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对着坐在桌子后面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女孩,露出一抹自认为风华绝代的微笑,只是在楚云嫣眼里好像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这让他异常的挫败。

想他白敬齐在东齐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好么,怎么到了这人这里……

白敬齐有些无趣的摸摸鼻子,终于坐正了身子,往门外看了看,似乎是想要确认有没有听墙脚的人。

“白相但说无妨,别的地方我不能保证,不过这汀心苑云嫣还是有把握的。”

白敬齐看她一脸的自信,心中对她的评价高了几分,只是他很是疑惑,据传这秦川郡主可是胆小,温柔,典型的大家闺秀,根本没有这么多心思。

不过,他没有再想下去,而是认真的望着楚云嫣,一改刚刚的漫不经心,道:“秦川郡主想必已经猜到在下今天的来意了。”

楚云嫣微微一笑,道:“白相这话什么意思,云嫣怎么知道白相今日造访是何意,云嫣今日才是第一次与白相见面。”

说完,楚云嫣坐直身子,两手交叉,将身子稍稍放松,好整以暇的等着白敬齐说话。

“秦川郡主何必绕弯子,爽快一点儿不好么?”

白敬齐还是一副兜圈子的表情,这让楚云嫣真的有点恼了。

“白相,您是时间很多吗?今日白相前来,我想不是来跟我说废话的对吧!”

白敬齐听楚云嫣的口气就知道,她已经不耐烦兜圈子了,不过这话很对他的胃口,本来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的事情就太多,他今日来也是被人托付,他也不想这么废话说一堆绕不到点儿上好么,只是这么大的事,如果他不对她有所了解,他敢说吗?

白敬齐在心中苦笑。

“秦川郡主果然爽快,在下今日确实是有正事,只是不知道秦川郡主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白敬齐说完就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看的楚云嫣都有点不好意思。

“白相是指什么?”楚云嫣并不想这话由她说出来,所以反问道。

“比如你的父亲,你不好奇吗?楚冠英为什么对你这么冷淡,甚至不闻不问,自生自灭。”

白敬齐不慌不忙的引导道。

“我确实好奇过,只是家母很早就去世了,很多事情无从问起。”

楚云嫣眼神清透,说出来的话极其的让人信服。

白敬齐眼中闪过一丝东西,只是楚云嫣并没有察觉到。

“秦川郡主可否问过玉太傅什么,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白相在来找云嫣之前应该已经调查过云嫣了吧,十六年云嫣都没有去过玉府一次,你怎么会认为外公会跟我说什么。”

楚云嫣手中把玩着案几上的一支毛笔,状似无意的道。

白敬齐心中是一阵的无奈,这秦川郡主怎么跟传说中差这么多,简直就是难搞的极品。

“秦川郡主,咱们明白点说吧,玉太傅有没有给你一块玉佩。”

楚云嫣终于觉得他嘴里说出了一句有点用的话,在心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淡淡的道:“不知道白相说的是什么玉佩。”

“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中间隐约可以看到一只凤凰,不知道秦川郡主看过没有。”

还是不直接说名字,你说出来能少块肉吗?还是能死啊!楚云嫣在心中吐槽。

“玉佩我倒是见到过很多,就是不知道白相所指可是那传说中的东齐凤佩,飞凤佩。”

“这么说秦川郡主见过了?”

“白相为什么这么认为,东齐的凤佩在东冥大陆可是享有盛名,虽然没几个人见过,但是听过的人可不在少数。”

楚云嫣玩味的说着让白敬齐想要吐血的话,心情极好。

“秦川郡主,咱们就别绕了,在下知道玉小姐及笄礼的时候,你受邀去了,而且在玉太傅书房之中一呆就是三个时辰,这没错吧!”

“当然,白相调查的很对,只是白相怎么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再说很多事情外公应该也不会那么轻易告诉我才对,不是吗?听白相的意思,这背后应该有着很多故事。”

楚云嫣不会给他反问的机会,一步步的随着他的话反问道。

“是,郡主,刚刚在下确实在试探郡主,现在,白某就只问郡主一句话,郡主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白敬齐也不想再绕圈子了,索性直接一针见血。

“略有耳闻。”

听到楚云嫣终于承认了,白敬齐心中像是松了口气。

“那,郡主可否知道您是东齐现任国主唯一的女儿。”

“知道,那又怎样。”其实楚云嫣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这具身体的父亲怎么样了,白敬齐来又是具体为了什么。

毕竟外祖父的话让她对东齐国主凤震霆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本来想自己这边事了,就去东齐游历,然后拿着飞凤佩去看看他。

其实她很早的时候就想要去东齐看看,那里一整面的海岸,还有明显和内陆不同的景致,都让她心驰神往。

“那你知道,当年你的父亲为什么没有带你母亲走,或者说没有回来接她吗?”白敬齐话语里有些激动,毕竟那人即是自己的主君,又是自己的伯乐,还是自己的忘年之交。

“洗耳恭听。”

当日,玉太傅虽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但她心中还是有疑问的,如果这白敬齐能给她解开,那么,也算是了了她心中的一桩大事。

白敬齐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只是想要听他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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