争抬起头,在他们怪异的注视下挠挠头道:“我就是觉得他说的有理。”
宁何夕露出胜利的微笑,而穿破石跟萧三林则更加的敬畏,这个喜爱调教吾争的女人果真惹不起啊。
“前辈名唤神武姿!”
“哦,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吾争站起身,向往的远眺天际,握拳道:“总有一天,我也会像前辈一样说出如此深奥的言论。”
“嗯,我也有了一个梦想,总有一天,我会变成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我也有,我要变成一个……”
“一个最胖最蠢的猪。”穿破石打断萧三林的豪情壮志,笑得前仰后合。
胖子一张脸憋得紫青,纵身扑上去,掐着穿破石的脖子大吼:“我不是猪,给我听清楚了死男妖,我要变成一个品尝过天下丹药的人。”
“呸,死猪。”
“男妖!”
吾争好不容易升起的向往之心被搅扰,转过身不知为何直接踹出两脚,将他们两个人全都踢翻在地:“啰里吧嗦,吵得人还能不能抒发情怀了。”
趴在地上的两人忘记了报仇,眼光怪怪的盯瞧吾争,宁何夕一双美目也凝视过来,这一刻他们竟然发觉好像不认识吾争,这个憨憨傻傻的男人怎能做出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
只不过还未等他们要进行解剖研究,吾争扭头就打回了原形:“女妖怪,我饿了,要不再吃条鱼?”
望着肚子震天鼓响的吾争,他们有些凌乱了。
“吾争不会精神分裂吧?”
“有可能,不然怎么会突然变异。”
宁何夕没有出声,喃喃自语道:“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刚刚他好像神武姿前辈。”
“又是神武姿,女妖怪,你说的家伙到底是谁啊?”穿破石两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心生好奇,一旁的萧三林也眼巴巴的凑过来。
宁何夕叶眉微蹙,渐渐沉浸在回忆中:“前辈虽是短发,却丰神英姿,一举一动都仿佛合乎自然,有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与天地融为一体,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本就是一体。”
“短发?英俊?”穿破石根本没有去管其他,只在意这四个字,激动的问道:“能有我英俊吗?”
宁何夕抿嘴轻笑:“前辈短发,却自成风采,你,充其量就是一小白脸。”
“什么?”穿破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呼喝:“我是小白脸,我是帅得有内涵的男人,那个叫神武姿的光头怎能比得上我!”
“是短发。”宁何夕纠正道。
穿破石摇头耍横:“不管,就是光头,该死的家伙,敢跟本帅比帅气,我一个眼神就能秒杀他。”
“咳咳,穿破石,我们都有一句话要对你说……滚!”吾争三人面对无耻至极的他,果断站在同一战线,根本不给他再插嘴的机会,同时大喝。
“……”穿破石在口水中败退,委屈的把腿伸进游龙河,化出根须,吸收着水分,补充着落在肚子里的泪啊。
嘻嘻哈哈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黄昏时分,四人再次上路,沿着游龙河慢慢前行,约莫行了三里左右,突然停下了脚步,吾争的脸变幻多彩,抬起手指着前方结结巴巴道:“那,有龙汲水。”
游龙河水腾空而起,在夕阳的斜照下,五彩缤纷,升上三丈左右,滚滚吸入一个美丽硕大的龙头内,那场面当真惊人。
“我们都看到了,虽然很震惊,但要不要这么夸张。”宁何夕经过短暂的震惊,恢复了平静,按了一下吾争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
吾争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说那汲水的还是条母龙!”
按在肩膀的玉手随着脸色的铁青,重重一捏,恶狠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