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过去了,众人的伤都已经过调理,羽儿也醒过来了。而叶落始终守在轩辕墨旁边,寸步不离,不吃饭,也不肯休息,没有人能劝得了她。
药老也终于把药煎好了。而轩辕墨却没有吞咽的意识,吃一口,吐一口。没办法,叶落接过药碗,喝了一大口,对着轩辕墨的嘴灌了下去。终于,喉结处有一丝动容。他喝下去了叶落看着自己的成果,丝毫不忌讳在场的众人,一口一口就这么喂下去了。
“终于喝完了,轩辕墨,六个时辰内,你一定要醒过来。”叶落喃喃自语道。
直到众人退出房间,关好房门。叶落始终看着轩辕墨,仿佛世界都只剩下他了一样。
叶落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意他的,轩辕墨,这个人究竟还瞒了她什么,凭什么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去冒险……
门外,夜已经很深了。流月看到出来的众人,急忙迎上去:“药老,王爷怎么样了?”
“药已经喝下了,六个时辰内能醒过来就无大碍了,只是这解药毕竟只能维持一年……。”
以枫却在此时站了出来:“不管怎么说,王爷暂时是没事了,三小姐怎么办?再这样下去,王爷还没好,她先垮了。”
众人齐齐沉默。
百里辰看向那个房间:“心病还需心药医,她的个性,谁能劝得了,跟你们家王爷一样。”
……
六个时辰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可是轩辕墨仍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模模糊糊的说着些什么,似乎是梦呓,却听不清楚,只是这一次,叶落听清楚了。
“惜寒,……惜寒,……”轩辕墨断断续续的词语,虽然只是些梦呓,可叶落显然听出了这是个女人的名字,转而又看到流月和以枫的脸色十分不好:“惜寒是谁?”
一屋子的人,流月,以枫,蝶娘,药老,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叶落转而看向以枫:“以枫,既然你已经跟了我,告诉我惜寒是谁?”
以枫却突然跪下:“小姐,对不起,属下不能说。”
这句话仿佛粉碎了叶落最后的希望,霎时间,身体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她失魂落魄地说着:“不能说,真是好一个不能说……。”
浅浅的笑容挂在她的嘴边,只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寒,这个女子的承受能力似乎是到了边缘:“以枫啊,你知道这个人究竟对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还念念不忘吗?”
“小姐,不是这样的……”以枫刚要解释,却被流月拦下了。
叶落看着这一切,费尽全力从床边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至桌边,却突然倒下,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小姐,……三小姐……,”
羽儿这个时候也闯了进来,扶起叶落,她才缓缓醒了过来:“以枫,你以后可以不用跟着我了,还有,麻烦转告轩辕墨,所有的一切,本姑娘不欠他的了。”转而又看向羽儿“羽儿,我们回府。”
没有一个人去说些什么,这样的沉默使每个人都感到无比的压抑,没有痛彻心扉的哭喊,没有伤心的怒骂,只有沉默,这种无言的气场像极了那个躺在那里的人,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叶落甚至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即使羽儿扶着她。这时子云走进来,将她抱起,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这个子云,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而,躺在子云的怀里,叶落不想去思考些什么,也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轩辕墨究竟是为了什么选择她,喜欢吗?还是为了隐部和陶然居的势力?她不敢去想,她很害怕接下来的答案。她只想以沉睡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将军府。陶然居。
一路颠簸,抵达将军府的时候,叶落也终于醒了过来,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院子,还有羽儿和那四个守在身边的朋友,她突然想任性的做个决定。
既然拥有隐部的势力,那么为什么我还要那么小心翼翼的活着,张扬一些有什么不好,至少让这四个辛苦了这么久,隐藏了这么久的人跟着潇洒一番。
那么,不如动一动这京城的风云,也好给那个老皇帝一些警告,别总想着指婚这个,赐婚那个,顺便看看凌王府的那个人究竟什么反应。
“子竹,陶然居全面停业三天。子影,传书莫汐,让他火速进京。子清,调集隐部能用的人,将这儿给我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动静大点儿,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任何人进来。羽儿,去准备点儿吃的,吃完我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一口气下达这些命令,叶落觉得酣畅淋漓,却也惊了在场的几人,不过惊讶过后,四人还是齐齐答道:“是。”
四人各自准备去了,他们小姐这是终于想要高调行事了吗!
没得到命令的子云上前,拱手道:“小姐有何事吩咐?”
叶落笑道:“本小姐没有说要吩咐你啊。”
这样的笑容让子云觉得心里发毛:“小姐还是吩咐吧,子云定当尽力而为。”
叶落接着玩味的说到:“云府走一趟如何,去看看那个打伤众人的黑衣人?”
子云没有说话,沉默,还是沉默,叶落只得对他说:“有些事情你还是自己处理好,我不为难她是因为不想你难过,别多想了,带人守在外面,别打扰我睡觉。”
子云道了声“是”,便匆匆下去了,云语嫣,这个妹妹,为了凌王,还是任性了。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却一切都充满了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