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挽舟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生病这么严重,也是第一次和一个人吵架冷战到这种地步。
被唐清则送到临江别苑的时候,挽舟还在低烧,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不想动。
唐清则嘱咐她一定要按时吃药,私人医生一定要每晚过来检查一次。
挽舟都一一应下。
郁南淮果然不在家里,许姨说他一大早就带着行李去了机场。
于是挽舟才稍微放松一点偿。
整天整天的待在楼上。
卧室或者是书房里。
恹恹的,又安静无声。
唐安林专门打电一话过来,彼时挽舟趴在书桌上看书。
“爷爷。”
“还记得爷爷。”唐安林佯装生气,“让唐四告诉你回唐庄你也不回来,是不是嫁出去眼里就没我这个爷爷了。”
挽舟按着眉心,“不是的爷爷,有点事耽误了。”
唐安林哼了一声,“我看你们的翅膀都硬一了,那天就只有唐四和唐七在家。”
“我二叔一家都是一直住在唐庄的,回不回有什么区别。”
唐安林一口气没缓上来。
他的二儿子早年病逝,妻儿就都留在唐庄,再加上傅知绵常回去,正好都可以陪陪他,省的那么冷清。
“好了,你和南淮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挽舟闭了闭眼睛,嗓音淡了下来,“他出国了,估计要几天才能回来。”
“那等他回来之后再定个时间回唐庄。”
“好。”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挽舟窝在椅子里,抱着腿发呆。
她的病已经好了,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身体好像不如以前了。
书房的门被人敲响,挽舟抬眸,“进来。”
许姨推门进来,“太太,先生打了电一话,让您去接。”
郁南淮自从出国出差,即便她不接,他每天定时打电一话到她的手机上。
今天估计是因为她刚刚在通话,所以才打到楼下的座机上。
挽舟静了会儿,合上书。
下了楼,座机在保持着通话。
停顿了一下还是接起,“什么事。”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挽舟没好气,“有事说事。”
“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低低的好像在耳边一样,“没什么。”
挽舟哦了一声。
许久才道,“唐知愿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在安排,你也知道她被什么人关着,所以要注意一点。”郁南淮在那端徐徐的笑开,“如果不是你有事让我帮忙,是不是还不会接我电一话?”
挽舟很干脆,“嗯。”
她又接着道:“没事我就挂了。”
说罢直接挂断了电一话。
坐在沙发上又发了会儿呆,上楼换了件衣服出门。
她这几天没有出门,所以上了车才发现里面的烟不见了。
不想也知道是郁南淮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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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出了临江别苑。
一个人到商场闲逛。
在家里闷了太多天,所以即便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也不觉得奇怪。
按照自己的尺码选了几套衣服和鞋,刷卡的时候手指一顿拿了郁南淮给她的副卡。
又去把头发剪短。
逛累了之后挽舟到楼上的咖啡厅休息。
点了一份最不苦的咖啡和甜点,挽舟正低着头看手机,余光突然撇到身后的拐角有人在那里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她起先没有注意,后来又看到那人在看她。
被盯得很不舒服,在那人的注意力在别处的时候拿着东西朝那人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好像是许君意。
她背对着她弯腰对旁边一个隔间里看着什么。
挽舟从后面拍她一下。
许君意被吓到差点叫出声,回过身才发现是挽舟。
拉过她到旁边,许君意小声又神秘兮兮的说道:“郁太太,你吓到我了。”
“怎么了?”挽舟看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你新主编又让你来跟拍谁?”
“不是主编,我辞职之后就没有再找工作了。没事在家里写写网络小说而已。”
“那你这……?”
这一副狗仔***的标准姿势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出来散散步找找灵感,在商场停车场里的时候,”许君意压低了声音附到挽舟的耳边,“我看到了余梁音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一起,好像很不愉快的样子。我一时习惯了就直接跟了过来。”
许君意指指那边的一个隔间,“她们就在里面,我刚刚听好像是余梁音在吵些什么的样子。”
一个服务员过来,见她们两个人站在这里想要开口提醒一下,许君意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害怕服务员出声说点什么,许君意直接拉过挽舟进了旁边的一个隔间。
挽舟小声道:“你要干嘛?”
许君意竖了一根手指在唇边,又指了指前面,“我们听一下。”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偷听的挽舟还是从头至尾听完了。
虽然按道理来说这里的隔音不算太好但也应该不至于全部都听的清清楚楚,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屏风之隔,余梁音在那边的声音特别大,交谈的声音也听的一清二楚。
几乎都是围绕着以前的事情。
挽舟看着许君意的侧脸,问她,“你知道和余梁音在一起的人是谁吗?”
许君意很认真的摇头,“不知道。”
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