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淮不和她说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意思,挽舟也就没那么大兴趣去问。
留到晚上,郁南淮亲自下的厨。
刚坐下,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薄渊在和外面的人交代什么,然后才转身进了房间,军大衣刚脱下,就看见餐厅门口站着两个人。
眉梢一挑,把衣服挂上,“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郁南淮冷冷一哼,“你终于有自知之明了。偿”
“在这方面我确实比你好。”薄渊已经朝他们走过去了,朝餐桌上看了一眼,“嗯,烛光晚餐,我要是没事的话肯定要蹭一顿了。”
“那你还是快点去做你的事去,孤家寡人一个,我很嫌弃你。”
挽舟算是见识了这两个人所谓的一见面就掐是什么样子的了,拍拍郁南淮的手臂,对薄渊道:“你有什么事啊?不是刚回来。”
“晚上许郴安办了一个商业晚会,我去看一下。”薄渊看了眼郁南淮,抬脚上楼,“那我先上去了。”
“别管他。”郁南淮直接揽着挽舟转身进去了。
晚上的时候挽舟没有留在花水湾,郁南淮送她回去的时候,看了眼楼上,灯没在亮着。
“江满乐不在家?”
挽舟解安全带,“嗯,她带朵朵回江家了。”
郁南淮降下车窗,想抽烟,但是顾及着挽舟在这里,“所以我说你搬到花水湾。”
“以后再说。”挽舟开了车窗,正准备下车,又转过身来,“过来。”
郁南淮低下头,“嗯?”
挽舟抓着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然后看着他,凑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想了想正准备退开就被郁南淮给按住吻住了。
一吻结束,挽舟喘着气,美眸潋滟,“谁让你吻我了。”
“不是你先主动的?”
“我只是亲你一下。”
男人没脸没皮,“我这是晚安吻。”
然后拨了拨她侧脸的头发,“晚安。”
低头又在她略显红肿的唇瓣上亲了一下。
挽舟红着脸,推开他,“晚安。”
男人的车一直等到她楼上的灯亮起,然后才离开。
挽舟洗了个澡,很久没有一个人这么相处过,觉得闲适的时候又有点不太习惯。
客厅阳台的门打开了,挽舟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就到阳台上去了。
临近十二月,夜里静的发冷,挽舟瞥见桌上放了一盒女士香烟,刚点燃抽了一口就摁灭了。
……
……
之后的一段时间,朵朵经常给挽舟打电一话,不叫她妈妈了,只是一口一个挽挽叫着。
郁南淮有时候也会带她出去吃饭,或者在家里煮饭。
然后日子好像又回到她一个人的时候。
直到有一天半夜,她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心跳的特别快。
她缓了一会儿才接起,“怎么了?”
那边的人是郁南淮,情绪起伏很淡,压抑着什么,“我去接你。”
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平时,挽舟隐隐觉得有点不好的感觉,坐起身,“出什么事了吗?”
“嗯,爷爷突然脑溢血,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挽舟的奶奶早年间也是因为脑溢血去世的,那时候挽舟还小,只是知道奶奶以后都不在了特别伤心,现在又是同样的事情,挽舟特别能理解作为家人此刻的心情。
她下了床,一只手拿着手机说话,一只手去衣柜里取衣服,“那你来的路上小心点,我在楼下等你。”
“嗯,注意保暖。”
挂了电一话,挽舟突然觉得很沉重的感觉。
夜里下了雪,挽舟下楼之后才发现一片雪白,路灯上也落了积雪,照的雪色莹白。
她在路灯下站着,呵气成雾,四周安静,很快就听见车子的声音。
抬眼望去,正是熟悉的车子。
上了车,暖气扑面而来,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问道:“爷爷怎么样了?”
郁南淮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疲惫之感,捏了捏眉心,“情况不太好。去医院的时候说想见你。”
挽舟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点头,“你应该待在医院里的,我自己可以开车过去。”
男人握住她的手,动了动,“想见你。”
“郁南淮,”挽舟喊他,“你有什么事后悔过吗?”
“生老病死不是人能决定的,所以对于这方面我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他想了想,“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让我们之间浪费了三年。”
挽舟看着前方的路,眼睛眨了一下,“可是这件事情,也像生老病死一样让人觉得无奈啊。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经历的。”
“嗯,我明白。”
深夜的医院比白天更能让人产生不出希望,擦肩而过的人好像都是麻木又无奈的表情,挽舟突然扣住郁南淮的手,抿唇对他笑了一下。
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郁家的人都在,表情都很凝重。
郁南淮让她在长椅上坐下,自己站在一边,他看着郁长知,“医生怎么说?”
“让我们先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话音刚落,郁明月突然就哭出声,被容岸护在身前。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取下口罩,“病人的家属,进去看一下吧,病人有话要说。”
郁明月擦了擦眼泪,“医生,我爷爷他……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见惯了生死离别早已麻木,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就离开了。
挽舟扯了扯郁南淮的衣袖,“走吧。”
郁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