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妇人身侧的玉天祥看到母亲的举动就知道,她是看到自己的表妹太激动,以至于无法表达,于是“母亲,你看表妹现在不是站在这了么,而且今日可是妹妹的大日子,你可不能哭哦!”
“对啊,母亲,大哥说得对,云嫣,快,劝劝母亲,要不然云姨可又要受累了,从早晨开始,母亲你这身行头和这妆容可是花了两个时辰,您是想再花两个时辰?”一旁的玉天丰也在插科打诨。
“你个泼猴,有这么说你母亲的么?”玉老夫人听着玉天丰的话,越说越不像话,笑骂道。
玉夫人也在玉天丰这一连串不正经的话中收拾好心情,认真的望了望楚云嫣,感慨的道:“嫣儿都这么大了,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想咱玉家的外孙女,居然让人说成那样,我们还不能澄清,哎。”
越说后面声音越小,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要说给谁听。
这话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到了,其他人也都是看着楚云嫣一阵遗憾和怜惜。
只有楚云嫣自己,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心中升起了更加浓烈的怀疑,只是现在,她得不到解答。正在房中气氛低迷之时,有家丁来请,说是礼堂准备好了,南宫二夫人也已经到了,准备给小姐簪发,请老夫人移步聚贤堂。
当楚云嫣和玉夫人一左一右搀扶着玉老夫人,玉天祥、玉天丰、秦嬷嬷等人一起来到来到聚贤堂,就看到堂中挤满了人,只有中间留出了道路,当楚云嫣跟随玉老夫人一起来到上座,她才真正看清楚,今日的宾客。
整个聚贤堂,中间是宾客和主人们走动的红毯,红毯两侧是给最重要的客人留出的座位,两边的座位上依次坐着身份尊贵的客人,右手边前三位居然是当朝的三位亲王,只是不知道这是那坐在九天之上之人的障眼法,还是这几位自己的算盘了。
而左手边坐着的,就都是今日即将行及笄礼的小姐玉红锦的亲人了。
第一位则是楚云嫣的大舅舅玉国宏,当朝御史大夫,第二位空出来的,如果楚云嫣没有猜错,应该是给自己的小舅舅留出的位子,后面坐着的都是南宫世家的人,第三和第四个位子上坐着的是楚云嫣的大舅公和二舅公,也就是玉老夫人的亲哥哥,当朝超一品世袭王爷南宫敬国和梁国超一品武将揽月将军南宫敬齐。
而首位上左面是玉老夫人的位子,而右面明显是留给玉太傅的。
“老夫人,吉时快到了,您看是不是去请太老爷和孙小姐过来,梁王妃已经在后堂准备就绪了。”管家过来向玉老夫人请示。
“各位,今日是我玉家长孙女的及笄之日,感谢各位前来,吉时快到了,各位都请就位吧,待我长孙礼成,各位可至偏厅用膳,我这老骨头先说这,等下就不陪各位了。”
玉老夫人站起做了说明,又示意管家去安排,扫视一周,眼睛一眯,不知想到了什么,精光一闪。
在场的诸位由于玉老夫人等人的威慑,都非常安静的等待着今天的主角登场。
“各位同僚,各位朋友,老夫来晚啦,各位见谅。”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一个穿着淡青色锦衣,头戴冠玉,打理的一丝不苟,浑身散发着儒雅、清贵、洒脱的老人从门外走来,一步步靠近主位。
在场的诸位都纷纷站起,向着老人恭敬地行礼。
楚云嫣呆呆的望着他,直到他坐上主位,直到外面一声唱名,直到一位衣着纯丽的少女出现,她才回过神,用手中的帕子悄悄的拭下眼角悄然留出的泪。
随着少女的到来,仪式正式开启。
只见南宫大夫人(梁王妃)从后堂款款走出,立于堂下正中。
少女在正中设立的蒲团半跪,正对首位上的玉太傅和玉老夫人,南宫夫人立于少女身后,身侧站着有司,手中托盘上静静地躺着仪式要用的簪子等物,楚云嫣站于一旁,等待着对正宾的帮助。
赞者向堂下一礼,唱和:“礼起。”
只见南宫夫人优雅的拿起有司盘中的木梳,在玉红锦半挽起的发丝上轻轻梳了几下,复将木梳递于楚云嫣,高声吟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之后,跪坐于玉红锦身后,草席盖于膝盖,向身侧的楚云嫣示意了下,接过她手中的木梳,为玉红锦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赞者走过来,象征性地为玉红锦正笄。玉红锦站起,向宾客行礼,宾客还礼后,玉红锦在楚云嫣的搀扶下回到东厢房。
赞者和有司也一同跟进来,为其换上与头饰尽相符合的素衣襦裙,回到正厅,宾客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玉红锦身上,玉红锦微微一笑,向主位上的玉太傅和玉老夫人一礼,又转向左侧,向着端坐在左侧首位的父亲和立于侧首的母亲深深一礼,再次半坐到正中蒲团上,等待着加礼的进行。
南宫夫人从后堂净手之后,走出,从有司手上接过发簪,走到玉红锦的面前。
高声唱和:“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赞者立于玉红锦身后,为其去除发笄,南宫夫人跪坐于玉红锦之后,为其上簪,站起后回到后堂。
赞者为玉红锦正笄后,宾客纷纷向其作揖祝贺,玉红锦在楚云嫣的搀扶下,再次回到东厢房上装。
这一次,玉红锦换上与身上配饰和簪发相同的盛装罗裙,略施了些粉黛,在楚云嫣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