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庄坐落于两山之间,庄墙用石木堆砌而成一直连接到山腰处,一侧还有小溪缓缓流动,庄内的屋舍井然有序的分布在山腰各处。依山而建,水源充足,可见建庄之人的眼光毒辣思虑周全赢旭感慨完。就一行七人在庄丁的带领下顺着大路一直向两山相夹的山腹走去,大约半里后赢旭看到前面一所大院嵌在半山,园墙上插满了白布,院门两侧的庄丁也都穿着白衣。
“在下,司马卬见过公子”司马卬穿着白衣象征性的拱手对赢旭行礼道。
“免礼,不知贵庄发生何事?”赢旭想死的人应该挺重要的。
“家父前日逝去!”司马卬哀默的说道。
“节哀!”赢旭没想到死的竟然是司马卬的父亲。
又在司马昂的带引下,赢旭一行人来到灵堂,刚进入灵堂赢旭就看到在灵堂的一边一位中年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身后七八个壮汉也怒目而视。看司马卬并没有介绍的意思,赢旭也就没有理睬这些人,缓步走上前为司马卬的父亲上了香。
“公子,这边请”司马卬又带着赢旭来到一处别院之中。
对岸而坐后,司马卬开口说道:“我知公子此来是为粮草之事,在下也不是为难公子,我等人居于邙山之中,对外了解甚少。但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规矩。以物易物,公子如果可以立下凭据,我司马庄便会送上三千石粮草。”
赢旭想这个司马卬是个好汉子直言直语,知道自己次来就是为了粮食,因而直截了当的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如果赢旭早来几日见到的司马卬绝对不会有如此的稳重。那日司马卬将被弦舞劈成两半的父亲抱回庄后,就坐在庄门,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一直到赢旭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将其惊醒。醒来后的司马卬在他父亲的尸体前拜了九拜后。起身开始安排庄务搭理起他父亲的后事。谁也不知道此时的司马卬心理在想什么。只知道为父命是从的男子一夜之间变成了老庄主。一言一行都像极了他逝去的父亲。
“立下凭据,这样的事情本公子是办不到。”赢旭可不想自己有把柄握在别人的手中。秦朝依法严苛至极,平民,公侯,皇氏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哪有能不被治罪的。自己要是立下这个凭据,被有心人利用就要被放逐荒野。
“但本公子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本公子可保你们平安,以后也不再因为山人而担惊受怕。”赢旭和司马卬四目相对。
“公子打算如何待我司马庄。”
“本公子上报三川郡府本公子于邙山中全数俘获司马庄所有山人。并将你等收编为本公子的仆役,为你等入仆籍,发奴册,但你等不用随我搬离此地,就在此安心生活。”赢旭看到司马卬眼神一动,心想看来谁都想过安生的日子。
“卬儿不可!”这时从门外闯进来十几个手持兵刃的壮汉,他们的后面紧跟着在灵堂怒视赢旭的中年人。中年人上前几步来到已站起身的司马卬一旁又成竹在胸的说道:
“秦人狡诈,卬儿不要轻醒。想你父亲之死必和这些人有莫大关联。那个面纱女子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来到邙山,而这个秦国公子带着秦军也在此时来此。一定是他们将拿面纱女子追到此处,我们被他们当枪使了,他还反过来要将司马庄掳为奴隶为他卖命。”
“面纱女子,本公子的确认识还有仇怨,但本公子不是为追击她而入邙山。”赢旭都有点佩服这个中年人理所当然的推理。看来面纱女子和司马庄也结下了仇怨,还不小。
“不是你等在后面追赶,何故陷老庄主身死”男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此时的涉间哪里忍的住,拔出剑就准备将中年人的脑袋削下来。赢旭看司马卬脸色黑紫,身体微抖,怒视着中年人就按住拔出剑的涉间。
“赵叔父,次来何以?父亲之死都是我的过错,何故迁怒于别人。”司马卬一边朝赢旭拱手赔礼一边对中年男说道。
“昂儿,秦*残暴无信。今天你当和我将这些秦狗斩杀于此,来祭奠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中年人说完就拔出长剑准备赢旭将赢旭斩杀在这里。
“赵叔父,这些人都是我司马卬今天请来的客人,如果叔父执意,别怪司马卬翻脸无情。”司马卬将佩剑插在案上大喝道,穿着白衣的庄丁也将外面围了起来。
“你还是不是我赵国的子孙。他们是秦人,几十年前他们将我们四十万手无寸铁的赵*活埋在长平,国仇家恨你忘记了吗?”中年人也没有想到司马卬有如此反应悲痛的嚷道。
“我不管以前秦人做了什么,只要现在秦人能保证我司马庄的平安。我就不让任何人伤到他们。”司马卬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能只带着六个护卫敢来司马庄,就说明他心底坦荡。哪今天自己就要安安全全的将他们送出去。
“你!你!”中年男子指着司马卬半天没说出话来,甩开衣袖带着他的人钻出人群而去。
“公子莫要食言,明日公子可派人来山庄取粮。”司马卬并没有理睬挤出人群的中年人等。
“不知哪面纱女子去向何处,本公子和她也有些仇怨未曾了解。”赢旭觉得如果能在邙山中将弦舞斩杀,那也是能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那个面纱女子,已被我射死掉下山涧去了。”司马卬若有所失的说道。
“死了?”赢旭和黑伯同时说道,两个人都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死了!”司马卬狠声说道。
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