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容峰也随着谢嘉妤,一抬衣摆,跪在了她身边。
谢嘉妤一脸柔情的望着他,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对自己有情吗?谢嘉妤已经不能分辨了,虽然她知道这人从来都是利益至上,可是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情这个字即使是结婚三个多月她也没有在他口中听到过,以前跟着东方玉卿的去见他的时候,总是听到他为了哄东方玉卿,说出那些肉麻情话,当时她就在想,即使他得不到他的爱,能让他口头上哄哄自己也好,她宁愿相信他的这些话是真的。
站在一旁的谢王爷心中也有些波动,当初若不是她女儿以死相逼,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的女儿嫁给慕容峰,因为女儿而被迫归入了他的阵营,谢王爷本就是不情愿的,只是有这层关系在,他即使是中立也没有人相信。
不过,现在如果他真的能对他的女儿好,他也就真正的一心一意跟着他,也无可厚非,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嫡女,自己捧在手心上疼的姑娘,发生了这种事,别说是皇家,就是普通家庭也会被休弃。
无论真假,这慕容峰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也是很欣慰的。
坐在上首的粱帝才不管底下人是什么想法,他只知道他一向听话的三子,现在正在底下忤逆他的话,甚至还在为一个有辱皇家,让皇家威严扫地的女人求情。
“你,慕容峰,你好…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不休这个女人,你降衔成郡王;一个是你休了这个女人,朕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朝堂上的舆论朕会压下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慕容峰面上云淡风轻,可心中已经是百转千回,他在思量,这两件事哪一件对自己的利益更大,他撇了眼跪在他身旁的谢嘉妤,又抬眼看了看躬身站在一旁的谢王爷还有那坐在上面,怒目瞪视他的帝王。
心中百般思量,之后,对着上首的帝王恭敬的磕了个头道:“父皇,儿臣觉得名利,权势比不上嘉妤重要,儿臣选择嘉妤。”
谢嘉妤本来黯淡无光的眼中瞬间散发出慑人的光芒,含情脉脉,声音婉转的低低叫了声:“王爷。”
慕容峰悄悄伸出一只手,在她背后拍了拍,以示安慰。
俗话说的好,做戏要做全套,他牺牲了这么大,怎么也得从他们身上讨回来不是?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并没有这个机会。
上首的帝王,听到他的话,脸瞬间胀成了猪肝色,盛怒的望着跪在底下貌似恭敬的慕容峰,一气之下也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从桌子上抄起来,就向他砸去。
慕容峰不敢躲,也不能躲,整个砚台直直的冲向他的额头,盛怒之下的力道根本就没有控制,瞬间砸的他头破血流,血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流下来,慕容峰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狼狈和恐怖。
一旁的谢嘉妤早就心疼的不得了,只是她一直记得这里是御书房,而且今日她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决不能再做出让帝王不喜的事情,否则事情将更加无法挽回。
是以,她只是用担忧的目光望着他,眼中除了担忧还有浓浓的情愫攒动。
一旁站着的谢王爷眼中也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家女儿犯的错,却让慕容峰去承受皇帝的怒火。
“皇上,老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谢王爷说完,向前一跨,直直的跪在了慕容峰和谢嘉妤旁边,说完,还磕了个响头。
四大王府的掌权人,本是不用下跪的,这是在太祖时期就已经颁布的圣旨,一百多年来,这是四大王府在梁国超然存在的一个象征,谢王爷这一跪,让坐在上面的帝王心中一阵舒畅,也给了他一个台阶。
圣旨都已经颁了,若是现在再发布一道相反的圣旨,岂不是说他自己的不对。
虽然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谢嘉妤却是有辱皇室,即使不将她除名,正妃只为也绝不能再让她坐。
“既然你们都为她求情,朕就给你们一个面子,谢嘉妤有辱皇室,不尊妇德,然今有越王慕容峰,镇京王爷谢燚双双求情,且越王慕容峰自愿削爵,降为郡王,拙谢嘉妤贬为侧妃,移除皇家玉牒,永不得晋升。”说完,粱帝烦躁的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谢嘉妤听到移除皇家玉牒的话,就想要说什么,直接被慕容峰和谢王爷捂住嘴,带了出去。
笑话,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还让她闹,万一上面那位出尔反尔,维持原判,他慕容峰的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是白忙活了。
谢王爷想的却是,她家姑娘虽然任性,可也没有这么不懂事啊,这是怎么了,今天就是是个人都能看出现在粱帝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知不觉中,他觉得,是不是这些年对这个女儿宠的太厉害了,以至于她连最基本的眼色都不会看,可是以前也没感觉出她有多么的不懂得事情的轻重啊!
只是一个上午,谢王爷就觉得自己像是老了十岁!
而且今天,慕容峰这样一求情,自己就不得不站到他的阵营当中了,谢王爷深深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整个京城都炸开了锅。
据说前往青龙令所在地的人,大多都被一声爆炸,炸死在了山洞里,侥幸活下来的也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盘龙山脚,鸳鸯湖旁,花神节的举办地今日一批刺客毫无预兆的冲了下来,花神节本就是各地小姐们的盛会,男子本就不是很多,刺客前来吓坏了一群小姐们,会武功的公子,少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