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彤刚想开口问些东西,但那一声“嘭”的巨响,彻底震懵了她。
幸运才一愣,幸子竟然认识小彤。
杜晓娜在心中冷哼一声,自己才不会让女儿和那个践人生的女儿做朋友,决裂了最好。
幸蕴淇厌恶地望着眼泪汪汪的梁以彤,践人的女儿就是矫情,和她那个践人妈一样爱装可怜!她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她冷冷道:“从今天,你我就是敌人!”
梁以彤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幸子如此生气,如果她知道哪个地方做错了,她一定不会去做!
“小彤,你不用理她,她就是爱发大小姐脾气。”杜晓娜见梁以彤身体在颤抖,安慰了一句。
幸运才本想问一下她与幸子之间的事情,但看她那个伤心的样子,打消念头。他也出声安慰道:“她性子就是这样,你不要放心上。”
怎么可能不放心上,那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梁以彤紧咬着下唇,把那股酸痛硬生生吞咽回肚子去。她挤出一个笑:“阿姨,叔叔,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真不好意思。”
“小彤,妈妈今天生日,你要回去,至少也得吃了饭再回去,是不是?”杜晓娜伸手抹眼泪。
“小彤,你就不要惹你妈生气了,你妈可是惦记你二十多年了。”幸运才走过去,轻拍杜晓娜的肩膀。
梁以彤最终还是妥协了。
幸蕴淇伸手甩掉眼泪,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尹锦源,但是没人接听。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没有打第二次,她知道,尹锦源只有忙的时候,才会把手机调静音不接的。她此刻真的好想找个人边喝酒边倾诉一下。她想到了一个人。
幸蕴淇把车驶进一片商品房区,下了车,就坐电梯上六楼。她用力拍了拍一扇门。
钟良正在电脑上玩游戏,听到有人敲门,就暂停了。当他打开门,看到是幸蕴淇时,眼睛瞪得像铜铃,口舌有点不灵活:“幸……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了?”
罗里吧嗦的!幸蕴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径直走到厅里的一个小吧台前坐下,敲了敲水晶台,急躁道:“姐心情不好!给姐倒酒!”
钟良关上门,小跑过去为她服务。她就是他心口上的那颗朱砂痣,她的话他一直奉为圣旨。尽管她选择的不是他,但他仍默默的祝福她。
幸蕴淇一杯接着一杯往嘴巴里灌。
“大姐,你这样喝法很容易醉的!能不能说说你出什么事了?和尹锦源吵架了?”钟良按住她握杯子的手。
“放开!”幸蕴淇死死瞪着他,眼内布满血丝。
“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一个你非要喝酒的理由!”钟良也不让步。
幸蕴淇低头,死死咬住他那只多管闲事的手。
“嘶——”下口也太狠了吧!那股痛劲直钻心窝。但他没有抽回手,只是咬紧牙关强忍着。
咬的嘴麻了,幸蕴淇才松开嘴巴,然后趴在吧台上痛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人是梁以彤!以后自己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钟良愁眉苦脸望着手腕上十几个深深的牙齿印,欲哭无泪,也太用力了吧,齿坑都冒血点出来了。但他见幸蕴淇哭得那么夸张,也顾不上痛了,端起酒,哄道:“不要哭了,我陪你喝!来!”
幸蕴淇这才抬起头,一杯酒三二两下就下肚去了。她边喝边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了!来!干杯!祝我们友谊地久天长!”
钟良和她碰了一下杯,可是心里却琢磨着她说的话,难道她和那个梁以彤吵架了,但应该不可能啊,那女孩性格就像绵羊一样温顺,不可能吵得起来啊!但他不敢多问。只是陪她一起喝酒,寻时机再打探情况。
钟良家存放的酒都拿出来后,两人醉醺醺的躺在地上。幸蕴淇呵呵傻笑着,酒精过度让她产生了幻觉,她把钟良看成了尹锦源。她爬到他身上,疯狂地亲吻着他的唇。
钟良酒量就不好,喝了那么多,也开始飘飘然,什么东西在体内蠢蠢欲动。他伸手抓着她的纤腰,加深这个吻,一直大手攀上幸蕴淇胸前的伟大。
幸蕴淇全身泛红,就像在波涛中飘荡的小船,身体随着男人的猛烈撞击而剧烈起伏着,她的长腿紧紧勾住男人精壮的腰身,轻喃道:“锦源……我爱你……”
正在她身上用力耕耘、挥汗如雨的钟良没有听清楚她的轻语,他早已被*之火燃烧的失去理智,他只是想着好好宠爱身下自己暗恋了二十多年的女子。
吃过午饭后,梁以彤不顾杜晓娜的多次挽留,还是坚决要走。站在公交车上,那种颠颤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幸子失控发飙的那一幕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她真的很后悔与杜晓娜相认,如果她早知道杜晓娜是幸子的继母的话,打死她也不会跟她回家去的。
梁以彤不由得想起大哥的忠告,这才后悔不迭,今天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依幸子的嫉恶如仇性格,肯定把自己归类到杜晓娜那边去,她清晰嗅到她们之间的火药味。
梁以彤望着前面一对手拉手的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她还记得幸子说过自己和她有缘,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宿舍、同一排书桌……但这种缘分,竟不能支撑两人的友谊到最后。友谊的轮船,就这样说沉就沉。
梁以彤咬着唇,抬起头望车顶,不让眼泪流出来。她只希望车子能走快点,她从来未曾像这一刻那么想念大哥的怀抱,她只想扑进他怀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