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衣给挽舟换上,又用热水给她擦了擦脸,郁南淮才离开卧室。
想着她不喝解酒茶,于是郁南淮就用蜂蜜给她兑了杯蜂蜜水。
回到卧室的时候挽舟已经裹在被子里滚到床的另一边了,郁南淮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然后托着她的后背给她喂水。
挽舟有些晕,但是迷迷糊糊的还是自己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
“郁南淮。撄”
“怎么了?”
挽舟摇头,然后又觉得更晕了,扶着脑袋看他,“我们还有多少天举行婚礼啊?偿”
郁南淮把她的头发顺到脑后,然后低声回答,“十八天。”
“噢。”挽舟又躺进被子里。
郁南淮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拿着杯子正准备走,衣角被挽舟给扯住。
他低头看她。
后者巴巴的望着他,“你去哪儿啊?”
喝醉了的女人总是呆呆傻傻的,郁南淮轻笑,“我下楼送个杯子,很快就回来,你先睡。”
挽舟才收了手闭上眼睛。
郁南淮刚关上门就看见唐知愿从楼梯上来。
唐知愿刚和老爷子说完话回来,看见郁南淮拿个杯子,猜到他在干什么,小声的指了指楼下,“我们下去聊聊?”
“好。”
整个花园里都很安静,夜晚矮山上的气温有些凉,唐知愿披了件薄外套,看着暖色的路灯下走过来的人。
握住手臂,率先开口,“我们很久没有聊过了,我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郁南淮在她身边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是很久了,你从军队出去后就没了联系,我一度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唐知愿略显自嘲的笑,“我进军队,主要是我父亲觉得我身体不好,让我锻炼一下。后来……的确是意外,而且连累了很多人。”
“挽舟一直都不肯说。八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唐五了。”唐知愿微扬起脸看着远处,“八年前的时候容岸还在唐家,他是唐五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唐五也一直很喜欢跟他玩,但是他对唐五态度也一直不太好。那个时候云家和我们家的来往很密切,云灼特别喜欢来唐庄,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容岸。”
她的嗓音清缓,平静的像是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容岸跟唐庄的人关系算不上特别好,但我有时候会帮他一些忙,他也就对我稍微好一点。然后在云灼看来,就以为容岸喜欢我,她那个时候也还年轻,十八岁吧,被家里人宠的见不得一点不如意的事情,正好认识一个喜欢她的军人,就是那个徐选,所以他们两个人就策划着把我绑架了。”
郁南淮看见唐知愿动作很轻,像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后听见她继续说道:
“唐五真的是被连累的,她只是不小心撞见徐选把我绑上车,然后云灼怕事情暴露就把她一起绑了。我不知道云灼那个时候的想法怎么那么偏激,她把我和唐五放在两个地方,在我和唐五被关的房间里都放了火,然后把事情告诉了容岸。后来是薄渊把我救出去的,你也知道他那个时候和你在一个军队,但是房间里着火的时候我的头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被薄渊救出去之后就没了意识。直到现在。”
唐知愿紧了紧外套,叹息般:“唐五毁了一条腿,还有他们一家,这些都是我醒来之后薄渊跟我说的。所以我就觉得,唐五这么多年,一定要比我还要辛苦。”
郁南淮摸了根烟出来,但刚叼起就想起挽舟说过的话,又给放下了。
眼神稠黑,“你刚才说,云灼当时还通知了容岸?他没去?”
“没有,我没有见到,挽舟应该也没有见到,不然我的伯父也不会去世了。”
云灼告诉了容岸,容岸应该不至于坐视不理,但挽舟和唐知愿两边都没有见到容岸的人,这还是一个疑惑的地方。
唐知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这一方面靠猜也猜不出来,她侧过脸看着郁南淮,“这些事情挽舟没和你说,大概是对她的打击比较大,你也看见了,今天云灼说那些话的时候,挽舟的反应。”
郁南淮当然明白,他和挽舟结婚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有几次接触到和八年前那场事故中的人的时候,挽舟的反应虽然积极克制,但还是可以看出来。
“我知道,”一只手插一进口袋,郁南淮长身玉立,“你最近最好不要单独出门,薄渊可能会回来找你。”
“嗯。”唐知愿转过身,“有些晚了,我先回房间了,你也回去吧。”
郁南淮一个人在花园里站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才回了卧室。
临走前没有开灯的房间里亮着,郁南淮推门进去就看见背对自己穿着浴袍坐在地毯上的挽舟,正在低头摆弄些什么。
反手关上门,郁南淮走过去,“在干什么?”
挽舟回过头,手里拿着之前梳妆桌上摆放的东西,是一份拼图的一块。
“看看我小时候的东西。”她看着郁南淮在自己对面坐下,挽唇笑,“你会不会觉得我以前太幼稚了啊?”
“没有,”郁南淮想也没想,“你现在也幼稚。”
挽舟瞪他,“我哪有。”
“喝醉的时候,我觉得我找了个女儿。”
郁南淮说着,低头帮她拼了一块。
挽舟被他说的不知道怎么回复。
两个人就坐在地毯上开始认真的玩拼图,没过十分钟一整个大的拼图就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